祁錦澤把玩著手裡的血晶,要怎麼樣才能在不知不覺之間讓這小小的石頭被祁可願和祁柯望吃掉呢。

這石頭塊也不算小,如果主觀不願意的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就就給他們兩個吃下去。

祁錦澤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一旁桌子上的水杯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祁錦澤在桌子前坐下,將紅色的小石頭放進水杯……

祁可願現在已經十一歲了,雖然依舊是個小丫頭,卻不耽誤她漂亮的過分。因為祁可願上的學堂每次都下課早,所以小丫頭每次下課都會直接跑去找她的阿澤哥哥。

祁錦澤靠著自己優秀的學習能力已經不需要上學堂了;祁柯望現在在大學堂唸書,下學要晚上許多。

今天的祁錦澤沒有在院子裡練刀,也沒有去找家裡的老前輩學習技藝,就是待在房間裡,倒是省了祁可願到處找他。

見到了祁錦澤,祁可願高興的一路小跑過去。有祁錦澤的特許,祁可願進祁錦澤的院子從來不需要提前通知,直接就往裡走。

祁錦澤看到祁可願露出了微笑,將小阿願抱到腿上:“我們小阿願又長大了一點呢。”

“阿澤哥哥,阿願每天都有在認真長大。”

“好好好。”

祁錦澤摸了摸小阿願的頭,滿眼的寵溺。

祁可願很少遇到老實呆在房間裡的祁錦澤,十一歲的好奇寶寶看向祁錦澤的書桌,開始好奇了。

因為祁錦澤的桌子上有一杯紅色的水,現在天氣熱,顏色很像平時阿孃給他們準備的西瓜汁。

祁可願好奇地看著,伸手就想要去夠。

祁錦澤看著小阿願的動作,伸手握住了小阿願的小手:“怎麼了小阿願,好奇這個嗎?”

看著桌子上的杯子,祁錦澤問道。

“這個不是為阿願準備的西瓜汁嗎?”

祁可願嘟著小嘴看起來委屈極了。

祁錦澤輕輕地拍了一下祁可願的小腦袋,佯裝嚴厲的說道:“平時鳶姨是怎麼教你的?不知道的東西不要隨便亂碰,陌生人的東西不要隨便亂接。”

祁可願吐了吐小舌頭開始狡辯:“可是阿澤哥哥不是陌生人啊。”

“但是這杯子裡的東西是不是你不知道的東西?”

祁錦澤看著祁可願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唔……阿澤哥哥,阿願記住了,阿願以後不會了。”

祁可願耷拉著小腦袋,這回是認真的。瞧了這副小模樣祁錦澤也不忍心再說教她了,而是伸手將杯子拿過來遞給祁可願:“這是之前送來的解暑的西瓜汁,小阿願想喝嗎?”

“……阿澤哥哥是不是還沒有喝啊。”

祁可願看起來有些猶豫。

倒是祁錦澤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小阿願平時搶阿望哥哥的西瓜汁的時候怎麼沒不好意思?”

“那……那怎麼能一樣啊。”祁可願嘟著小嘴不知道該怎麼說,也知道自己說不過祁錦澤。

祁錦澤摸了摸小阿願的腦袋:“阿澤哥哥體寒,不是很需要,留給小阿願喝吧。”

祁可願很喜歡祁錦澤,很多時候爸爸媽媽說她都不好使,但是祁錦澤說的話就一定會聽,而且超級向著祁錦澤。對於這個情況一開始祁柯望還表示不服,但是後面就服了。

祁錦澤真的是太有耐心了,同樣都是哥哥,祁可願性子活潑,七八歲的時候正是最活潑的時候,家裡連祁之鳶都頭疼的要死,一說她就哭,祁柯望當時學業也緊,簡直快要煩死了。

但是祁錦澤不一樣,祁錦澤比所有人都有耐心,祁之鳶想要訓祁可願的時候祁錦澤雖然不會護著祁可願但是會在祁可願被訓斥之後給小朋友準備一些小驚喜,然後耐心的講道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被罵過了,祁錦澤的話對祁可願就像有魔力一樣。每次祁之鳶訓完祁可願都很生氣,也來不及安慰小孩子的心情,這個任務也就交給了全家公認最有耐心的祁錦澤。每次都是哭著進了去找祁錦澤,然後笑著被祁錦澤牽著去找祁之鳶道歉。

至於祁瑞安,祁錦澤做的事情本來應該是他這個爸爸來做的,但是他實在是太忙了,祁錦澤倒也不介意,他很愛戴自己的這位舅父,所以也願意幫忙處理這些事情。

這就導致祁可願和祁錦澤關係越來越好,倒是卻不喜歡不怎麼對他有耐心的哥哥。

每天家裡人準備的西瓜汁一個人只有一杯,祁可願都會偷偷地把祁柯望的喝掉,祁錦澤後面把自己的那杯讓給祁柯望。

所以,祁可願從來不知道自己每天多喝的那一杯其實是祁錦澤的,祁柯望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怨種妹妹每天的小動作。

當時祁柯望忙著升入大學堂的考試,快忙死了。

祁可願心滿意足的喝光了西瓜汁:“哥哥,今天的西瓜汁感覺比以前的甜誒。”

祁可願雙手拿著小杯子舉到祁錦澤面前。

“是嗎?”祁錦澤接過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將祁可願放下來,“那小阿願現在要不要出去玩一會呢?”

“好耶!”

“不過只能玩一會哦,一會就到晚飯時間了。”

“好!”

……

晚飯的時候祁錦澤牽著祁可願到了膳廳,祁之鳶看著粘著祁錦澤的祁可願有點生氣又很無奈。

祁柯望也在這個時候剛剛下學堂回來,看著坐在祁錦澤身邊的祁可願十分自然的坐到了祁可願的身邊。

祁可願也沒有討厭自己的這個哥哥,只是從小血濃於水的哥哥,就好像進入了天底下大部分妹妹的逆反期一樣,就是怎麼看自己親哥怎麼不順眼,一張小臉瞬間展現了什麼叫做笑容消失術。

祁柯望看都沒看祁可願一眼,習以為常一般開口:“怎麼,我這麼好看你一直盯著我。”

說著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祁瑞安和祁之鳶看著歡喜冤家一般的兄妹倆,又看著祁可願變臉跟翻書一樣的雙標對待兩位哥哥,也是十分無奈。

祁可願聽了祁柯望的話,他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容易炸毛了,只是迅速別過頭開始悶頭吃飯。

十一歲的祁可願還沒有完全發掘自己的懟人能力,目前還是祁柯望略勝一籌。

晚飯之後祁錦澤拜訪了祁柯望的小院子。

拋去這人和祁可願關係好的令人嫉妒意外,祁柯望還是很敬重他的,畢竟能力擺在那裡。

祁錦澤若是從小就在祁家長大,那是絕對會成為祁家歷史上下墓最年輕的一位成員。

“怎麼了,澤哥有什麼事情嗎?”祁柯望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敲了敲門才進來的祁錦澤問道。

祁錦澤看著書桌上堆滿書籍的祁柯望笑著說:“最近學業壓力很大嗎?”

“是啊,”談起來這個事情祁柯望難得的竟然有一點倔強在裡面,“大學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現在每天要學好多東西,回來家之後還有長輩們佈置的學習內容。”

祁錦澤走上前,看了看書桌上堆著的書籍,內容確實非常多,祁錦澤摸了摸祁柯望的腦袋:“慢慢來,沒事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問我。”

祁柯望甩了甩腦袋將自己的手放在腦袋上看起來有些懊惱一般:“澤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好,我知道了。”

祁錦澤收起手看了看祁柯望本子上的題目,確實蠻難的,現在學堂改革,對於大部分孩子來說還是很難適應的,祁柯望還能把功課做得這麼優秀已經很不錯了。

祁柯望自己彆扭了一會才想起來問祁錦澤:“澤哥你這麼晚了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祁錦澤看著祁柯望,就那樣看了一會才開口:“沒事,我之前隨著家裡的長輩出去執行任務有一段時間不在家,有些想你們了,所以就來看看你們,沒事,你學習就好了。”

祁柯望看著祁錦澤臉微微有些泛紅,心裡想著什麼啊,比自己阿爹阿孃還肉麻,不過看著祁錦澤從桌上拿了一本書就在一旁坐下來看起來之後,祁柯望也是穩定了一下心虛重新開始學習。

那本書是自己留學的同學帶回來的,是關於中部美洲早起的一些信仰問題的論述。

哥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一起讀書了。

等到祁柯望學完的時候,祁錦澤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主打的就是一個沉浸式學習和走路悄無聲息。

祁錦澤把血晶放在了第二天給祁柯望準備的西瓜汁裡,這樣他們兄妹倆就都已經成功服下血晶,祁錦澤也開始逐步回到以前的生活,看書練功。

祁可願偶爾也回來找祁錦澤玩,祁柯望也開始找祁錦澤討論一些問題。

很快就到了年底。

這半年祁錦澤一直沒有再出任務,上一次出行雖然十分順利但是全程祁錦澤都是被帶的,而且近半年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棘手的問題需要嫡系親自出馬帶隊,所以祁錦澤一直待在家裡繼續學習手藝。

到了年底,祁家開始準備過年了。

這是祁錦澤在祁家過的第七個年了,但是依舊感覺十分有新鮮感。

祁錦澤的字寫的很漂亮,是家裡年紀最大的長輩教給祁錦澤的,所以從祁錦澤在祁家的第四個年份開始,祁錦澤就開始嘗試為家裡寫對聯了。當然寫的都是一些小院子的對聯,主要的還是要讓家裡德高望重的前輩來負責。

祁可願趴在祁錦澤桌子邊,無聊的擺弄擺弄這個,搖晃搖晃那個,最後對祁錦澤的墨硯起了興趣。

“阿澤哥哥,阿願來幫你磨墨吧!”

也不管祁錦澤到底同不同意就直接上手,馬上十二歲的小阿願身高也很不負眾望,甚至不用依靠小板凳伸手就開始幫忙。

結果最後墨沒磨好反而弄了一臉的墨水。

祁可願看著黑黑的小手對著祁錦澤嘿嘿的開始笑,似乎是為了緩解這份尷尬她還拿手擦了擦臉,讓本就染上墨水的小臉變得黑的格外均勻。

祁錦澤本想著拿紙巾替她擦一擦,結果不巧祁柯望拿著糖果進來了,一眼就看到了小花貓一般的祁可願。

對不起,祁柯望是真的沒忍住,笑得渾身發抖。

祁可願雖然不知道祁柯望在笑什麼,但是她知道,肯定是在笑她!!!

祁可願一邊惱羞的喊著一邊衝上去就上給祁柯望兩拳,祁柯望看著祁可願烏黑的小手靈活的躲開了祁可願的追擊,還不忘舉起手中的糖兜:“小屁孩還想打你哥,在追我我就一顆糖也不給你吃。”

一邊說著祁柯望一邊裝作要把糖果塞進嘴裡的樣子,祁錦澤覺得好笑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饒有興趣看著打鬧的兩個人。

祁可願還真就不追了。

她想蹭掉衣服上的墨水,結果把衣服蹭黑了,祁可願看著自己的小手,思考了一會大概是明白了這怨種老哥在笑什麼了。

祁可願直接轉身跑向祁錦澤伸出一雙小手,祁錦澤也是十分配合的給祁可願擦手,擦完手開始擦臉上的墨水。

祁柯望覺得沒意思放下手中的糖兜蹭到桌子旁邊開始陰陽怪氣:“澤哥你不能這樣慣著她,你看看他現在連自己洗手洗臉都不會。”

祁可願這次精了根本就不搭理祁柯望就賴在祁錦澤懷裡,趁祁錦澤不注意還對著祁柯望做鬼臉。祁錦澤一把頭轉回來就立馬裝作人畜無害委委屈屈的樣子。

這小兔崽子。

祁柯望要氣死了,見祁錦澤就是笑著也不說話看著祁可願眼珠子轉了轉就開始說:“哎,可惜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家裡人都慣著她慣得嬌生慣養什麼也不會還脾氣不好,將來是指定嫁不出去還要靠我這個老哥照顧她。”

說著祁柯望就在一邊坐下,故作惆悵的看著窗外,好像真的在思考以後。

祁可願卻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誰說我嫁不出去了!我怎麼就脾氣不好了!”

轉頭祁可願就開始問祁錦澤:“阿澤哥哥也覺得阿願性子古怪脾氣不好嗎?”

“沒有啊,”祁錦澤哄著祁可願,“小阿願是最可愛最善良的是不是?”

祁可願一臉滿意的看向祁柯望,卻看見祁柯望一邊嘆息一邊搖頭。

祁柯望看著祁可願埋怨的小臉知道小魚兒上鉤了,拿著糖兜問祁可願:“小阿願要不要陪著我去給其他長輩問好?澤哥在寫字你在這一直打擾澤哥也不太好吧?”

祁可願看著祁柯望也不管自己臉上的墨水到底有沒有擦乾淨了直接就從祁錦澤腿上跳下來對祁錦澤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就跟著祁柯望走了。

祁錦澤倒是沒多想就是接著寫字,倒是兩個顯眼包開始密謀起來了。

祁柯望看著祁可願故意裝作苦口婆心的樣子:“你真是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我都不好意思當著澤哥的面說你。”

祁可願覺得有點委屈,阿孃也經常說自己性子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祁柯望看祁可願沒有氣的跳腳便冠冕堂皇的開始了自己的PUA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