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了您嘞。”樓藏月手中的劍迅速斬向非白的脖頸。
就在她的劍斬到非白的一瞬間,便揮了個空。
非白張開雙手將她抱住,擁入自己的懷中,並且說了聲“主人”
樓藏月被他抱住後腦子一片空白,刺向他手中的劍也停在了空中,不是這些傢伙啥情況呀,怎麼一個個都叫她主人,這傢伙不會是想詛咒她吧。
怎麼說呢,男人的胸膛十分的溫暖,他的身高比樓藏月高出了不少。
與此同時,咔嚓,冰面碎裂的聲音,墨已經從劍幻化成了少年的形態,以及他發出的呼嚕聲。
墨一臉怨恨的看著抱住樓藏月的非白,咬牙切齒的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那個男人撕成碎片。
非白抱住樓藏月看向墨的眼神似乎在說“既然千年前,你可以奪走我的主人,那麼現在我就奪走你的主人。”
兩個男人對視的一瞬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無硝煙的戰爭。
樓藏月從非白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非白看向她的眼神從冷漠的變成溫柔的眼。
看著兩個人互相對視,將自己遺忘的墨氣得將後槽牙都咬碎了,可惡的小白蓮,死綠茶,墨將全部的怨念都放在了非白身上,他可沒有想到那個波瀾不驚的男人,竟然這麼會裝。
樓藏月聞到空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醋味,她還尋思著誰家的醋這麼的濃呀。
可惜了,你只是一把詛咒之劍,主人是絕對不會收下你,墨一想到這兒,氣慢慢的消了下去。
而在一旁看著兩個男人爭風吃醋的赤,慢條斯理地舔了自己的爪子,“這兩個蠢貨都以為他們自己也是正宮,其實它才是正宮呢,本宮未死,爾等都是妃。”赤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
樓藏月默默開啟自己的面板,生怕自己受到了詛咒:
[您遇見了詛咒之劍。]
[您已觸發隱藏劇情……]
[您已解開詛咒之劍的咒印。]
……
不是她怎麼不知道,自己解開了詛咒之劍的咒印呢。
這時小黑在她的腦海裡說“老大,你確實是解開了這個詛咒,並且這個詛咒對你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樓藏月聽聞這句話,挑了挑眉,她都有懷疑這是不是那個男人設下的局了,只不過打了一架詛咒就被打沒了,就算自己身懷九霄神雷碎片,真的能將那個詛咒給解開嗎?
而且現在劍靈都這麼的隨便嗎?這已經是她遇到第二個直接認自己為主人的了。
非白身上的寒氣已經完全退下,此時完全是一副溫柔儒雅公子的樣子。
他鄭重其事的單膝下跪,那從未低過的高傲頭頸,竟然對著樓藏月低了下去,將自己的本體劍高高舉過頭頂,似乎在讓自己的君主拿起這把劍。
樓藏月看著眼前的這把劍,與墨的本體劍有所不同,這是一把與很多劍都非常相似的材質,只是劍上的花紋如同水紋一般,篆刻著她看不懂的符文。
在觸及手的一瞬間,樓藏月的感覺彷彿劍是活的,是有溫度的。
樓藏月握住劍柄,緩緩的舉起指向天空,指向天空的那一刻,驟然雷動。
原本沉寂的黑夜,此刻突然間彷彿在一幅巨大的畫布中添上了一筆不一樣的神采。
整個大陸在這一瞬間都陷入了一片黑暗,雷雲密佈,驚雷之聲響徹整個天際,此刻所有人都望向天空。
唯有樓藏月這裡是明亮的。
樓藏月原本以為非白想要詛咒自己,是想為墨殺害自己的主人報仇,但要從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報復的眼神,而是透過她,再看另一個人的身影。
等等,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墨之前和她說“他曾經是魔尊手下大將的劍。”那麼他一定是從自己身上嗅到了“魔”的氣息,再聯想到自己的天賦中,除了先天道體之外,還有一個九幽魔瞳,難道她的身體裡竟藏有一絲魔氣嗎。
或者說自己的父親是魔族呢?樓藏月整個人都快麻了,怎麼她的身世似乎有一個巨大的秘密呢。
非白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她“主人我這一生將效忠於您,絕對不會背叛您,您傷我傷,您死我死。”
只見他將劍狠狠的划向自己的手臂,將他劃破的手臂,伸到自己面前,樓藏月一瞬間就明白了,他想與自己簽訂血契。
正常的契約就是主僕契約,平等契約,很少有人使用血契的,如果有人使用血契那麼與之契約的這個人永遠都解開不了契約,這就是很少有人使用血契的原因。
這是樓藏月頭一次見到劍靈主動使用血契的,其他契約可以隨時的解除,而眼前這個男人……
樓藏月看著非白眼神有些奇怪,不過這也證實了他絕對不會背叛自己,她需要的就是一個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人。
她念破了食指,與非白簽訂了血契,在兩個人的腳底下出現了一個由血色紋路組成的陣法,隨著契約的完成,樓藏月似乎感受到了非白的心跳聲。
非白第一眼見到那個劍靈少年,就想殺了他為自己的主人報仇,但經過與那女子的一戰,他竟然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魔氣,而且這個魔氣十分的純正。
按道理來說像玄天宗這樣的大宗門,一定會看出她身體裡有魔氣的,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她的身體裡竟然有魔氣,而且似乎與魔尊有一些關聯。
非白確切的想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主人到底有怎樣的身世,雖然說會有一些魔族混入正派宗門中,臥底到正派的弟子中,從中獲取人族的情報。
那麼自己的主人是否也是魔尊派到正派弟子中臥底的,畢竟自己被困在這裡千年了,外界發生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非白看向樓藏月在眼神中帶有一絲眷念,這讓樓藏月有些不太自在。
墨故意在他的面前依偎在樓藏月的身旁,試圖想激怒他。
可惜男人只是遠遠的看著他,那眼神中表達的意思,再好理解也不過了,完全不把他當成一回事。
墨見自己的挑釁沒有成功,瞬間就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