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煞之氣竟然還有這番妙用!”

魯智深也沒想到天煞之氣可以讓他靈感爆發,助他推演武學。

看來關於天煞孤星命格,還有許多未知的神奇特性等著他去發掘。

顧不得細想太多關於星相命格的事,魯智深趕緊把注意力集中到掌握呼吸法門上。

天煞之氣正在迅速消耗,也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沒了三十分之一。

他得在天煞之氣消耗完前把《太祖長拳》的呼吸法門補全。

否則剛才消耗掉的天煞之氣就幾乎等於打水漂。

這可是他過去幾十年的積累啊!

真的全打水漂他得心疼死。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

當魯智深腦海內原本積攢的天煞之氣被消耗掉一半,《太祖長拳》的呼吸法門終於被補全。

並且魯智深對於《太祖長拳》的領悟又加深了幾分,此時就算是宋太祖趙匡胤也不如他對《太祖長拳》瞭解得深。

“喝!”

激動難忍,魯智深直接嘗試演練被補全呼吸法門的《太祖長拳》。

一拳擊出,空氣都被攪動,帶起地上的枯葉。

渾身肌肉隨著獨特的呼吸頻率產生微弱的顫抖,體內的氣血好像滾沸的熱油中加入少許水一樣,在經脈裡四處亂竄。

汗水從毛孔冒出,大滴大滴落在地面的青磚上,揚起細細的灰塵。

他全身猶如烘爐,熱氣騰騰,離體的白霧隨拳勢打出的氣流飄散向四面八方。

裸露在衣服外面的面板紅得像猴子屁股,靠近的話明顯感覺到有熱浪湧來,要是不細瞧,還以為是塊燒紅的烙鐵。

“喝!”

“哈!”

“嘿!”

“伊!”

一拳又一拳,筋骨齊鳴。

架勢擺開,虎背熊腰厚重如山,虎撲熊拍威猛非凡。

精氣神高度合一,身心意趨於一體。

這拳打的不止是新感悟和彪悍氣勢,更是美學藝術。

每招每式都恰到好處 ,接近完美。

在《太祖長拳》這一門拳法上,魯智深已經有了大宗師的風範。

砰!

隨著魯智深最後一拳砸向院子裡的香蕉樹,水桶粗的香蕉樹被打個對穿,樹幹中心留下砂鍋大的空洞。

“血如鉛汞重若千鈞!”

“一入武徒方知俺也能扛鼎!”

體內的氣血經過鍛打被凝練濃縮,在他的右臂拳頭處形成一滴“鉛汞血”,這是正式武者的標誌!

有了“鉛汞血”,就代表他正式成為了一階武徒,藉助“鉛汞血”,可以爆發出最少一鼎之力。

原本對他來說重若泰山的千鈞巨鼎,現在使使勁就能單手舉起。

“普通人練武、進食大補的藥材和肉食,都能產生氣血。不過這些氣血平時只是在身體裡堆積著,並不能隨意調動。”

“正式武者把堆積在體內的氣血凝練成厚重的‘鉛汞血’之後,體內的氣血之力才能如臂指使。”

“‘鉛汞血’是人體內極度凝練的氣血,也是受武者掌控、任由武者調動使用的氣血!”

“把‘鉛汞血’調往手臂拳頭處,就能增加手臂的力量,把‘鉛汞血’調往下肢,就能讓下肢堅硬如鐵,爆發巨力。”

“擁有‘鉛汞血’這種神奇的東西,俺已無敵,哈哈哈!”

魯智深感受到鐵拳上蘊含的磅礴力量,興奮非凡,他產生了自己已經天下無敵的錯覺。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我怎麼聽到嘭隆一聲巨響?”這時候,胖頭陀才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匆匆忙忙從廚房裡出來。

“咦!智深這香蕉樹上的洞是你打出來的嗎?你該不會已經凝聚‘鉛汞血’,成為武徒了吧?”

看到香蕉樹上的貫穿傷,胖頭陀驚訝道:

“我原本以為你還要一兩個月才能突破呢,沒想到你之前才說對《龍騰飛腿功》有所領悟,這才嘗試實踐新感悟沒多會兒工夫,就效果顯著,取得這麼大進步!”

“一朝頓悟,直接省下數月苦修!”

“這是方丈他在天有靈保佑我們六和寺啊!”

胖頭陀自然而然把魯智深的“頓悟”和慧更禪師聯絡起來。

與此同時。

想著融合兩個世界的記憶,以後的自己可能會和大衍世界原來的智深和尚在生活的各個方面有所差異,魯智深乾脆順水推舟道:

“阿彌駝佛!”

“胖尊者您說的是!”

“俺近些日子腦子迷迷糊糊,似乎一直有人在耳邊唸誦經文,直到昨晚突然覺得思緒前所未有的清明,彷彿傳說中的開竅。”

“現在想來,應該是和您說的一樣,是師父他老人家在西方佛國證得果位後,又藉助大神通給俺啟慧!”

“否則就以往俺那個榆木腦袋,怎麼可能把一套精深的武學這麼快掌握純熟?”

聽魯智深這麼一說 ,胖頭陀反而有些半信半疑,進一步求證道:“你說的是真的?”

魯智深嚴肅地點頭道:“千真萬確!”

“尊者您也知道,近些日子俺一直待在院子裡,除了做功課和吃飯,也沒到處亂跑。”

“昨晚突然就靈思如泉湧,除了師父他老人家福佑相助,沒其他更多可能。”

聞言。

胖頭陀喜極而泣,眼睛有淚花浮現:“好啊!好啊!我就說少爺……方丈如此良善寬厚一個人,怎會悲慘收局?”

“佛祖開眼,終究是沒忘了方丈的功勞和苦勞,讓好人有好報!”

“方丈得去西方極樂世界侍奉佛祖,享受無窮快樂,智深你也不可懈怠。”

“定要秉承方丈遺志,發揚光大六和寺,度滅在錢江城周遭作惡的罪孽!”

“阿彌陀佛好好好……”

胖頭陀顯得有些激動,說著說著嘴唇顫抖,語無倫次,講不出完整字句。

慧更禪師未出家前,名義上和胖頭陀還有瘦頭陀是主僕關係。

實際上胖頭陀和瘦頭陀兩位忠僕帶著慧更禪師來到錢江城時,慧更禪師不過八九歲而已。

兩位頭陀把慧更禪師撫養長大,說是慧更禪師的養父也不為過。

幾十載下來,他們對慧更禪師的感情可想而知,複雜深厚到了極致。

胖頭陀未必全信了魯智深的說辭,但是魯智深的說辭能給他一個藉口,讓他相信慧更禪師死後在佛國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