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的確是第一次見江民這樣激動,而話還沒有說完,竟然把我倆夫妻丟在這裡,這照正常情況下他絕對不會這樣做。哦!既然他說家裡出了大事,那肯定真的出了事,不能憑江民為人處事的風格不可能因誤會而走人。怎麼說我和他可是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而這件事情也真的是錯怪他,不能像他那種性格是不可能這樣做。如果還一直這樣追究和怪罪下去,那真的就沒意思,以後連兄弟都沒辦法做了,想到這裡大頭趕緊站起身。

馬莉見大頭突然站起來,而是用命令的口氣道 : \"大頭你,你什麼意思,他家裡出什麼大事,那是他家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快坐下。\"

大頭也知道在沒有跟馬莉結婚以前,她的確是一個很重情講義的女人,也願意伸手幫幫身邊所有人,甚至是毫無相干人的忙。可結婚以後就差了不少,常常把家要打理好為前提掛在嘴邊,但有人找上門的時候還是願意伸手相助。可特別是兒子和女兒生下來以後,她的性情完全大變樣,什麼大小的事情都必須圍繞著家裡人轉。對什麼真正需要相助之人,以到漠不關心冷眼旁觀的程度,甚至是我自已家裡的親人都是如此。但還必須聽她得,否則她跟你三天下休七天沒有一點好臉色,那家就會陷入死氣沉沉的狀態。

其實在馬莉心裡是清楚的很,就是不希望大頭還在外面跟曾經,那些所謂的朋友和兄弟們在一起瞎混下去。如今他們過得好與過得不好,都不關我們家裡什麼事情,只要自已家裡好就行。再說句難聽的話,我們又沒吃他們的也沒喝他們的,而大頭今天能混到這個地步,不全都仰仗著我老爸和家裡人幫助。

見大頭還不高興的坐著,馬莉又怎麼不知道他心裡是在想什麼,只是忍著不敢表露與發洩而已。今天江民還沒有解釋清楚只丟下一句 : \"家裡出了大事…″嘿嘿,轉身就走。倒好像他做對了,而我們是故意找茬,不願再搭理我們,那好吧!大頭以後我是絕對不再允許還跟你們來往。

馬莉非常嚴肅認真地道 : \"大頭,想不到,你還跟我生氣。\"

\"沒,沒有呀!我哪裡會生寶貝老婆的氣,你所做的一切可都是在為我,在為我們這個家好。″說完,大頭在悶不作聲中想起心事。其實每當大頭聽到馬莉這句話時,再大的火和怨氣一下子熄滅掉,正因為清楚如果不是馬莉,那我也是像江民他們現在這樣瞎混。在名義上他們是開了公司,可背後的那些大哥及老闆們也不是吃素得,那些人才是真正意義上最大的股東,而江民他們只不過是衝在前面的炮灰,或者叫做傀儡一點都不為過。

而像江民他們現在這樣混社會是很容易出大事,我大頭好歹也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也看見過不少的人死去,還有不少的人進去吃牢飯,甚至吃了花生米到西方極樂世界去的人都不在少數。自從認識馬莉以後,生活軌跡與質量的確發生很大的變化,也真正意義金盆洗手過上了全新的生活。現在公司也有近百號人,又是做正當合法的生意,不像他們完全是皮包公司或者做強買強賣的生意,來錢是快但風險係數太大。雖然我跟江民他們現在接觸是少,但只要公司遇到什麼大小事情,江民他們第一時間會過來幫忙化解矛盾。甚至有時自已還沒打電話過去,只要他們在私底下聽到什麼訊息,都會暗中幫自已解決很多的麻煩和難題。就連一杯酒都沒喝過,一頓飯也沒吃過,哪怕是一支菸也都沒有抽過,而是在暗中幫助自已的公司平穩中運轉。

如果不是曾經那段時間的友誼,他們又怎麼會這麼傻,這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也沒少為我公司的事跟社會上的人結下樑子,他們這才是把友情放到第一位的人。對於上次那件事情的確是錯怪了江民,這又怎麼是他的錯呢!但馬莉一直揪著這件事情不放,說他不應該出面簽下那份合同。哎呀!馬莉呀!馬莉,再換句話說江民他有這個能力阻止不籤嗎?他姓江的完全是可以不籤,但叫什麼李民,王民,徐民,餘民等等的人,都是可以簽上自已的名字。而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場走過場的形式而已,還有必要把這件事情當起真來。雖然大頭對馬莉是有那麼反感味道,但不管怎麼說還是非常怕自已的老婆,也只能悶聲抽菸而擔心引起馬莉大喊大叫。

馬莉見大頭這樣以無聲舉動來反抗自已,心裡有欣慰但是痠痛也佔了不少。畢竟大頭曾經可也是這幫兄弟們的大哥,而特別是跟江民,小狗還有黃牛可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兄弟。而如今的確是被自已也管的太死太嚴,以促使他們之間的關係漸行漸遠,這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是難以接受。如果不是看在兒女的面子上,憑大頭那腦膜炎的性格,很有可能早就跟自已鬧翻了天。

馬莉試探性的問道 : \"大頭,是不是…想去一趟醫院。″

大頭悶聲地接道 : \"是呀!再怎麼說江民是我兄弟,而他家裡出了大事,那不就同等於我家裡出了事一樣。\"

\"好好,好,你也不要說那麼多了,我聽的耳朵皮都起繭。那好吧!既然你想去,那我也陪你去一下,不能又要說我這個人做人太絕情。其實我也是很重感情的人,只不過現在是為人之母,一大家子人我要相互照顧好。總不能為了你那些所謂的朋友和兄弟,把我們這一個好端端的家給破壞掉,而這一切我可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好。好吧!大頭還不快去結賬走人,我打電話問一下江民到底是哪家醫院。\"說完,馬莉趕緊撥打江民手機。

當大頭夫妻倆趕到醫院搶救室門口時,正好見做完手術的劉琦從裡面被推出來,江民及大頭,還有馬莉和江爸江民兩個弟弟等人迎了上去。

醫生一邊摘下口罩一邊埋怨地道 : ″你們都是患者的家屬,也太不小心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子,竟然會割腕自殺,肯定跟你們家裡也脫不了干係。現在不管怎麼樣,你們還是趕緊把錢交了,她馬上轉送住院部必須觀察一段時間。嘿,你跟我過來一下,等我開單你拿去交費,不會錢又沒帶夠,還不快派人回去拿來。″醫生說完竟然抓住大頭手臂就走。

雖然江民邊走邊對醫生解釋 : \"醫生,他不是直屬親人,只是我朋友,讓我跟你去拿單子再交錢…″

而醫生才不吃這一套反正心想,他是與不是跟我沒有好大的關係,只希望快點去把錢交了就行。這時馬莉雖然是不那麼高興,但老公人已被醫生拖走,也只好勸江民別跟著錢她會交,還不趕緊把劉琦轉送去住院部。

當江民推著小車看見劉琦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心裡也知道不應該這樣對待她,而原本那張很好看的臉,現在看上去腫的簡直就像個豬頭似的。如果沒有打她,也許就不會造成割腕自殺這嚴重的後果,畢竟比自已要小几歲,就應該像對待妹妹一樣來對待她。更何況劉琦從小到大又沒在外面待過一天,她又怎麼知道外面世界人情冷暖與世態炎涼產生誤會,而打心裡原諒了劉琦。

一個月以後劉琦經過精心護理同營養的補充,人又恢復到以前狀態,但是在說話同辦事上面,確實也低調了許多與沉穩不少。當出院後第二天提出要去公司上班以打發時間,江民沒有任何的理由好拿出拒絕,只好答應第二天上午一起去公司。但他沒有想到熊大老闆親侄女,以經在半個多月前強行安插進公司主管財務,正以開始對自已採取瘋狂的追求。

可在這紛繁複雜的人世間想要生存好,的確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自已目前可是正邪兩道,那上面均有一隻腳踏在上面。雖然在心裡也很反感熊大老闆這樣安排,但奈何不了他,畢竟有今天外表光鮮亮麗的一面,多少有他的恩賜佔了一大部分。他也只不過為了更好地控制公司資金流動去象,才出此下策,有自已親侄女來主管財務才放心。但在江民心裡劉琦曾有過上次自殺的行為,所以處處小心應對她的一言一行,不就是怕她還會故伎重演,而又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還好在劉琦又回公司上班接下來三個月的時間內,一切又恢復到自然與平靜之中,而在劉琦表面上同財務王主管的關係還不錯,兩人也只差一步將以姊妹相稱。

原來小王在大學期間因談的男友正好是在當地人,畢業後她就留在當地工作並與男友同居在一起。三年後二人終因感情不和分道揚鑣,但小王是一位敢愛敢恨的女孩,在接下來兩年的時間裡,先後又談了三位男友並同居。可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氣之下小王選擇自殺來結束可笑的生命,老爸老媽趕緊把女兒接回家調理心情。最後由舅舅出面把小王安排進公司,這一下熊大老闆一舉兩得,又何樂而不為,更不會在意江民他們所思所想。

這天晚餐熊大老闆破天荒地邀請公司主要骨幹聚餐,小王竟然不顧劉琦在場對江民眉來眼去,甚至到了肉麻口語與瘋狂追求程度。劉琦可是看在眼裡氣在心裡,怎能想到一位女大學生竟然這麼不要臉,當著自已的面勾引自已的老公。但吃醋歸吃醋忍還必須忍,不就是又擔心江民在心裡又小看自已,而全公司的人又會在背後嘲笑與諷刺自已。所以劉琦簡直對小王是忍死了血,還必須扮演大氣不吃醋的角色,而對小王過激言語乃至動作全當不知不曉,也終於熬到結束起身走人之時。

卻沒想到小王得寸進尺,藉著喝了二兩馬尿竟然摟著江民,又順勢躺倒在他懷裡,江民可是驚嚇的怎麼甩也甩不掉她。

見江民的確是被動,劉琦心裡稍微好受點,但再也沒法忍受小王賣騷行為,她走上兩步拍拍小王后背道 : 喂,小王,你別這樣要注意自已的身份,還是個大學畢業生,你這樣搞得我好為難。″

\"喲喲,喲吔!你為難什麼,我追求愛情又關你什麼事。″

\"我,我是他未來的老婆,知道嗎?\"

\"哎喲!你是不是傻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未來老婆不老婆。別說你們兩個還沒結婚,就算是結了婚,離婚這也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告訴你劉琦,反正我只要是喜歡或者是看中的男人,就會勇敢大膽的去追求,這就是我的性格。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哪怕是打倒貼我也很願意,怎麼樣劉琦,你能做到我這一點嗎?″

小王這一席話的確把劉琦給震住了,也同時震醒了江民,開始意識到小王對自已是真的有這個意思。還以為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刺激中調教劉琦,所以總是抱著這種心態來應對她。今天聽她口氣以完全的不同,甚至暴露出來內心所思所想,原來她真的是這樣一個大膽又風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