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實在江民心裡,每當想起羅建林曾多次安慰並勸說自已的話時,都會在想發火之時,而怒氣剎那之間會漸漸平息。可真的沒想到羅建林真心為她所做與付出的這一切,竟然換來的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的厄果。如果她沒讀過書,如果她還是個未成年人,而所說的這一切還能理解並原諒,可她並不是,原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心眼太小的人。
當再次又想起羅建林的那些句話時,江民做了幾個深深的長呼吸以來調節心態,希望劉琦趕緊把剛剛說的那句話回收。哪怕是隨口說出一句稍微好聽點的話,哪怕是善意的欺騙自已也行,這件事情都將從此一筆帶過而翻篇,更不可能為這句話而跟她糾纏下去。
江民轉身走到床邊,好言好語輕聲地問道 : \"剛剛你說了什麼話,我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能不能再重複一遍。\"
劉琦並未理解江民話裡的意思,竟然不顧光著半個身子而坐起,怨恨的眼睛瞪著江民道 : ″是不是沒有聽清楚,好好,那我再重複一遍。羅建林…就是一個大騷貨,實在是發騷難受了,可以躺在大馬路上,讓好色的男人們去操呀!何必深更半夜把我老公勾引…″
沒等她說完江民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她臉上 : ″你,你還是人嗎?用這種惡毒的語言來詆譭她。我是忍死了血,也沒辦法再跟你過的下去,你可以走,現在就跟我滾…″說完,轉身朝門邊走去。
劉琦竟然在床上跳起來,緊緊盯著江民背影而大聲地道 : ″江民,你不要走,我不允許你去見那個騷狐狸精。回來老公,回來江民,我是真的不能沒有你呀!江民。″說完趴在床上,痛哭流涕哀求江民不要走。
江民轉身嘲笑道 : \"你還好意思來求我,你不知道,從你嘴裡竟然說出這樣難聽的話。我告訴你劉琦,羅建林不但不風騷更不會下賤,只是你眼睛被狗豚瞎了,你耳朵被那些羨慕嫉妒恨的人捅破耳膜。你別把自已包裝的那麼高大上,其實說白了,我是被你迷的鬼迷心竅而瞎了眼睛,竟然還把你當寶也允許你搬進這裡來住。\"
劉琦也拉下臉反唇相譏 : \"哼哼,江民,你別說了。其實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句難聽的話,你也不過就是一個打羅漢的大流氓。你以為我願意跟在你身邊,也很願意住到你家裡來,我是沒有辦法,是你奪走了我的貞操。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以後一定可以嫁個有錢有勢的好老公。但這一切都因為你而化為泡影,而我,我也沒有怪過你,只是看不習慣你還跟她在一起藕斷絲連。而那個羅建林…她在我眼中,永遠就是一個下賤,風騷的壞女人,我是絕對不能允許你還跟她藕斷絲連。″
江民被她氣的臉色發青,甚至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恨不得衝上去,食之肉喝其血才能解恨。她怎麼說自已都無所謂,反正混社會這些年一路走過來,什麼難聽與惡毒的話沒有聽過。可到頭來那些曾經罵我,諷刺與挖苦我的人,而如今又有哪一個比我混的好,過的有我瀟灑和賺的錢比我多。在當今之社會並不是看重你有多大本事,有多麼高的學歷及那燙手的文憑,而是看你每個月能賺到多少錢來衡量。但劉琦呀!劉琦,你不應該用這樣惡毒的語言說她,如果不是羅建林一在堅持的話,我早就一腳把你踢飛到家裡去了,又哪能留你到今天。
見江民並沒有發火也沒有走,而是被自已氣成那副熊樣,劉琦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竟然還以為自已說的話他聽進去了,那不乾脆再趁熱打鐵刺激他一下,好讓他徹底對羅建林死了這條心。
\"嘿,好老公,剛剛說你那些話,可都是我氣頭上的話,你可千萬別放心裡去。但那個女人,你一定不要同她再來往,到時你被她害了壞了你的名聲可就晚了。人呀!名聲一旦壞了,可是用多少錢都買不回來,因為她太風騷太下賤,難道這一點都不能理解我的自私。″
這一下江民再也無法忍受,而是衝了上去一手抓住劉琦長髮,另一手左右開弓七八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轉瞬之間原本一張白淨美麗動人的小臉,腫的那簡直就像個豬頭,江民打完後把劉騎放開,只見她癱倒在床上暗自落淚。
當江民轉身走過去開啟房門正準備出去之時,劉琦隨手抓過睡袍披上,竟然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緊緊抱住江民哀求道 : ″老公,你不要走,真的不要走,我不希望你去見她。″
″滾,滾一邊去,快放手。我告訴你劉琦,今天你讓我去也得去,不讓我去也必須去。″說完,動手搬開劉琦摟著自已的手。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那我陪你一起去。這樣總可以吧!請放心我,我絕對不會亂說一句話,和亂說一個字。″
江民見劉琦被打已經變形的臉,的確心裡難受萬分更是過意不去,怎能想到自已曾經發過誓,此生不可能會打女人。今天竟然破例打了女人,而且她還是和自已同床共枕的女人。不管她說錯什麼,也不管她做錯什麼,可都不應該動手打她,畢竟帶給自已以有無數次的歡樂。
當再次看見劉琦的臉,江民內心也是痛苦不已,恨不得把這隻手給廢了,誰叫你竟然破天荒第一次打女人。不論怎麼說目前全世界也只有她,可以名正言順以老婆的名義和自已同床共枕,打她那不等於是自已打了自已。
扭頭見劉琦竟然在興奮之中趕緊穿衣服,也的確想把她一起帶去,當想到自已這是去見大頭時,心又一下子沉重起來。如果這是去見羅建林反而一點事都沒有,可這是去跟曾經的兄弟見面解釋情況,你要去那肯定是會去壞事。第一你劉琦天生跟馬莉八字不合,凡只要是你倆一見面,那可沒有一次雙方是開心的結束,也常常搞的我和大頭都是非常的尷尬。第二大頭能有今天,不都是仰仗著馬莉家的靠山與背景,才能混的真正的風生水起,大頭怕她愛她可是深入骨髓的事實。而我目前真正意義上的身份來說,跟大頭相比還差了幾個檔次,現在不用去考慮馬莉就在大頭身邊。而說白了大頭能從一個街頭小混混有今天,也絕對離不開馬莉這個狗頭軍師,也許今晚之事就是馬莉的餿主意。
江民愛憐又動情地撫摸劉琦腫脹的臉,輕聲地商量道 : \"小寶貝,我現在趕過去真的是辦正事,也可以明確告訴你不是去見羅建林,你一定要相信我。乖乖聽話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的,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你一定要相信我。″說完,轉身開啟房門抬腿就走。
突然,劉琦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 \"江民,如果你今天只要走出這個家門,你前腳走那我後腳就死給你看。″
這一下再次把江民給震住,真沒有想到從小到今天,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已說話。你劉琦有種竟敢用這威脅的語氣跟我說話,我跟你說的那麼清楚也解釋那麼多,怎麼就聽不懂一句人話呢!
江民真的拉下臉,頭也不回的吐出 : ″好,好呀!既然想死那就死給我看吧!要知道早死早投生晚死變畜牲,我走了,拜拜!″說完,江民咚咚咚的下樓。
劉琦站到陽臺上看著江民開車出了院門,這一下猶如霜打的茄子而痛苦的蹲在地上。幾分鐘後失魂落魄的劉琦回到房間,像一隻無頭蒼蠅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也真的不知道等江民回來如何去面對他。畢竟說出要死要活的話,可是從自已的嘴巴里說出來,那等他回來如何好意思面對他。
今天晚上一定要做給他看一下,但如果用繩子上吊自殺的話,那聽說吊死鬼可是很嚇人的,還聽說吊死鬼可永世不得投胎做人。那樣肯定是不行,我還想來世投胎做人的話,肯定要投一個名門望族,以彌補今生投錯了家庭。
突然,劉琦想到抽屜裡面還有刀片,而趕緊走過去翻找拿出一片,又重新躺在床上。又前思後想十幾分鍾過後,劉琦終於下定必死的決心,抓住刀片在手左腕上狠狠的劃了一刀。剎那之間鮮血在悄無聲息中,從刀口處浲湧且又緩緩而出,緊閉雙目等待死亡的降臨。
幾分鐘過去劉琦又不想死,當她睜開眼睛看見床墊上,已流了那麼多的鮮血,害怕的趕緊拿起手機打給江民老爸。
接到未來兒婿不舒服的電話,江爸也突然感覺到不好,一邊穿衣一邊火急火燎往二樓趕來。在心裡怎麼不清楚,前不久她跟兒子可是在房間裡吵了很久,雖然大半夜被吵架驚醒,但還不至於衝上樓好好教訓兩人。因為像這些家長裡短的小事,幾乎家家也時不時發生一兩次,這還好只是吵架,不像別人家一吵一鬧一上吊一自殺起來,幾乎半個村子裡的人都被驚醒。
當江爸推開門放眼一瞧,簡直魂都嚇沒了,只見劉琦躺的位置床上是一大灘鮮血,心裡也一下子明白劉琦以割脈自殺。第一時間想扯開嗓子大叫兩個兒子幫忙,當想到家醜不可外揚之時,而趕緊找出一條繩子在劉琦手腕上緊緊扎住。見血已基本上止住,又趕緊下樓把兩個兒子拍醒,不出幾分鐘父子三人揹著劉琦出了自家院門,不久來到大馬路上招了一輛計程車朝醫院火速而去。
看著劉琦被推進搶救室,江家父子三人總算是鬆了口氣,心裡清楚還好及時送來醫院,那就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亡。而這時正好有兩個醫生,正站在搶救室門外一邊戴口罩戴上手套一邊又在呧咕。″嘿,王醫生,最近這段時間好像不太平,怎麼割腕自殺這麼多的人。″
\"是呀!我也感覺好奇怪,現在這個手術,今天我是第三次做了。難道真的有這麼大的壓力,非要到了用刀腕自殺的地步,我也想不通現在的年輕人。生活這點壓力都承受不起,動不動就想逃避以自殺來得以解脫,死了那可是一了百了,但再也沒有下次投胎做人的機會了。″
見兩位醫生進入搶救室,江爸終於拿出手機跟兒子打去電話,告知家裡已經發生的大事。
而此時江民正在不夜城跟大頭,馬莉夫妻見面不久,因雙方還顧及曾經多年患難與共兄弟的面子上。才剛不久把話題從拐彎抹角提到上次那件事情,兩人頓時因各自理解程度與看法不同,正爭執面紅耳赤的時候。
突然江民接到老爸說劉琦割腕自殺,現正躺在搶救室裡面搶救時,心裡也是驚嚇不已。萬萬沒有想到劉琦竟然是這麼一個烈性的女人,說自殺還以為是嚇唬自已別走,卻沒有想到她還真的自殺。
江民站起來對大頭丟下了一句 :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倆兄弟這份感情,你認就認,不認那我也沒有辦法。現在真的沒時間跟你解釋這件事情,我家裡出了大事,必須趕去醫院看看…\"說此,江民衝出包廂出門上車,正火急火燎往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