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同行之人
開局賒賬,我抽取N個天賦 曾聽聞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周玄清看著走廊上密密麻麻的血腳印,都沒地方落腳了。
這還去1114呀,這去了不得被她吃了呀。
周玄清握著口袋裡的器官,加上1101的器官剛好200塊錢。
一切都水到渠成,正如周玄清前面所想的一樣,只要順利的話,一下子就集齊了。
但周玄清總有一種錯覺……這也太輕鬆了。
儘管他經歷了兩次遊戲,賭了兩次命,可還是感覺好像不對勁。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個人在推著他走一樣。
如果1104就可以滿足所有器官的需求,那麼別的房間的作用是什麼呢?
那個人的器官210塊錢,難道全都在1104?
是因為1104比較特殊嗎?
周玄清想到了剛才那個玩偶。
那個玩偶嘛……這麼說來1104確實是特殊的。
周玄清想起玩偶說的那個故事以及對於不可言說的忌諱,它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低階NPC之類的。
周玄清都懷疑它對於所謂的這個世界都知道些什麼。
這麼看來,他這是走了快捷通道。
如果按照正常的步驟,他應該是每個房間都要去一遍,然後收集完所有的器官再去1114的。
畢竟哪裡會有人先去1104這個不吉利的房間呢。
所以真是這樣的嗎?
周玄清不知道,但這確實就是最符合眼下情況的答案。
總而言之還是得去1114這個房間。
發動無限推演。
(你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腳印,繞也不繞開了,就一個個踩上去了。)
(你首先回到1101拿剩餘的器官,開啟房門你看著在床上依舊昏迷的陸發財,只覺得奇怪。)
(從進入這個時空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半個小時了,按理來說也應該醒了,可陸發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走向前去,看著陸發財那凝如白脂還帶著點嬰兒肥的小臉,胸前的兩個巨峰此時正挺立著,香豔十足。)
(你看著這個景象,道心堅固,你扒開陸發財的雙眼皮,此時陸發財的雙眼裡眼黑竟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滿框的眼白!)
(你將陸發財的眼皮放了下來,你暗歎果然,你總算明白陸發財為什麼昏迷不醒了,她這是被下咒了。)
(你想起前世中看過的那些道籍,搖了搖頭。也許就是在女服務員推開酒店房門的一瞬間,只是因為自己處於洗浴間那個特殊的地方而倖免於難。而陸發財就沒有這麼幸運,被女服務員下咒了。)
(你看著昏迷的陸發財,也只能背在背上了,你雖說對於他們提防,但真要你見死不救,你還是很難做到,也算修道了。)
(你揹著陸發財來到了1114門口。)
(劇情關鍵部分 推演終止)
周玄清從推演中緩過神來,臉色陰沉。
下咒,這還是周玄清上一世從道籍上看到的。
身中咒者,渾身冰涼,終日昏迷不醒,眾人不解其中之謎,以為其身死,其實不然。一道士雲遊至此,撥開眼簾,現其無眼黑,只餘眼白,驚道咒也。
小時周玄清看這一段還以為只是前人隨便寫的,現在看來也許古代真有鬼怪這一說。
周玄清還是決定先回1101一趟,不管怎麼樣,還是得先去拿器官。
原本銀白色的月光在黑白畫面下不覺得清冷只覺得陰沉,周玄清來到1101房門口,灰舊的鐵牌此時正無聲的看著他。
周玄清開啟房門,一切如舊。
周玄清首先先把洗浴間的器官拿著放到口袋裡,還好這件上衣口袋夠大,不然還得拿手提著。
緊接著周玄清來到床邊,撥開了陸發財的眼皮,儘管在推演中已經看到過這幅景象,但再次看到時,周玄清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陸發財雙眼中已經沒有一點眼黑了,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眼白,看起來就跟死魚眼一樣,普通人緊盯著這雙眼睛的話,怕是晚上做夢都是這雙眼睛在腦海中環繞。
周玄清沒有再看了,他把陸發財安放好在背上,一片柔軟此時緊緊靠在他的背上,就像兩團巨大棉花一樣貼在背上一樣。
但周玄清心裡只覺得冰冷。
“無上天尊,小道盡力而為了。”
這還是周玄清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講出這種話,以前他一直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病毒什麼的,跟著劇情走就是了。
他原本想著這只是一個劇本,就跟他以前拍短影片一樣的,全都是假的。但當他真遇到這種情況後,他還是沒忍下心。
這就是聖母嗎?
周玄清自嘲道。
但周玄清還是沒有把陸發財放下來,揹著陸發財往1114前去。
1114在走廊的盡頭,雙開窗的月光照映著1114的鐵牌上。
不同於其餘灰舊的鐵牌,1114的鐵牌看上去剛安上不久,黑白的畫面上,一抹鮮亮的紅色刺激著人的雙眼。
果然boss的房間就是不一樣。
周玄清握住門把手開啟了1114的房門。
此刻鮮亮的血色在黑白的畫面中噴湧而出,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血紅裡。
周玄清只覺得整個眼眶裡都是血紅的顏色,就像是被潑了一桶血紅色的油漆。
周玄清退後了兩步,過了一會兒,眼睛才適應過來。
門外是舊電影般的黑白,門內是鮮亮豔麗的血色。
周玄清就站在分界線中間。
周玄清都有種幻覺,此刻他正處於兩個世界中間。
周玄清看著眼前的1114房間,整個房間的佈置不同於別的房間的佈置。
各種各樣的小熊擺放在房間內,一張小床放在房間中間,一個化妝臺擺放在小床旁邊,一個身穿血紅色服務員服裝的女孩子此時正對著化妝臺前化妝哼歌。
周玄清聽不清歌詞,只聽得見歌調。
不同於周玄清聽到過的歌謠,這個歌的調子詭異至極,就像鋸子鋸著木頭一樣刺耳尖銳,心裡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
周玄清心裡就生起一股無名之火。
裝神弄鬼。
周玄清踏入房門,在這一瞬間彷彿他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那個女服務員好像聽見了周玄清進房間的腳步聲,轉過頭來。
周玄清無法形容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因為那張臉沒有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