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廣她略有耳聞,文陽長公主嫁到宣國太子為妃,兩國後來交戰,宣國太子戰死,宣國皇帝一時受刺激臥病不起,被三皇子篡位成功,割地賠錢後,將拓跋廣連送來天元為質子。

十年期間,他被欺凌長大,文陽長公主被困在宣國,受盡凌辱,後自殺身亡。

拓跋廣跪求天元出兵助他,若他奪回皇位,為母報仇,他以十座城池作為交換。

之後天元國以為文陽長公主之死的藉口,出兵宣國,讓拓跋廣成功上位,接回文陽長公主遺骸葬在公主陵墓。

拓跋廣也真的信守承諾,割讓十座城池。

他自然是被萬民唾罵的,但他壓根不在乎,先後娶了不少重臣之女,又整治了不服的臣子,三年時間他站穩腳跟。

他嫌做皇帝是實在枯燥,許多規矩約束,乾脆就將皇位禪位與自己年僅兩歲的兒子,他做攝政王。

每一年的這時候,他都會回來祭拜生母,也算安分,從未在天元惹出事情。

對於這個人,孫瑾寧覺得,他肯定是個記仇的人,沒有跟天元發難,只是實力還沒到,若讓他有了攻打天元的實力,肯定不會皇帝以及皇室子弟有好下場的。

光看宣國上任皇帝被吊在城中,屍首分離,暴曬至成乾屍便知道他此人是個十分陰詭記仇的人。

狩獵時間為三日,每隊可以選擇在夜間在山間夜宿,也能回來,不少隊伍還是選擇回來的,畢竟,第一不是他們要競爭的目的,只是來參與的。

但皇子們帶隊的隊伍,一個都沒有回來,全部都宿在山間裡。

夜裡,孫瑾寧總覺得心裡惴惴不安的,心跳有些加快,總覺得會有事,便吩咐胡瑤,今晚警醒些,珠兒和茯苓輪流守夜。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感覺不舒服。

“不行,我很不舒服,我去看看燕北政他們有沒有回來。”她站起身道。

然而另一邊,燕北政帶著人在樹上休息,卻忽然被襲擊,夜色之下,能看見綠油油的十幾雙眼睛。

“是狼群,你們小心。”燕北政瞬間清醒,站在樹上,拿出弓箭對著發亮的眼睛方向射箭。

皇家狩獵區怎麼會出現野狼?

這狩獵區要在開展狩獵前三個月就要捕捉大型動物,絕不允許力量強大於人類的動物出現在皇家狩獵區。

他們是被人盯上了,要趁著狩獵之時,將他斬殺在這。

五人小組都在樹上,這些狼群暫時還上不來,但卻在樹上爬下來毒蛇,幾人意識到後,只能分出精力對付毒蛇。

黑夜裡,視力受阻,根本看不清蛇的方向,下方的狼群倒是能看見眼睛發亮,但也不是看的那麼清楚。

前後受夾擊。

“啊!”其中一人被毒蛇咬在肩膀上,他拔下毒蛇後,沒能站住,掉下了樹,狼群一擁而上,其餘四人見狀,急忙射箭。

只是實在看不清,聽見同伴嘶吼的哀嚎,燕北政只能躍下樹,前去協助。

“殿下,危險!”幾人喊道。

但燕北政顧不得那麼多,揮劍擊退狼群,將人扶起來,“你感覺如何?”

隊友虛虛站著,卻沒有了力氣,繼而倒了下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似乎很難受。

幾人也下來,將受傷的隊友帶起。

“快走,遠離這裡,阿詹,你點火,放火燒了這裡。”燕北政說道。

而後,他拉弓射箭,倒下了三四隻狼,威懾了那些虎視眈眈的狼群。

阿詹將火把點燃,視線一下子開闊,便看見樹上吊了不少毒蛇,沿著樹幹下來的都不少。

前方的狼群見到火把子也沒敢上前,阿詹繼續點火,燒出了一個隔離帶,將狼群和蛇都嚇退了。

只是後面還有幾隻狼,他們只能將火把對著那幾只狼,然後幾人互相留背靠著往另一方向挪動。

就在幾人移了一大段距離後,一隻狼王竟然躍過火圈撲過來,直接將燕北政給撲到在地,張著獠牙大口咬下來,那口大得能咬下一個人頭。

燕北政以手擋住獠牙,拿出腰上的匕首刺在狼王的脖子上,幾人也上前幫忙,狼狽受挫躍開,脖子滋滋冒血,它極其憤怒,半趴在地,眼神兇狠滿是獵殺之氣看著燕北政,顯然要準備再次攻擊。

“殿下,快走!”阿詹喊,射箭對著狼王。

狼王一躍上前,避開了箭矢,它張口就撕咬燕北政的腿,甚至還想叼起來,燕北政疼得厲害,還是強忍著痛,舉劍狠狠一戳。

直接戳穿了狼王的腦袋,狼王的身子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力量,身子抽搐著抖動著,而後徹底失去了生機。

火圈那方的狼群見到狼王被殺,瞬間大亂,全部四下逃竄了,留下四頭狼的屍體。

那些蛇在遇到火後,也都不見了。

火勢逐漸大了起來,大本營也發現了問題,急忙派兵來找。

孫瑾寧更是心中不安,換上衣服就跟著進山,順著火山的位置,他們找了進來。

看見的就是兩人攙著昏迷的人,還有一人揹著受了重傷的燕北政。

“殿下!”孫瑾寧慌張上前,見到渾身是血的他,她只覺得自己連呼吸都不會了,心疼的看著他的傷,完全不敢想他究竟經歷什麼。

“郡主,我們先出去,殿下傷的重,馮全中了蛇毒,急需救命。”阿詹解釋道。

她不敢耽擱,讓開位置,跟著出山。

皇上得知此事,急匆匆的來見燕北政,見他渾身是血,又聽聞山中有野狼群,頓時龍顏大怒。

“查,給朕全部查清楚,皇家狩獵區怎麼會有野狼!”皇上憤怒道。

太醫們在為燕北政診治,他此時清醒了過來,皇上見狀,心疼的上前,以為他有話對自己說,誰知燕北政看向孫瑾寧,孫瑾寧眼眶微紅,已然是哭過。

他咧嘴一笑,“別這樣,我沒事,不會死。”

“你還笑得出來,我真的很擔心啊。”她既無奈又難受。

“別擔心,不會殘廢,只是被咬下一塊肉而已,我拜託你去看看馮全吧,他中了蛇毒,怕是很危險。”

太醫處理傷口,他疼的皺眉,孫瑾寧見狀,實在不忍心再看,忙道,“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