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世仇在前
被退婚後,她成了太子的心尖寵 月下晚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將烈風帶出場的時候,濮明珠明顯愣住了,這馬看著就十分威武,體型高大,肌肉線條十分流暢完美,是絕對的好馬。
而自己的馬雖然也不錯,可是跟烈風一站一起,很明顯能看出高低之分,她一下子就急了。
“只能用馬廄裡的馬,不許用自己的馬。”
“什麼都是你說了算,你不如直接宣佈你勝出行了。”孫瑾寧哼了一聲,上前摸著烈風,烈風也回應著她,但卻往她身上拱,孫瑾寧知道它在找百草丸。
“別急,辦完事,自然給你吃。”孫瑾寧拍拍它。
濮明珠趕緊去求助人,要最好的馬。
好馬自然有,就是都是認主的,她未必能駕馭。
等她找人牽來一匹好馬的時候,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不少人坐在高臺看著馬場的熱鬧。
孫瑾寧一躍上馬,看著濮明珠,道,“公主,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馬一看就烈,你一會兒別摔著了。”
“管好你自己吧!”濮明珠哼道。
這馬是南夜國最好的御馬,性子是烈了點,但跑得快,耐熱,只要自己穩住,不掉下來,跑再快她都要抓著,不能在眾人面前丟了臉。
此時,臺上的一個簾帳看向坐在馬上的孫瑾寧,眼神蓄起些許興趣,問向侍從,“那個紅衣女子是哪位大臣的女兒?”
“回主子,是前景陽侯之女,烈王府遺孤之後。”
他眉頭一挑,“原來是沈家的血脈。”
就是沈家軍,將他們宣國打得節節敗退,他父親戰死陣前,他在天元做質子多年,母親在受盡凌辱而死。
而本該自己是宣國皇室嫡系血脈,繼承大統,享受尊貴才是,因為沈家殺了他父親,毀了他們的地位,他的童年一團糟糕。
好在,宣國如今是在自己掌控之中,沒有人再能反抗自己,只是總覺得遺憾。
看到孫瑾寧意氣風發的樣子,他忽然想到了怎麼解決這份遺憾了。
賽場場,孫瑾寧一聲令下,烈風當即起步,速度極快的衝出去,濮明珠起步的時候還能與她齊平,只是跑了一段,烈風平穩的跑著,濮明珠的馬兒卻忽然耍脾氣,不好好跑,停了下來,使勁踮她。
饒是濮明珠做好了準備,還是被馬兒折騰得不行,整個人在搖來晃去,根本沒法穩住身子。
孫瑾寧跑了好遠,她還在原地和馬兒較勁兒。
不用看,第一局輕輕鬆鬆的結束了。
而孫瑾寧輕輕的跑回來,看著她還在掙扎,問道,“怎麼樣?公主殿下,還來嗎?”
濮明珠氣得胸口都要炸了,但說不出話,心下更是對這匹馬生了怨氣,狠狠揚鞭打在馬屁股上,御馬受驚,頓時揚起前蹄,隨後瘋狂竄了出去。
濮明珠嚇壞了,尖叫起來。
孫瑾寧也嚇著了,緊忙騎馬去追。
很快追上後,孫瑾寧對著濮明珠伸手,道,“把手給我!”
濮明珠卻不肯,執拗的跟馬作對,怎麼樣也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將這匹馬給收拾了。
她越是這樣,御馬越是抗拒,越跑路線越亂,甚至還要衝向人群,嚇得大家四散逃開。
濮明珠根本壓不住馬,沒一會兒就倒掛在馬背上,手死死抓著馬鞍,腳也被勾著,馬兒還在瘋狂跑著,她這要是掉下來,不死也得殘廢。
孫瑾寧上前,試圖拉住韁繩,可是自己的技術實在一般,兩匹都是速度極快的馬,御馬跑的又瘋,壓根抓不住韁繩。
濮明珠嚇壞了,一直哭著喊著救命。
御馬還在瘋狂逃串,前面就是圍觀人群,一旦衝進人群裡,後果不堪設想。
孫瑾寧正想著要不要跳過去拉住韁繩,後面追上來一個人,接近她們的時候,那人一躍而上,坐上了馬背,將濮明珠拉起,坐在自己前,然後他抓住韁繩,在跑了很長一段距離後,御馬終於漸漸緩下來,跑了半圈後,終於安撫下來。
濮明珠整個人都是麻木的,顯然嚇壞了,呆呆坐著,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男人一躍下馬,對她道,“你再不下來,是等著這馬又再次發瘋嗎?”
濮明珠這才回過神,趕緊跳下來,瞬間哇的哭了。
她手上和腳上都有磨損傷,皮肉都磨破出血了,南夜國的人上前,濮明珠見到義兄來了,撲進對方懷中,哇哇哭起來。
“哥哥,我還以為自己會死呢。”濮明珠大哭起來。
明夜安撫好她後,看向相救之人。
“多謝北城王出手相救。”明夜感激道。
孫瑾寧下馬,看著眼前的人,聽到明夜說他是北城王,頓時好奇,天元國有北城王這個人嗎?
拓跋廣微微一笑,“舉手之勞而已。”
說完便走了。
孫瑾寧看著這人的背影,總覺得他怪怪的,說不上哪裡怪,就是女人的第一直覺,就本能感覺不安。
“惠安郡主,今日這比賽是你贏了,我們會履行諾言,向你們皇上提出退婚的。”明夜道。
濮明珠頓時止住哭聲,厲害道,“我還沒有輸呢,三局兩勝,我才輸了一局,不算輸。”
“難道你想死在馬踏下才作罷嗎?剛才若不是拓跋廣救了你,你現在說不定就死了。”明夜十分生氣道。
雖然她是公主,但自己也是南夜國君的義子,是為著守護她而存在,但也有管束她的資格。
濮明珠雖然不服氣,但見他生氣,低下了頭,不說話了,委屈的扁起嘴,又對他攤開受傷的手掌,“我受傷了,你別這麼兇。”
明夜眼底有心疼,但卻不敢過於明顯,只能道,“臣帶公主回去上藥。”
他們離開後,魏芊芊才趕忙上來詢問她有沒有受傷。
孫瑾寧搖搖頭,看向拓跋廣的方向,問道,“那個北城王是誰?”
魏芊芊順著方向看了眼,立刻道,“他是宣國的北城王,以皇叔身份攝政,我跟你說,你別惹他,他父親就是拓跋無歸,就是你外祖父殺死的,他在咱們天元做了十年質子,這次回來,是祭奠文陽長公主的。”
孫瑾寧愣了一下,難怪本能牴觸,這是隔世仇人在眼前,他估計恨不得撕碎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