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孤身闖營
重生修真,開局成傀儡 入味的滷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報——稟侯爺,風馳營的馬蹄聲一響,那山賊便灰溜溜的逃了,我軍零傷亡接管了那些貨物。”
主帳內,等了半個多時辰的眾人終於收到了回報。
“是些什麼貨物?”
“滿滿二十四車糧草!”
胡奎打著繃帶的手一拍大腿。
“糧草?那太好了,這不是送上門來嘛!”
“這剛打瞌睡就送上來枕頭,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估計其中有詐,怕不是下了毒?”
“有沒有毒,我和立兒可以驗出來,即使有,一般的毒我們也可以讓它無毒。”
“若沒有詐,就算事急從權將其徵用,也得給糧草的主家補償才行,”
……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一直沉默深思的長孫羽沐問道:
“那糧草上車上,原本插的什麼旗?”
“沒有任何旗幟。”
黃老沉吟道:
“奇怪。江湖規矩,無論是商號還是鏢局,都會插上自家旗幟,以便沿途提前打點過的山寨識別,這沒有任何標記的糧隊,著實古怪。”
“糧隊的人可有找到活口?”
“無一倖免。”
“先將糧草檢查後帶回。師父,還煩請您和師弟幫忙驗毒。”
“嗯,若是能用的話,我們便能繼續這般步步為營直到京城!”
“到時候抽死他丫的鐵厲老賊!”
“不要高興得太早,要知道——聖上——還在他們手中。”
長孫羽沐的話一下子讓眾人心裡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好不容易浮現的喜悅立馬被沉默所代替,主帳內一片死寂。
“大家這是怎麼了?聽說有糧草送上門來,怎麼大家……”
“參見公主。”
“大家不必拘禮,大唐的社稷,還得仰仗各位。羽沐哥哥,我們還要多久能到京城?”
“按現在的速度,還需十日。”
“糧草可還夠?”
“算上剛截獲的,還算充足。”
“那羽沐哥哥是在憂心父皇?”
“嗯,聖上深陷敵手,即使縹緲宮沉住氣把戰場放在京城,恐怕到時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呀。”
“縹緲宮想要傳國玉璽積攢的氣運,便不會對我父皇下殺手。”
“嗚———”
軍號響起,帳外軍佇列陣,秋風中滿是肅殺。
“難道是縹緲宮準備動手了?”
“報——稟侯爺,營外有一修士,自稱萬卷書院的大師兄雲策,說是有事與您和公主殿下相商。”
“雲策師兄?他不是早在京城被擒了嗎?”
“是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先見上一見吧,他一個築基又是孤身入營,還能翻天不成?”
“嗯,傳他進來。”
來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年紀輕輕的築基境,確是不凡!
“你說你是萬卷書院的雲策,有何憑證?”
“侯爺與我素未謀面,但婉兒師妹也不認得我了?”
那人看向李婉兒,微微淺笑,一臉坦誠。
“我與雲策師兄也只見過寥寥數面,你倒是師兄模樣,但築基修士想要易容還不是信手拈來?”
“看來師妹也不信我。”
“雲策師兄早在京城被俘,你叫我如何信你!”
“縹緲宮的探子,還不束手就擒!”
“哼!想不到我雲策九死一生縹緲宮魔爪逃脫,卻被自己人懷疑!算我看錯了大唐皇室!”
那人甩袖朝帳外走去,卻被燕赤雲抬手按住肩頭攔下。
鎮南軍原本就仇視山上修士,如今兩宗鬥法,無視朝廷、禍國殃民,滄州一戰奔雲十八騎折損近一半,心中那口怒氣怎能憋得住!
“我鎮南軍中軍主帳豈是旁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怎麼,還想扣我不成?”
那人轉頭,冷眼看向長孫羽沐。
“這位兄臺,非常時期為確保萬全,兄臺的身份我們還需調查核實一番,這段時間還請暫住軍中。”
“哼!說的好聽,兩軍交戰尚不斬來使,就算我真是縹緲宮的人,孤身而來你們鎮南軍也不該扣我!告辭!”
那自稱雲策的人一下震開了燕赤雲按他的虎爪,大步朝外走去。
“好小子!真是自己人你走什麼!絕對有問題!”
燕赤雲快步追上,兩人直接交上了手,頃刻間便過了三十餘招。
“我去助燕統領一臂之力!”
“慢!那人受了傷,否則燕統領已落下風,且再看看他有些什麼手段。”
“嘭!”
兩人硬碰硬的一對拳,氣浪激得塵土飛揚,雙方各後撤了十步才站定。
那人用衣袖拭去嘴角溢位的鮮血,切齒道:
“想不到,你們鎮南軍如此不講規矩!”
燕赤雲摔了摔手腕道:
“好小子!只是叫你暫留幾天而已,若非心裡有鬼,何必匆忙逃離!”
“臭老頭!就你多事!春秋竹簡!”
那人將靈氣凝成了一幅竹簡長卷,一路鋪開朝燕赤雲攻去。
“你們修士盡搞這些花裡胡哨!今天老夫就教教你,什麼叫一力降十會!”
燕赤雲右腳後撤斜跨一個馬步,右手攥拳收於腰間,一股不動如山的龐大氣勢由然而生。
“哈!”
燕赤雲一拳轟出,罡氣噴湧如虎嘯山林。
本以為那靈氣竹簡遇到這股至剛至猛的罡氣會被摧枯拉朽般摧毀,卻不料那竹簡卻蜿蜒避過,卻蟒蛇纏繞將燕赤雲束縛。
“夠了!”
長孫羽沐出手將那竹簡破開。
“多謝雲策兄手下留情。”
“侯爺!剛才你不出手我也破得開的!”
“我知道,但云策兄可是有傷在身,而且若有殺意,在困住你那一瞬間我救你都來不及。”
“怎麼?要車輪戰了?”
“雲策兄誤會了,剛才你那一手春秋竹簡乃是萬卷書院內門功法,非一般人有資格修煉。”
“哼!想不到我堂堂書院大師兄,還要被你的試探,告辭!”
“雲策兄且慢,既然來了何不留在軍營共謀討賊大事?雲策兄逃出生天又遠道而來難道甘心空手而回?”
“留就留,還怕爾等不成?”
“那就好,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家師和師弟醫術精湛,雲策兄不嫌棄的話可以讓他們替你看看傷。”
雲策看了眼黃公善和韓立,想到自己傷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借坡下驢接受。
“那便有勞了。”
雲策在軍中住下,他的營帳被安排在黃公善與韓立的旁邊,其中用意他自是明白,卻也心照不宣。
“師父?情況如何?”
“那人傷得很重!經脈有很多內在的暗疾,一看便是修士得手段。而且很多傷不似搏鬥中造成,更像是受刑!”
“難道他真是從縹緲宮逃出生天?”
“他身上的傷雖不假,但他逃脫後為何不去找書院的人而是來找我們,這是最蹊蹺的!”
“嗯。他究竟欲意何為尚不可知,這段時間還請師父和師弟費心——將他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