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壯壯為鳳來把脈後,說了一句現在聽不懂的話。

“血脈有失可救,本源虧損藥石難醫呀,此行乃逆天也”

此後,鳳儀和鳳來交由馬大娘照顧,陳壯壯則經常出入深山採藥早出晚歸,為鳳來找一味藥,一味傳聞幾百年的不死藥,相傳不死藥能救治本源,不過幾百年來沒人找到罷了,逐漸變為了傳聞。

對於鳳儀和鳳來來說,尤其是對於鳳儀來講,在小村莊生活實在是難尋的快樂生活。

這裡有馬大娘悉心照顧,像娘一樣溫柔慈愛。

這裡有壯壯爺爺牽掛,晚上回來必要到鳳來那裡走上一回,把把脈,聊聊吃的食物合不合胃口。

還有二虎、二狗這些小夥伴,玩的遊戲雖然幼稚,但是本著謙讓的優秀品質,不能拒絕只好接受一起玩了。

玩的是大俠打不過女俠,女俠只有鳳儀一個。

事實上一群三四歲的大俠是真的打不過五歲的女俠。

不過奇怪的是,最近幾日,大概是王先生離開的十五日之後吧,鳳儀變的有些奇怪。

一個人待在房裡,似有無盡的愁。

這天下午,忙完家務的二虎來到東院。

“乾孃,娘讓我帶點乾菜來,我放進灶房了啦”二虎進門放好菜,對著馬大娘的廂房一頓求表揚的輸出。

“知道啦,屁大點事嗷嗷叫,玩去吧”馬大娘收到訊號也不慣著,一句話封殺。

“哦,我去了”二虎答應一聲,去了後院的另外一間廂房。

王先生離開後,鳳儀和鳳來就搬了過來;鳳來由於身體虛弱,吃喝方面身體方面需要悉心照料,便由馬大娘帶著,鳳儀自己住在這間廂房裡。

“鳳儀姐姐,在嗎?”二虎敲門後,問道。

沒人回答,一連問了三次,每一次問之前都先敲門,主打一個講禮貌。

“?”鳳儀被煩的沒有辦法,開啟門沒有說話,給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疑問地看著二虎。

“嘿嘿,二狗他們今天在河灘約著烤土豆吃,鳳儀姐姐一起去嗎?”二虎笑著問。

“不去”鳳儀回了一句,就要將門關上。

“可好吃了,二狗烤土豆是經過陳大娘教的,不焦不黑,吃起來可香了”二虎不放棄,一個閃身進去,繼續勸道。

剛剛打個照面,發現才幾天時間,鳳儀就顯得瘦了很多;臉上有化不開的思緒,眉眼間有化不開的愁緒。

這個模樣,二虎在娘知道外婆逝世的時候看見過;那時二虎只能陪在娘身邊,也是那時慢慢地二虎學會了家務;所以現在二虎選擇陪在鳳儀身邊,看看是否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我不吃”鳳儀語氣越來越不耐煩了,甚至有些抓狂。

“怎麼不吃呢,乾孃可是說了鳳儀姐姐一連好幾天了,沒怎麼吃東西”二虎關心的說。

“我揍你這麼多次,你不害怕我?”鳳儀問。

“比我爹孃揍的輕,乾孃說,鳳儀姐姐是心疼弟弟的好姐姐,我不怕”二虎說。

“乾孃,怎麼開口閉口就是乾孃?你自己爹孃呢?”鳳儀問。

“爹孃辛苦耕地,養活我養活家,我心裡尊敬爹孃;可是爹孃在家不是揍我就是揍我,我又有點害怕”二虎說。

“為啥總打你?”鳳儀好奇的問。

“我。。。嘿嘿,秘密”二虎回答。

一些尷尬的事情說出來是需要勇氣的。

“那我給你說個秘密吧”鳳儀說。

“嗯嗯”二虎點頭。

“你知道覺醒嗎?”鳳儀問。

“。。。”二虎茫然搖頭。

“血脈是祖上的饋贈,而覺醒是沿著血脈追根溯源,得到世間最強大的力量。”

“每個人的得到都不同,每個人的覺醒也不同,生命得以延續,從歷史的長河裡走進現世,這是覺醒的意義;也是一個家族最期盼最渴望的改命的方法”鳳儀說這些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平添一份成熟,聲音也變得滄桑,似是經歷了世間種種,魂兮歸來。

“血脈是啥?”二虎聽完,懵懵懂懂;就記得血脈兩個字了,好像特別的重要。

“你把兩根手指指尖合在一起”鳳儀教他。

“感受到指尖跳動的力量了嗎?”鳳儀問。

“哇。”微弱的,在皮肉裡,有生機的有活力的跳動著;二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這就是我們身體裡的血脈,它無時無刻不在流淌,生機無限,賦予我們生命;覺醒就是讓血脈更有活力,更有生機,發揮更強大的力量;古時有血脈者,能追趕太陽,身化桃林,能以血為引,鑄箭射日;現今也有血脈者開山劈海,擁有莫大威能。”鳳儀崇拜的回憶夸父和后羿無敵的身姿。

“二虎,我教你覺醒,你護我弟弟周全,可好?”鳳儀想到了什麼,又是滿臉惆悵;嘆了一口氣問道。

“你要去哪兒?還有你爹爹不是嗎?王先生還有半個月就回來了”二虎似乎是感到了即將要離別,連忙問道。

“爹爹,在給鳳來掙命;我也要給鳳來掙命。以前不懂,也沒有這個力量,現在懂了,做姐姐的自當護弟弟周全。”鳳儀說。

“那還有村長爺爺呢,爺爺每天都進山採藥,以往半個月去一次,現在為了鳳來每天都去一次,就是為了找到治鳳來的藥;爺爺也在護著鳳來呀”二虎急著說。

“血脈有虧損藥石可以醫,本源有虧損藥石難醫呀。壯壯爺爺說這句話得時候,我剛好聽到了;而過了幾天我就覺醒了,這就是命,用我的命去救弟弟的命。”鳳儀說了一句二虎聽不懂的話。

“好了,二虎,不,二虎大俠;我有事相托,你能答應我嗎?”鳳儀接著問道。

“我。。。”二虎猶豫不決,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二虎能選擇的範圍。

“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兩件事情”二虎想到了爺爺和乾孃,像是看到了希望,使了一招爹爹常使的拖字訣。

“你說。”鳳儀回道。

“第一件事,命這個事情我不懂,但是乾孃經常說的一句話是萬事商量著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氣;這件事我要告訴乾孃和村長爺爺,你答應嗎?”二虎說。

“可以,後面鳳來也要拜託給他們,我答應”鳳儀說。

“好,第二件事,你做決定時要和乾孃跟村長爺爺商議過,如果幹娘和村長爺爺都同意的話,你再去做;那麼照顧鳳來,我就同意了。”二虎將乾孃調解時常用的招數也使了出來,乾孃說德高望重不是干涉事情,而是將事情攤開來說一說,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再做沒有辦法的決定;二虎將這話記在了心裡。

“好,我答應;時間不多,今晚你留下來,將事情說清楚;說完我教你覺醒。”鳳儀說。

二虎雖然不知道覺醒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存了死志的人是什麼模樣;但是看著鳳儀剛剛突然轉變的樣子,說出的話好像告別一樣;二虎知道,現下只能答應,一切等能做主的大人回來再說了。

“好,我也答應你”二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