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陰長生:“你有什麼辦法麼?”

陰長生若有所思:“陸氏帝族之主,天生靈脈,天罡道術開創者,可以說她就是為了封印火猙而出世的,卻也只封印火猙四千年,除非陸氏帝主再世,不然只有…殺…這一個辦法,我只能暫緩封印解除的速度。”

我追問:“那你能壓制多久?”

陰長生:“看他的情況,封印恐怕只有三個月的的時間,我最多可以壓制半年,到時候封印會一擊破碎,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了。”

此時我的內心突然想起那個一身白裙的姑娘說的話:“離笙,跟著你的心走。”

我堅定的看著陰長生:“好,就半年,這半年如果找不到辦法,我…親手…總之不會讓火猙吞噬金鑫的。”

陰長生劃破自己的手掌把血滴在硃砂上,對我說:“阿離,借一點你的指尖血。”

我沒多問,咬破手指滴在他的血裡,他把混著我們倆血的硃砂掌心畫了一個圖,不是符,是圖。他輕念口訣,圖在他的掌心升起,散發著強大的金光,金光圖瞬間飛向金鑫的脖頸。

打進金鑫的體內。他自己卻毫無察覺,只是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

我和陰長生會心一笑。

我小心翼翼的幫他包紮好磕破的手掌,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小師叔謝謝你!”

他湊過來在我的嘴唇寵溺的一吻。我心中一顫,臉紅到耳根。小師叔這個稱呼好像成了我對他的暱稱…!

畢竟是白天,家裡還有人在,我呼吸有些急促,他依依不捨的離開我的嘴唇,還不忘在我的耳邊挑逗一句:“晚上餵飽你…!”

我壞笑的在他剛綁紮好的手上一捏,他疼的‘嘶~’的一聲。

在我的鼻子上颳了一下:“好個阿離,謀殺親夫啊!”

金鑫被我倆打情罵俏的聲音吸引過來,紅著臉:“嘖嘖嘖~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姐夫你悠著點,小心腰,我走了,不打擾你們打情罵俏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

陰長生倒是樂的不行,只因為金銀沒來由的叫了一聲…姐夫。

我好奇金鑫怎麼突然改口了 :“你給這臭小子灌什麼迷魂湯了?”

陰長生得意的挑眉: “秘密”

“剛才你為什麼用我的血?”陰長生用我的血,讓我突然想起來那天灼傷無頭女屍的事,我也是剛知道我的血還有這個作用,我誰都沒說,可陰長生是怎麼知道的呢?

陰長生:“因為內丹在你那,我的法力不夠,內丹裡有我一半的法力。”

我難以置信:“內丹上次在拍賣行不是還給你了麼?”

陰長生: “是啊,我又給你了”

我:“什麼時候?”

陰長生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身子離我越來越近:“結血契那晚…”

我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既然拿走了怎麼又給我:“為什麼?”

可他已經聽不進去我說的任何話了,答非所問:“現在沒人,阿離我饞壞了,饞你的身子…”

我雙手頂住他,害羞的說:“誰說的,思琪還在呢!”

陰長生大手一揮,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她不算人!”

隔著門我能聽見陳思琪一邊吃一邊喊:“老不死的你才不是人呢!”

他把我壓在身下無盡的索取、給予。

與此同時我感覺體內有兩股力量在碰撞。

他的兇狠讓我忍不住喊出聲。

陳思琪在外面不停的牢騷:“靡靡之音啊,壞我修行啊,壞我修行!”

陰長生再一揮手,聲音戛然而止,他這是加了隔音?

他在我耳邊喘息未定呼著熱氣說:“不用控制,她聽不見了”

我撒嬌的在他肩上狠咬一口,反而刺激的他更加放肆。

事後我依偎在他的懷裡,他自然做著習慣動作,摟著我的手臂玩弄我的耳垂。

“你在爛尾樓找到我的那天,叫你長生的女人是誰?”我其實就是想試試,但事實告訴我,不要輕易去檢驗你的感情。

他擺弄我耳垂的手突然停下,我能感覺那一刻,就在那幾秒裡陰長生甚至都停止了呼吸。

“不就是你麼?!”他抽回摟著我的手臂,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起身進了浴室。

在聽見他開啟花灑後,我也起身鑽進了浴室,他詫異的看著我:“你…”

我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貼上他的身體,讓花灑浸透我們兩個人,嬌柔的對他說:“長生…”

他詫異的眼神突然瞪大,甚至有些驚恐,態度我不再是對我時的溫柔或者冷漠。而是…謙卑:“阿…阿離,你…怎麼…你恢復了?”

我鬆開握緊的拳頭,纏繞他的脖頸,輕緩的說:“還叫阿離麼?”

他關掉花灑,摟住我的腰,顫抖著把我擁入懷裡:“師…師姐,你終於…回來了。長生好想你。”

我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腦子裡嗡嗡直響,果然,三番五次出現的女人聲音確實來自我的體內,但也確確實實…不是我。

從內丹開始我就覺得陰長生的出現不是偶然,但我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我拙劣的演技再演下去恐怕就要露餡了。

我咬破自己的嘴唇,裝暈。

他緊張的抱著我,不停的呼喚著:“阿離阿離…”

我心中咒罵,你怎麼不叫你的好師姐了。

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一定要查清楚。在我查清事實真相以前,不能讓陰長生知道我發現了。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故作失憶:“長生,我怎麼了?”

他長舒一口氣,坐了下來,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我。我被看的有些心虛,難道發現了?

他突然開口:“阿離,對不起,剛才是我態度不好。”

我乖巧的搖搖頭示意沒關係。

陰長生糾結的說:“阿離,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

我裝腔作勢帶著哭腔趕緊打斷他沒說完的話:“小師叔,你是要離開我了麼?你是要回梵音島了麼?”

不用想也知道他無非是要說些‘我要是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會不會原諒我怎麼樣怎麼樣’的那些屁話。

我心中盤算‘我離笙是愛你,可以為愛犧牲,但前提是要愛的值得,旗鼓相當。之前你負過我,我不是無腦的花痴,自然要留個心眼,這才是我離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