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幾道霞光穿過,方向正是中州大陸比賽的地方,笑聲停留久久不散,卻不見蹤跡,聽聲音滄桑,凝重恐五十有餘。
另幾人談笑卻無從聽清楚,只感覺“絲絲”交織成一團亂麻,倒像自己耳朵在一個嘈雜的地方,聽別人說話一般,可見實力不菲,使出靈力一道金光緊跟其後。
也只見幾個老者,乘坐仙獸,只是模模糊糊,像眼睛籠罩一層霧霾。
待鏡辰第一時間不敢耽誤,一道白光到了茶館,告訴他師傅,慕雪若無其事的喝著茶,還不忘記讓小二來上三杯。
這時候李清聽到聲音,從樓下到了二樓,只道:
“言而無信的傢伙,我早早等你。
你卻早已經上了二樓,走,別想喝。”
唐曉薇緊跟其後,一個健步奪過喝了起來,師傅只是笑笑,他也笑笑。
“好小子,深藏不露呀!
要不是我屋頂放了鈴鐺,還以為來了絕頂修仙者。
可惜,你功法輕盈卻挾風而行,你師傅卻能做到已行而萬法如初。
你師傅絕非簡單人物,你說,你們到底怎麼破了我的追蹤陣的。”
“說好的帶師傅出去玩的,你小子又記性差了。”
鏡辰這時候反應的極快,半點遲鈍都不多餘,唐曉薇斜了一眼,鏡辰忙答到:
“對,對,對,師傅您怎麼不早點提醒徒弟呢?”
“明顯欺負人,走了,明天就比試了,鏡辰你有沒有準備好?”
“我這傻徒弟,明天不是說好的陪我玩嗎?
棄權,保持天榜一百名就可以,不多不少,計算好比賽喲!”
集市上,許多人已經上了年齡,佝僂的身軀卻讓人願意多閒聊一會兒,大部分笑容中夾雜著極不情願的苦衷,就好像脫了水分的藥兒。
在繁重的擔子中年輕人時常會對頑皮的貓狗有些敵意,甚至組織了一個打狗隊,不分對錯就是為了一份安全,除了沒有靈魂的雜七雜八擺放,一隻耗子也願意躲在家中。
看到幾個人便賣力的吆喝自己的物品,真怕嗓子冒煙,一瓢沒有燒開的水,在葫蘆開出的半個瓢中咕咚咕咚就是大半。
“你看,他們多不講究。”
唐曉薇自然不屑,不過總能在這種小集市才能淘到的純粹獸皮,當然不肯放過。
大城市圈養這種名貴的東西,卻少了許多質量的保證,說到這裡,幾個起早貪黑從山路來回幾個月的村民,就開始抱怨起來。
他們同樣看不起城裡人,他們辛苦用生命換來的東西,已經隨處可見,除了有眼光的人兒,明白價值的區分,大部分在意的是一個實惠。
“有本事比箭法,修仙有什麼了不起,能讓人衣食無憂嗎?”
說著掏出一隻巨弓,尖尖的竹箭,眼睛盯著很遠處的一棵未成年的樹,嗖嗖就射中了中心。
他的身上已經有了許多疾病,從走路的姿勢還有彎腰的時候,但他沒有聲張的只是露出半邊顆,乾癟的嘴唇輕咬,血色的殼兒。
慕雪遞給他一些治療傷口的藥,一隻白色的靈狐,拼命的叫嚷:
“先生,您這隻狐狸買不買呀!
多少錢?”
“起碼一千五百靈幣,不過提前說好,這傢伙應該活不了幾天了。
塗抹我們特質毒藥,有特殊靈力的加持,也是一個可憐的傢伙。
它為了保護另外一隻受傷的黑狐,不然那個寄存的高人,恐怕也無法狩獵。”
“狩獵高人?”
“一個白鬍子老人,是隔壁村一個天海境強者,他說這種“狐狸”是很難獵殺的,要不是當時錯誤預判,以為它要逃命。
射中腿的話,恐怕你們起碼加十倍都不一定出手,現在他已經不再狩獵。”
“買,買,買下了。
徒兒,交給你了。”
“您可千萬不要殺了,有情有義的生命。
我看得出來您是有錢人,我每次要殺她都忍了。”
“沒想到店家是一個好人家,一萬靈幣,徒兒,付款,付款。”
“師傅,沒錢,沒錢。”
“我給算了”
鏡辰趕快掏出錢,就把那隻白色狐狸抱在手中,它呼吸都感覺不到了。
“也許就今天了。”
“這傢伙已經堅持了三個月了。”
鏡辰沒有玩的心思,他心中不由佩服師傅的眼睛,這分明是上古冰狸,這種傢伙怎麼會到這裡來呢?
那個老人家又是誰呢?
“莫非人間真的有大劫,冰狸應該上上古冰川的物種,其美宛若湖水清澈,其靈已超脫物性。”
鏡辰被迫照顧這個小傢伙,除了用靈力吸出毒素在自己身上,還替它包紮傷口。
“他要是你的丹藥不醒,你也就不要睡覺了。”
鏡辰如今也還無法抵抗,就算運用靈力讓頭頂排出的熱氣排除部分毒素,也只感覺胸口疼痛,四肢無力。
要不是師傅給的黑色珠兒形成一股力量,把部分毒氣轉化成邪靈,在透過光芒轉化成雪花狀的白色煙霧,恐怕已經死了。
“這傢伙真的奇蹟,三天就好了。”
鏡辰好不容易準備吃飯,已經爬上桌子,吃了一個精光。
跳起來,就是對鏡辰一頓毒打,只感覺臉上一個爪印。
“喂!這樣子我怎麼見人呀?”
要不是應付後面的幾場關鍵比賽,唐曉薇非把他整成一個大粽子不可。
它異常喜歡慕雪姐姐,每天就讓她抱著,其他人來了就是一陣亂竄。
不過,它不會一個人出去,要是那天想著到大街上去,便會獻殷勤的撒在鏡辰的肩膀上,這時候也不纏著慕雪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