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是吸收最多靈力來提升修為,鏡辰坐在最頂端只吸收部分靈力,每天堅持封住靈力開會鍛鍊。

中州大陸聚集的比賽人數已經人山人海,大家都想爭取一個好名次。

他倒是不在乎名次排名,不過他現在還是要考慮天榜一百名怎麼才能排在那個最後一名。

地榜和人榜無法去上古遺址,只能到一些不知名的遺址,鏡辰自然也不願意。

靈兒這幾天也不跟趙宇訓練天仙門的基本功,每天跟著她就這樣盤坐著,等待第一縷陽光劃破臉龐,這地方除了幾塊頑石就是許多雜草。

他就會對著這些雜草使用啟靈咒,這種反覆讓他對“廢物”這個詞語的負罪感更重,直到有一天他們在這種靈力催動下根更加頑固,生命也有了自己的使命。

沒有人會記住它們的生命,他們對人類毫無用處,小時候他們用石頭壓住它們,看著它們在泥土中變成黃色,然後他們奇蹟轉了一個彎,又從旁邊復活了。

他是敬畏生命的,這種敬畏之心讓他努力研究這些雜草,他常常用他們做實驗。

人本來就是充滿罪惡的,只要生命從出生開始,這讓他對修煉的使用有了新的理解!

他沒事的時候,就會把靈力注入死亡的生命中,在透過各種秘術進行修補,他的努力沒有白費,生命在他的呵護下,重新從死亡中活了過來,他會開心的一天合不攏嘴。

慕雪姐姐也常常說,他是她見過最不成器的孩子,可是他看到了生命為了活著的無助,傷心。

他如今的冷靜,讓他對無能為力的一種漠視,小時候。

他是缺少憐憫之心,常常那些憐憫生命的人,卻忽略生命的本質,生命不過是一種狀態,死亡也是如此簡單。

他聽說有一個島嶼,被稱作鬼城,專門用毒藥汙染水危害大家,又掠奪別人的財富,可是許多村落的人一字不提,後來鼓勵村民健忘,慢慢的村民也就不知道這件事了,過了幾年有許多村落只能吃粗糠餅,一些野果兒,鬼城救助了大家被稱作英雄城。

從那個時候他就發誓成為一個醫術高超的人,也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曾經恨的“鬼城”好像是了累贅。

本身是那些水源的汙染,導致生命靈力的邪氣凝聚,收入減產,山中野獸為了生存,重新拾起野性,村中常有人丟了性命。

若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生命的可貴也不過為了生存,當生存擁有了一個不錯的環境,他們也就不在乎曾經間接的屈辱,對人這種生命本身,鏡辰反而認為一切的善惡只是來源生存新的本能罷了!

鏡辰就是五歲,從這個時候,被帶進村民不願意進去的森林,窮人的血肉和犧牲也只是一種平常的挑戰。

他也不願意在哪個地方大吃大喝,最後許多被倒入垃圾場,他從小懂得食物不能浪費。

這個地方的安靜,並不僅僅這種內心微不足道的波動,更多的是他認為修仙不一定殺人,救人也是減少罪孽的一種,補償。

他也認為必要時候殺人是一種愉快的事情,在八歲的時候,周圍鄰村有一個村霸經常恃強凌弱,村民都被他糟蹋一遍,他一個人七天七夜在旁邊一個森林設定了一個陷阱。

那個陷阱其實就是由一個碩大無比的網和一個對那時候他來說很大的土坑,土坑上面偽裝成正常的路。

他想過給人家機會,可是三個月過去了,他把這種從別人勞動中獲得的果實,當成了理所當然。

有一天,鏡辰實在看不下,他在路上無緣無故扭打小孩子,便把他引到那個陷阱殺害,然後把屍體分成無數段,扔到一個人人懼怕的地方,讓比他大幾倍的野獸吃掉。

他做事有時候自己都無法理解,他只是清楚這樣做能夠讓自己活的開心,人本就有這種人性的自私。

“苦兒哥哥,我們該回去了。”

不過山坡爬出的太陽,撒過幾縷不成熟的光澤,靈兒坐著有些無聊了,她已經有些睡意,半夜就被莫小雨叫起來,莫小雨只感覺渾身自在,有些不想起來。

這時候的風其實是涼颼颼的,露珠也開始消散,許多草的露珠他們會喝,特別是竹葉兒的。

鏡辰這才想起來,上次答應李清帶她去集市上的事兒。

“我們先回去,小雨你就好好練習玄天靈術。”

玄天靈術倒不是高深莫測的法術,不過莫小雨的領悟能力極其高,這種單純的小姑娘,對純粹生命的掌握是絕對的,鏡辰也考慮教他聖光訣和無極功法,單純也需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不然就是懦弱,這是鏡辰唯一可以理解的東西,正確不重要。

聖光訣是一種不入輪迴的功法,聖光是上古三大光力,掌握著力量,無極功法是無極老人創造的一種依靠純粹靈力的混沌法則,是讓人陷入混沌的功法。

除了聖光就是鏡辰的鏡光力量,掌握起死回生的治癒力量,還有就是魔域的魔海的白色光芒,掌握著死亡的力量。

這三種法則根據修為增加,倘若到了一定程度,不能制約大道,卻同樣也不受大道制約。

下山的路並不好走,許多經常走的本地人,也會摔個跟頭,靈兒總是喜歡挑戰鏡辰,每次找到機會就會爬上他的背上,然後傻笑的讓他走到下一個目的。

這裡倒不是坡度太過陡峭,腳下的石頭子也沒有一個規則,從那個地方滾落無從考證,只是碎裂的有些鋒利,讓腳顯得疼痛。

遠處是一個道觀,除了一個道士來往頻繁,其實大部分本地人反而走的很少。

每個人對路的追求極其高,只是出於無奈才選擇罷了,鏡辰對於路的艱難,卻從來不埋怨。

他好多次都主動修整過,自己把它們用錘子砸碎,平攤均勻,不過效果微乎其微。

把上面做空,又不忍心許多靈草破壞,他對那些平常的藥草,有時候根據性質也能奇用,他師傅也常說道:

“人的痛苦除了一無所知外,就是從一個更大的世界,看到了一個被定格的生命。

他們的行走,追求和各種觀念反而像是無用功,在一個更大範圍毫無波動。”

他也最終放棄了這種想法,其實這座山已經很遠了,剛好在天仙門到中州大陸比賽的中間位置,他熟悉的很是徹底。

對於修仙人的體質來說,他們經過了許多方法後,哪怕不用靈力也是普通人的幾倍甚至更快。

鏡辰一直隱約感覺到生命的個體,元素的個體同樣是擁有生命軌跡的“世界”組成,它們只是被某種規則制約的不同狀態罷了。

他不再認為人是以使命來進行傳承,是時間和空間不可分割的狀態,形成的一種狀態,這種狀態本身具備賦予意識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