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歌笑醉紅顏,又向西鄰開玳宴。
步入暗門之內,眼前展現的乃是一條長達十餘米的走廊,走廊兩端則被燈臺點綴得熠熠生輝,而走廊深處則是一條通往高處的階梯。
徐平安緊握方鈺的玉手,小心翼翼地緊隨其他三人之後。面對前方紅裙女子裸露在外的膚色,徐平安情不自禁地將手握得更緊。
“哥,好看嗎?”
徐平安無意識地點了點頭,然而手臂上突然傳來的陣痛卻讓他差點叫出聲來。
“方鈺!”
“哥,你就差貼上去了。”方鈺滿臉鄙夷地看著徐平安。
“我就是在好奇,既然前面就是階梯,那麼這艘船是否還有第四層呢?”
“狡辯!”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在外面只看到了三層甲板,看來這橫貫船身的三層大廳之上另有乾坤。”方鈺低聲說道。
乎聽到了二人的低語,紅裙女子停下腳步,轉身對著徐平安二人掩口輕笑道:“兩位公子,這頂層的風光一定不會讓二位失望的。”
徐平安和方鈺對視一眼,心中疑慮更深。紅裙女子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徐平安深深吸了口氣,暫時按下心中疑惑,繼續尾隨她繼續前行。
只見階梯的盡頭,赫然陳列著一扇雕工精美的木門,門畔精緻的金飾熠熠生輝,彰顯出無比的奢華。紅裙女子輕輕推開大門,展現出一片寬廣的大廳,中央懸掛著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光芒四溢,照亮了整個空間。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珍貴的畫作。
“歡迎幾位來到我們的頂層。”紅裙女子微笑著說道,“這裡是船上最為隱秘的場所,還請各位放心。”
徐平安環顧四周,心中暗自驚歎,這裡的空氣居然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大廳正中央擺放著幾張舒適的藤椅和一張長桌,桌上擺滿了各式精美的點心和水果。遠處的海面波光粼粼,夜空中繁星點點,美不勝收。
“請坐吧。”紅裙女子優雅地示意他們入座,然後自已也坐了下來。
“諸位既然願意高價來到這裡,想必也已經瞭解了一些情況。”
中年富商笑道:“還請管事放心,我等自然會按照規矩行事。”
紅裙女子微微一笑,隨後起身走向廳內陰暗角落,單膝跪地恭敬道:“東家。”
隨著暗處之人緩緩走出,微弱的火光打在此人臉上,隨著亮度的加深,逐漸讓在坐的五人看清了這位東家的真容。
“竟然是他!”徐平安眼睛眯了起來,此人正是在甲板處逼死書生的那個年輕人。
中年富商和身形瘦削的男子此刻也滿臉興奮地看著眼前之人,見其走上前連忙躬身道:“見過王公子。”
“哦?”
“在下有幸在上次船會上見過公子。”中年富商諂媚地笑道。
身形瘦削的男子也是一直陪著笑臉,全然沒有在競拍階段和中年富商的紅臉姿態。
第三名拍得令牌的老者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之人,不知在思考著什麼,但也是躬身行禮。
王姓公子隨意瞥了眼老者便繼續朝著坐在原地的兩人看去。
“想不到竟是個女子,有趣,有趣。”隨後王姓公子瞅了一眼徐平安,思索片刻後,“竟然看走了眼,想來也是有一定家勢了。”
徐平安淡然一笑。
王姓公子見狀也未多言,只是淡然地站在桌前。
“瑾兒,喚我的椅來。”
瑾兒,徐平安聽聞紅裙女子的名字,悄然看了她一眼。
瑾兒走上前用手搭在王姓公子的右臂上,“不知東家今日是否需要奴家……”
王姓公子伸手捏著瑾兒的下巴,將頭靠近其的嘴唇,用力吸了一口女子唇邊的香氣,另隻手拍了拍瑾兒的香臀道:“今日我可捨不得。”
只見瑾兒雙目含情,探出頭來欲求東家之親吻。
“我累了!”王姓公子輕輕推開臂彎中的玉手,眼神冷冽地盯著瑾兒,原先的愛憐之意蕩然無存。
瑾兒稍顯驚慌地挺直身軀,整理了一番髮髻,然後將雙手置於空中輕輕地拍了兩下。
須臾之間,大廳西南角的暗門開啟,五六名少女翩然而出,與方才大廳內的侍女裝束一致,身穿輕薄的紗裙,每一寸肌膚若隱若現,引得在場的幾位男子氣血翻騰。
只見這幾位少女嫻熟地坐在地上排成一列,兩兩並肩依偎,纖細的長腿斜伸著,流露出粉色的韻味。此刻,王姓公子脫下鞋襪,躺在少女用身體搭建的躺椅上,發出了享受的呻吟聲。旁邊的瑾兒則跪在其身邊,單手託著果盤,另一隻手將去皮的葡萄含在口中,笑容滿面地貼近過去。
“東家,此葡萄甘美否?”瑾兒之音悅耳動聽,令人陶醉其中。
然而,王姓公子並未回應瑾兒之問候,乃至連頭亦不曾抬起半寸。
“言歸正傳。在下姓王名冕,知者無需贅述,不知者亦不必過多詢問,既然諸位皆為求財而來,那麼便開始吧,莫要擾了在下的雅緻。”言畢,王冕伸手撫摸身下少女的肌膚,滿臉愜意地舉手嗅聞手中的芬芳。
中年富豪與體型瘦弱的男子四目相對,似乎正在爭辯著什麼。
“依舊是遵循原先的規則,按照競價者的順序進行。”王冕將口中的葡萄籽吐到瑾兒手中,漫不經心地說道。
聽聞此言,中年富豪冷哼一聲,便踱步走到王冕身前,抬頭凝視著眼前的畫面,忍不住嚥下幾口唾沫。
“公子,此次過來主要是為了瞭解一下這東道航線的事宜。”
“對於航線的問題,去船舶司競價便可,為何要來我這裡?”王冕用手輕輕揉捏著身底下少女的蓓蕾,全然無視中年富豪地詢問。
“誰人不知您是……”
“掌嘴!”
只見原本跪在地上的瑾兒不知何時來到中年富豪面前,給其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中年富豪被這一巴掌扇倒在地,緊張地抬頭望向前方,只見王冕起身兩手置於膝部,低頭審視著自已。
“說之前掂量掂量,若有下次,死!”
隨後,不再關注倒臥在地面上的富商,目光轉向那位身形瘦弱的男子。
“想必,您也是為了航線事務而來?”
“公子明鑑!”
王冕俯視地上的中年富翁,忍俊不禁,輕笑一聲。
“收好,抵達京都後去尋他。”緊接著王冕從袖口掏出一枚玉佩拋給了男子。
“自然,這可不能白拿。”
那個身材瘦弱的男人欣喜若狂,恭敬地說道:“當然,那是當然。”
“退下吧。”
“將他也帶出去。”王冕手指了指地上的富商,隨後又躺回座位。
身形瘦弱的男子冷笑著看著地上驚恐不安的中年富商,心中暗念道你也有今日,於是拖著富商便離開了大廳。
瑾兒指了指老者,讓其上前。
老者只是皺了皺眉頭,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玉質溫潤,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老者小心翼翼地將玉遞向王冕。
王冕接過玉,抬起來透過火光仔細端詳。火光映在玉上,折射出斑駁的光影。他的眼神從最初的疑惑轉為驚訝,隨即又變得深沉。他連忙坐直身子,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何意?”
老者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神秘:“我家主子說了,見玉自會明白。”
王冕皺著眉頭,目光銳利地盯著老者,像是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出答案。“你們該去找我父親,而不是我。”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隨即又恢復了冷靜,釋然地躺回美人懷中。
老者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恭敬:“當然,不過這也是我家主子的一片心意。”
王冕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這塊玉佩我會轉交給家父。”
老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那便再好不過了。”
“那老夫就不打擾公子雅興,就此別過。”老者說完,緩緩轉身離開,步伐沉穩而有力。只留下滿臉陰沉的王冕,低頭不語,心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到你們了!”王冕並未抬頭看向徐平安二人,聲音低沉而冷漠,好似還在沉吟著什麼,思緒在那塊玉佩上久久不能散去。
徐平安與方鈺目光交匯,察覺到方鈺面頰羞澀,頓時明白了其所處的不適境地,示意她留在原地,自已則站起身來。
“我二人只是找人而來,想來是來錯了地方。”徐平安環視四周一番,淡然的解釋道。
王冕傾聽後嘴角微揚,示意瑾兒繼續先前的餵食,訕笑道:“既然已經到來,若無所留豈非失禮。念在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份上,留下她吧,至於你,可以離開了。”王冕手指的方向,正是方鈺所在。
徐平安聽聞此言死死凝視王冕,同樣發出一聲冷哼,“這笑話可不好聽。”
“看來是個硬茬了。”王冕抬頭看向徐平安,再次審慎地觀察他一番。
“觀閣下也乃聰慧之人,從剛才眾人之言中也能推斷出我的身份吧。”
“此等情況下仍無懼意,想來閣下必當有所來歷,體態儀表堂堂,文士扮相,哦,是要進京參加今年的秋闈吧。”
見徐平安並未回應,王冕繼續低聲自語道:“年齡應在十四至十六之間,原籍荒州,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能夠拿出金葉子,嘖、嘖、嘖,真沒想到我的這條沉船竟也潛伏著如此人才。”
“你走吧。”王冕貪婪的吸吮著瑾兒口中的甜液,雙手情不自禁地探入那紅色長裙之中。
徐平安見狀連忙閉上眼睛,轉身走到方鈺身邊,牽著方鈺的手正準備離開此地,卻聽見身後傳來王冕的嗓音。
“習慣習慣吧,這只是冰山一角,等到了京都,會讓你大開眼界的,哈哈哈哈!”
伴隨王冕狂傲的笑聲,徐平安二人走出此廳,回望過去,只留下王冕與幾位妙齡女子的歡鬧聲,滿室充滿了嬌豔放浪的場景。
隨著大廳內空寂起來,王冕抬起瑾兒的下頜,注視著她誘人的身軀和美麗的面孔,王冕笑著環視周遭,靠近瑾兒耳邊吹了一口氣,瞬間引得瑾兒嬌喘一聲。
“你說,倘若我成為了荒州州牧的乘龍快婿又當如何?想來也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