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昭陽瞬間不依:“母親明明知曉女兒對嶼白哥哥的心悅之情!”
“這門親事,我本就不同意!他季嶼白年紀輕輕就有了私生子,根本未將你放在眼中。若不是你執意要同他一起,我早去退了這門婚事!”長公主恨鐵不成鋼道。
“母親這次為何變了主意?您之前,明明已經答應了我嫁給嶼白哥哥的!”昭陽不由紅了眼眶,兩顆又大又圓的淚珠搖搖欲墜,看起來好不可憐。
自己養大的人,長公主哪能不知道她在裝?根本不吃這一套:“好啊,你心愛的嶼白哥哥利用職務之便,強搶民女,你也願意繼續嫁給他?”
昭陽下意識僵住,吶吶道:“這其中,是否有誤會?嶼白哥哥,他,不是……”
說著說著,她心中底氣不足,便漸漸小了小去,直至聽不清。
王公貴族,強搶民女之事,並不少見,而季嶼白未成婚便已有私生子,昭陽確實不敢保證。
長公主長嘆一口氣:“你呀你,我都不知曉,你為何對他那般死心塌地?如今,你可算看清他的人品了?”
昭陽未接話,她暫時還沒有接受這個現實。
她還記得自己和季嶼白的第一次見面,沒有什麼狗血誤會,也沒有英雄救美,只是單純覺著,他故作深沉的模樣有些好笑。
因此對他多了幾分關注,情竇初開之時,也就是他了。
後來她雖不喜歡季嶼白行事風格,但是喜歡多年,不是那麼輕易舍下。
她有自己的驕傲,能容忍季嶼白私生子已是不易,沒想到,他越發得寸進尺了。
那些年美好的時光,終究結束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尋個日子,我去敬山侯府將婚事退了。”
昭陽依舊不說話,長公主便當她預設了,只是見她失落樣,便小聲安慰:“昭陽啊,你可是金枝玉葉的郡主!是我的女兒,不要在男人身上吊死,你若想嫁人,我們日後選個端方君子,若日後都不想嫁人,那便尋幾個聽話俊美男子入帳,豈不快活肆意?”
“哦。”昭陽覺得,自己是該放下了。
“哦?昭陽,你未免過於敷衍了。”
“哎呀,不跟你說了,我想靜靜!”昭陽不想繼續聽長公主嘮叨,步履匆匆地快步離開。
長公主搖搖頭:“這孩子!”
顯然,不過這短短一炷香時間,昭陽已經把自己最初的目的忘掉了。
與此同時,長公主府另一角,無殤正枕著手臂小憩,只聞隔壁房間一陣窸窸窣窣聲,她躺著聽了片刻,待那人離去,才去那間屋子。
她看著手中並不屬於此處的物件,只輕搖頭,這破綻百出的小把戲。
昭陽一回到菡萏院,就閉門不出,將自己關在房間內,不見任何人,直到纖纖回來。
纖纖已經把事辦好,自是回來覆命。
昭陽這時才想起,忙讓纖纖再回去撤掉那東西。
纖纖獻計,將長公主去歲賜予她的瑪瑙頸圈偷偷塞進流芳院,到時候只說不見,便在府上搜尋,只是最後恰好在流芳院搜到。
偷主人家的貴重物品,品行如此不端,那商戶女必定會被趕出長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