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嶼:“不是它還能是誰!”
夏雲揚道:“我信它殺人,但取金丹的一定另有其人。”
那天他與池硯舟分明親眼所見,但沒人信他們,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聞婉道:“我信我師弟。”
池硯舟點點頭,分析道:“我見窮奇殺了三人,但是並沒有取丹的動作,但出了水月境,所有死者的金丹都沒了,這說明有人故意栽贓給兇獸。”
“你覺得幕後兇手是何人?”
“嫌疑最大的是崇明山之人,四海同盟會是皆是他們佈置的,水月境入口也是他們提前把守,最有機會下手,”而且,江秋嶼接著道:“在我提出質疑後,嶽掌門依舊草草了事,明擺著沒想查真相。”
江秋嶼:“你懷疑仙督啊,不會吧。”
“只是猜測,我又沒證據,別人也不是沒可能。”
聞婉道:“你這分析來分析去相當於沒說啊。”
池硯舟轉頭面向夏雲揚,問道:“我們走了之後,你與清塵仙君在避塵山莊可發生什麼事了嗎?”
夏雲揚愣了半晌,搖了搖頭。
是發生了很多事,但沒一件是能讓你們知道的。都是大人間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池硯舟:“沒有啊,那你們回來以後怎麼都怪怪的。”
“是啊是啊,昨日仙君授課時竟然走神了,前所未有啊。”江秋嶼附和道。
“師尊還突然閉關了,上次他閉關還是好多年前呢。” 聞婉咬下最後一口蘋果,甩手把核扔進林中,驚起幾隻飛鳥。
江秋嶼道:“清塵仙君是不是受傷了,我看他最近有些反常。”
池硯舟搖搖頭,“我瞧著仙君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有了思慕之人。”
江秋嶼:“哎,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是有點像。”
“你們胡說什麼呢!”
池硯舟:“哪裡是胡說,我看話本里陷入愛河的男女皆是如此,日日魂不守舍的。”
聞婉反駁道:“我看你是跟著卿書仙君讀書讀瘋魔了。”
“清塵仙君長得俊俏,靈力高強,愛慕他的人多了去了,在外一段時日,沒準真能遇到心儀之人。”江秋嶼附和道。
池硯舟:“要真是如此啊,你就要有師孃了,哈哈哈……”
只有夏雲揚一言不發,反覆翻烤著手中已經焦黃的山雞。
“雲揚,你說!這些日子你跟師尊相處的時間最多。”
“我沒見過師尊有別的女子。”
池硯舟:“嘶,沒有女子……莫非清塵仙君不喜女子?這麼多年都不找道侶。”
江秋嶼打趣道:“仙君不喜女子莫不是喜歡男子?那他思慕之人不會是你吧?夏雲揚!哈哈哈……”
夏雲揚當場愣住,手裡的雞都烤糊了。
“說什麼呢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聞婉從樹上一躍而下,撿了根樹枝追著江秋嶼打,直打得他認錯求饒:“姑奶奶,我錯了,放過我吧。”
聞婉仍覺不解氣,威脅道:“你再敢亂說我告訴南風仙君,看他抽不抽你。”
江秋嶼立馬蔫了,“別別,我再也不敢了,別告訴我師尊。”
誰人不知南風是青雲山最嚴厲的仙君,掌司罰,還是個暴脾氣。犯了錯,輕則一頓臭罵,重則鞭刑伺候。眾弟子都怕他,平日見了都躲著走。
聞婉、江秋嶼二人還在嘻嘻哈哈,池硯舟突然拍了下腦門,“我忘了今天得幫師尊打掃藏書閣,先走了,不然幹完活太晚了就趕不上晚飯了。”
說完,把手中的烤雞遞給聞婉。
“我得回去練劍了,晚些師尊還要檢查,唉,我師尊可不像清塵仙君那麼好說話。” 江秋嶼把手中的烤雞一把拋向聞婉,對池硯舟的背影喊道:“硯舟兄,等等我,一起回啊。”
二人走後,聞婉坐到夏雲揚旁邊的石頭上,咬了一口烤雞,滿口流油,香氣四溢。
“你今天不對勁啊,話這麼少。”
“沒有吧。”
聞婉邊大口吃肉,邊漫不經心問道:“你跟師尊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最近你倆都怪怪的。”
“我……我跟師尊回來時,四處玩了一圈。”夏雲揚支支吾吾道。
“好啊,我就知道!哼,這種好事不帶我,等師尊出關了,我得跟他理論理論,讓他帶我出去玩,還有你……”
未等她說完,夏雲揚從袖中拿出一個紫色的鈴鐺,“喏,這是我親手挑的,我求了師尊教我,把它煉成了儲物囊。”
“哇,好漂亮,還算你有點良心,沒把我這個師姐忘了。”聞婉兩眼放光,一下被眼前之物吸引住了。
她接過來細看,是一個淺紫色的琉璃鈴鐺,晶瑩剔透,末端綴著紫色的流蘇,與她今日穿的紫色衣裙很搭。
夏雲揚嘿嘿一笑:“我學藝不精,師姐別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我一定日日都帶著。”
她迫不及待地將鈴鐺陪在腰間,走起路來鈴鐺發出清凌凌地響聲,煞是好聽。
“我給師兄求了一塊平安符,最近怎麼沒見他?”
“師兄和南風仙君去崇明山了,協助仙督加固鎖妖塔結界。師兄可是大忙人啊,哪像我們……”
回去的路上,聞婉一蹦一跳,灑下一路“叮鈴叮鈴”的清脆聲響,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小師弟眼光還不錯嘛。”
“生辰就沒禮物了。”
“別呀師弟,好師弟……”
聞婉又反應過來,回到方才的話題:“那也不對啊,出去玩是開心的事,你與師尊回來後皆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又是為何?”
夏雲揚本想送個禮物矇混過關,沒想到又被她繞回來了,總不能把他與師尊的事捅出去,於是便把譽城之事告訴了她。
聞婉聽完,憤憤不平道:“若是我,我也放不下。”
“師尊也是這麼說的,他想讓林齊來青雲山,被拒絕了。”
“唉,可惜了。”
夏雲揚試探道:“師姐想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