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在一棟兩層別墅的地下停車場停下。
顧北霄跟江南吟倆人一起將步伐虛浮的黑衣少年扶到了樓上。
“真不用去醫院嗎?”
江南吟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他的臉紅的太過異常了。
季赫銘只覺得頭暈眼花,她的聲音在耳邊好似也變成了輕鳴聲,嗡嗡嗡的,有點聽不清。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四周環境。
不是季家就好。
“我自己在酒店待著就成。”
“你回去吧。”
他翻過身,背對著江南吟,把頭埋進柔軟的被子裡,整個人蜷起來,好像這樣的動作能讓他舒服一些。
“……酒店?”
端著水果走進來的顧北霄一臉不滿,“這是……”
“我家”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江南吟給推了出去。
“你拿水果進來幹嘛?”江南吟皺了皺眉頭,從他手裡接過盤子放到桌上,“不是讓你找點藥來嗎?”
“你看看我這房子新不新?”顧北霄走到沙發上躺下,腳翹在桌子上,“這房子裝修好以後我還是頭一次到這兒來!”
“別說藥了!吃的都沒有!就連水果都是我從‘夜魅’拿回來的!”
他撐著腦袋靠在沙發上,隨手拿了塊蘋果丟到嘴裡,“讓他吃點水果降降溫不是一樣的嘛!”
江南吟翻他個白眼,拿起手機朝門外走去,“我去給他買點退燒藥!”
“你先看著他!”
“喂!”
顧北霄剛想追出去,房門就“砰”的一聲從外面拉上了。
他扭頭看了看臥室緊鎖的房門,直氣的肝疼。
剛從小區大門出來,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江南吟接起電話,那邊傳來有些壓抑的聲音。
“去哪兒了?”
季赫言這周因為忙著在週四的董事會推進“江南計劃”的提案,對她的事情有些疏忽,提案透過次日他就去了一趟江城。
本來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要等到下週才回來的,可他實在有點想她,晚上忙完就飛了回來,結果回家卻沒看到她的身影,他當即根據在她手機的定位找到了這個叫“琯洲府”的地方。
或許是她忙著聽電話,竟然沒注意到從自己出了小區之後,路邊一輛黑色的車就一直在身後的不遠的地方跟著自己。
“季赫言?”她又驚又喜,在藥店門口放緩了腳步,“江城的事情不是要下週才忙完嗎?你怎麼回來了?!”
那邊卻沒有回她,只喑啞著聲音又問了一遍,“你在哪?”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季赫言不喜歡她見顧北霄,更不願意她到酒吧這種地方。
本來想著只是在“夜魅”開業這天過來一趟,況且季赫言人都不在涼城,沒想到他今晚就回來了!
“我……在商場買東西啊。”
話剛說完,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路邊停了下來,後座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了那張矜冷淡漠的面龐。
他冰冷的看著她,身側的手一點點握緊。
“阿吟。”
修長的手指摁斷了電話,副駕駛的周執率先下來開啟了後座的車門。
黑色鋥亮的皮鞋從車門伸出,踩在地上,“我說過,讓你不要再見他。”
“為什麼不聽呢?”
顧北霄在琯洲府買了棟別墅,接手酒吧“夜魅”並且給江南吟入了1%股份的事情,周執早就報告給他了。
因此當他看到定位顯示江南吟在琯洲府的時候,就猜到了她來這兒做些什麼。
季赫言不想在她還沒對自己愛到深處的時候就將自己的獨佔欲展示出來。
可是,他實在有些忍不了了。
江南吟一下就聽出季赫言口中的“他”是誰,當即氣紅了臉,“我跟顧北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為什麼不可以見他?!”
“只是好朋友嗎。”他盯著她,眼神微漾。
江南吟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對顧北霄有這麼大的醋意,她對顧北霄真的連一點男女感情都沒有。
“隨便你怎麼想!”她心中憋悶,不想再跟他多說,轉身要走,卻被他攥住了手腕。
“啊——”
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季赫言抱起扔進了車裡。
“你幹什麼?!”江南吟掙扎著想出來,又被一起坐進去的季赫言攔了回去。
車子已經發動了。
“停車!”江南吟慍怒的盯著他,紅紅的眼睛倔強的像一隻被逼進死角的小狼。
“回家。”季赫言隱忍著吐字道,司機聞聲忙將車內擋板升了起來。
“你混蛋……”江南吟抬手剛想打他,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喂!你去趟藥店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聽到手機裡傳來的聲音的那一刻,季赫言整張臉突然陰沉的可怕,眸底似有錯雜的情緒翻湧。
“我遇到點麻……”
季赫言側頭盯著她,忽然伸手將靠在那邊車窗坐下的她拽近,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捂著她的後腦勺,重重的汲取著她口中的香甜。
“唔!!!”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從手裡滑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喂?”
那邊還沒結束通話。
他摟的太緊,以至於她身前的渾圓擠壓在他胸膛處,隱隱有些變形。
“江南吟?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顧北霄的聲音後,他惱極了,竟然咬破了她的唇瓣。
“啊……”疼痛感混著血腥味一起襲來,在絕對的力量懸殊面前,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她能做的,只有在他溫熱的舌退出去後,緊抿著唇。
他好像聽到了她輕輕啜泣的聲音,是因為見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馬,所以才不願意跟他做這件事嗎?
……那他就偏要做。
季赫言微微張開腿,把她扯在自己腿上橫坐著,右手繞後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的後背和冰冷的車窗隔絕開,另一隻手捻住她的裙襬從腳踝處撩起到她柔軟白皙的大腿上。
蘊滿淚水的雙眸突然瞪大,她著急的伸出手想制止,卻被他一下攥住了手腕。
那隻手背青筋凸起的大手轉而自她手背滑過,只握住了她一根食指。
“季赫言你幹嘛?!你弄疼我了!”
她哭紅著臉用另一隻手使勁拍打著他的手背,後來又變成了抓撓,直在他手背上留下了數道血痕,可他卻始終無動於衷。
幾滴鮮紅的血珠從他手背滑落,氳在她潔白的裙子上。
頭頂傳來他的低語,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痴狂。
“阿吟,像之前在高山別墅做過的那樣,自己zuo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