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看著陸鳴身上的傷勢已經達到效果,也就停下攻擊,扶起陸鳴,“哎?抱歉,抱歉,一時間投入,忘記幫你切斷神經感應了!不過也沒差,達到效果就行!”
陸鳴暈乎乎地站起來,全是些皮外傷,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很悽慘,實際上卻沒造成太大的傷勢,但痛楚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
“你打我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額~那什麼,我剛才胡言亂語來著,你可別往心裡去!”杜天說著,還幫陸鳴理了理衣領。
此時陸鳴恰好看到對方那看似道歉,嘴角卻怎麼也抑制不住的笑意,“故意的吧!這人絕對是故意的,他在拿我出氣,果然,當官的都不能信!”
這時陳霜推門也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邪教徒的血紅木牌,陸鳴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看美女調節心情,不斷地揉著自己身上的淤青,希望自己能好受一點。
這些傷勢下面,還有杜天乘機打入身體的原力,再阻止陸鳴身體自行恢復,不知道又是個什麼奇怪的異能。
突然,陳霜身上原力湧動,木牌上就出現些不詳的氣息。
這氣息只是出現短短一瞬,然後就被引導著落在陸鳴身上,陸鳴只覺得自己身體一震,腦中的小蛇就變得亢奮起來。
陳霜對杜天點點頭,之後就退出房間,陸鳴此時還想說些什麼,就覺得自己無形的壓力死死壓住,開口不得。
“咔嚓”一聲輕響。
陸鳴右腳上被套上一個銀環,腦中頓時失去對小蛇的聯絡,這讓陸鳴有些不安,有點後悔當時經不住威脅,同意接下這事。
沒等陸鳴仔細感受身體的狀況,陸鳴就被一雙大手掐住脖頸,如同拎雞崽般拎起。
“現在,你就是邪教徒了,你的時間只有一天,我現在已經收到訊息,青市的情況已經變得糟糕,出不了這個城市,也進不來,連外界的通訊都被切斷,你得儘快得知對方的目的,不然青市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S市。”
S市?那個城市陸鳴只知道一小點,知道那個城市徹底消失在華夏區的地圖上,那裡已經成為一個如同秘境一樣的存在,成為了異域生物的領地。
陸鳴本想問一下為什麼情況怎麼會發生得這麼快,邪教怎麼又牽扯到異域生物了?
可掙扎半天也沒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拎出門外,毫無反抗之力。
等穿過走廊,又是透過三道厚重的鐵門,這才真正地走入這青市關押覺醒者監獄的內部。
又是一段狹長的走道,才來到關押罪犯的房間。
才一走入這裡,就聽到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邪教徒?你一天跪在那嘀咕什麼?是不是看我不爽,來過來單挑啊!”
隨後就是一陣‘哐哐哐’拍打鐵門的聲響。
陸鳴聽到這聲音覺得很熟悉,還沒轉頭去看,就被重重地丟進一間房間。
陸鳴沒有感覺到疼痛,還聽到一聲悶哼,原來是身下有一人墊背。
等陸鳴得到身體的控制權時,房門已經被關上,杜天站在門外,冷冷說道:“你們這些邪教徒,打這麼久也不肯交代,腦內還有精神枷鎖,可還真是麻煩!”
說完,杜天就走到對面,一腳踢到房門上,說道:“還有你,什麼護衛軍的尖刀小隊成員,奉王從雲的命令清除邪教徒,護衛軍可根本沒你這人,也沒尖刀小隊這個部隊。我看你就是個神經病,竟然會對一個學生下手,瘋了是吧?”
罵完他就向外走去,臨走時還不忘補充了句,“安靜點,知道麼?”
監獄中的犯人全都噓聲,像杜天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看來在這監獄,犯人們沒少受杜天的毒打。
陸鳴倒是注意到,給自己墊背這人在聽到王從雲這個名字的時候,抬頭看了對面牢房一眼。
關在同一的牢房內,那就是邪教徒了!
“家人,你沒事吧”陸鳴扶起身邊的人。
看樣貌是個平常的中年憨厚老實人,這種放在大街上平平無奇的存在,任誰都會無視他,沒想到卻是個邪教徒,還是造成青市近千人死亡的參與者之一,果然人不可相貌。
中年人沒有理會陸鳴的心思,徑直站起,就雙手合時跪倒在牢門前,同時口中唸叨著些拗口又聽不清楚的詞語。
陸鳴一時間也想不到怎樣套近乎,也學著對方的姿勢跪倒,嘴唇開合,卻沒有聲音發出,目光一直看向對面。
這一看,讓陸鳴面色發苦,對面牢房中是個熟人,正是昏迷前對自己喊打喊殺那位腦子不好使的帥哥,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時的對方的右手臂好像是新長出來似的,上面一層近乎透明的肉膜,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下的血管湧動,看起來相當噁心。
他在聽到杜天說的話後,好像是受到什麼打擊一般,雙眼放空,直勾勾地看著頭頂,不斷念叨著,“不可能,護衛軍中怎麼會沒我這個人?怎麼會沒有尖刀小隊?.....”
陸鳴在心底為對面這帥哥默哀,沒聽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麼?
陸鳴心思渙散的同時,只覺得身邊嘈嘈雜雜,像是無數人在自己耳邊低語,之後聲音又猛然變大,如同一座青銅大鐘在自己頭頂敲響,聲音滾滾,震得陸鳴腦袋發暈,很乾脆的,陸鳴身子一軟,癱軟在地。
陸鳴右腳上的銀環變得血紅,“咔嚓”一聲,這用特殊材料製成的銀環竟然碎裂開來。
邪教徒被聲音吸引住目光,在看到陸鳴狀況後的第一眼就驚撥出聲,“神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