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估計是一個局!或者說,所謂的防線是這青市議政廳與邪教徒之間無形的交易!”陸鳴很快就給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他太過陰暗,而是在他看來,昨天來救下劉媚的那兩人雖然很猛,但那兩人連失去意識的自己都對付不了,更不可能對付明目張膽搞屠殺的邪教徒。

雖然執法者不一定是隻有兩人,但一定沒有邪教徒的人多,在陸鳴眼中,那些屠殺市民的邪教徒,就是青市最大的武裝力量——護衛軍。

譚岸沉默一陣,正當陸鳴覺得對方想明白的時候,突然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擅長動腦子!你小子說明白一點。”

陸鳴只覺得一陣無語。

“你覺得那些護衛軍......”陸鳴才開口,就見到譚岸的臉色難看至極,就換了個說法,“那些邪教徒有多少人?”

“五千左右。”譚岸不假思索地回答,補充說道,“全員覺醒者,大部分是身經百戰的精英!”

聽到譚岸對人數不假思索的回答,陸鳴知道對方已經認清現實了,可這樣還是容不得別人說護衛軍一點壞話?

一個市內,保護市民安全的護衛軍,就是五千左右,屠殺到現在,已經持續一天。

再加上邪教徒黑袍下的衣物,這些邪教徒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就是城外護衛軍。

“那護衛廳的執法者小隊會有多少人?”陸鳴繼續問道。

“滿編五十,最少是三次進化......”譚岸說著,回過味來,“你是說,這青市議政廳的高層,聚集市民,不是想保護市民的安危,而是想讓邪教徒更好地進行屠殺?”

“或許還有更狠的,那就是議政廳的高層也是邪教徒!”陸鳴冷冷一笑,“但可以確定的是,去到那所謂的防線中,護衛廳的執法者絕對抵擋不了邪教徒。”

聽到這裡,譚岸猛地停住身形,他的面色已經成了豬肝色,身上的原力也狂暴起來,周邊竟然稀稀疏疏地生出些不知明的植物。

覺醒者生起氣來,都是與眾不同。

譚岸此時知道了前方所去的地方並不安全,他立馬回頭去尋找朱卿兩母女。

陸鳴就站在遠處,看著對方的交談,太過勞累的他也已經沒了偷聽的心思,無非就是些想另行安置兩人的提議。

陸鳴抬頭看了眼天空,今天的天空像是比昨天顏色深了許多。

腦中的小蛇又是躁動了起來,心底又出現種不安感。

陸鳴望向譚岸三人方向,朱卿一臉固執,而譚岸露出些不解的表情,欣兒還是一臉崇拜地望著譚岸。

“這是有了爭吵?”陸鳴又些不解,才想到這,譚岸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向著自己走來。

“走吧!朱卿還是決定帶著欣兒前往護衛廳搞起防線的地方!”

譚岸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冷漠,就像是在列行公事一般。

“你沒跟她講過去了可能也活不下去?”

“說了!她要求如此的,也早就知道所謂的防線沒那麼安全!”

“怎麼會?你就不勸勸?”

“不用了,我們快點把她們送到地方,之後就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譚岸正說著,突然語氣一頓

這時陸鳴的感知中也發現了些什麼,同時轉頭看向身後。

只見遠處大概兩公里遠的地方,血霧飄起,一排身穿黑衣的邪教徒們站在樓頂。

他們手中拿著滴血的武器,正凝視著自己一行人。

“這是發現我們了?”

陸鳴還在思考著,身邊的譚岸就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陸鳴明白了他的意圖,隨即也全力爆發原力跟隨。

朱卿驚呼一聲,就被譚岸扛起,本想反抗一下,但她也看到了遠處的邪教徒,就安靜下來,任由譚岸帶著她狂奔。

而欣兒是歡呼,被陸鳴扛在肩頭。

兩人全力衝刺,向著護衛廳建起防線的地方衝去,也顧不得掩藏身形。

只是短短一天,邪教徒就殺光了青市大半市民,現在這模樣,估計是想對護衛廳護下的另外一半市民下手了。

短短的相處下來,陸鳴知道的譚岸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說是要把朱卿母女送往建設大道,就一定會送到。

陸鳴自然也得幫襯一下,在他的計劃中,譚岸能掩藏氣息的異能,可是在躲避邪教徒的屠殺時有著巨大的作用。

“好哎,我們在飛哎!”

欣兒此時竟然有些興奮,還沒認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甚至還有心情向陸鳴搭話。

“鳴哥哥,你和岸哥哥跑這麼快,就像是在飛一樣,等欣兒病好了以後,你還會來找欣兒玩麼?”

陸鳴注意到前方的朱卿,用祈求的眼神望著自己,她目中的擔心,依稀間讓陸鳴想起前世的父母。

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下,父母關心子女這一點,一定是不會變的。

“邪教徒沒有追上來?”陸鳴先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有些敷衍地說道:“會的,等日後再次相見,我們就做朋友,然後我天天帶你飛!”

“好耶!咯咯咯!”欣兒笑了起來,極其天真的笑容驅散不少幾人的緊張。

“媽媽!媽媽!你說的是對的,欣兒離開白色的房間,就會交到朋友的!”欣兒在陸鳴的肩上亂動著,“要是爸爸在就好了,明明說的是要和媽媽一起來看欣兒的,他卻沒來,我一定要把我的第一個朋友介紹給爸爸!”

被扛在譚岸肩上的朱卿看到自己女兒笑得這麼開心,卻是用手捂住嘴巴,點點晶瑩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