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野雞

“你看那小寡婦……”眼神猥瑣的打量著她，話還沒說完，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說什麼呢？”季修染眼神犀利的看著他，眼神沒有一點溫度。

“沒……沒說什麼……”男人看到他冰冷的眼神，脖子一縮。

這孬種什麼時候有這種瘮人的眼神了？

“怎麼，你這孬種想幹架？”

想到自己會被這孬種給唬到，覺得丟臉，怎麼著也得找回面子來。

“嘭!”季修染不說什麼廢話，直接揮起拳頭一拳揍在他本來就磕磣的臉上，一拳下去，臉腫得跟豬頭一樣了。

“你!你這臭小子!你竟然敢打我?”

不一會兒，周圍就圍滿了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季修染。

“小染，我們快走吧，不然那些野菜就被人給摘完了！”季母趕緊拉住了他。

“嗯。”季修染看了一圈，他現在這個身體也就是長的比較高大，其實沒什麼力氣，硬碰並不討好。

在離開那後，季母苦口婆心的勸他。

“小染，你不要跟他們鬧。”

“我知道你不服氣，但我們在這也無依無靠，沒有什麼能夠幫助咱娘倆的人。”

“再說了，這裡的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跟他們關係弄僵以後也不好過。”

“娘，我知道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小染，你長大了！”季母欣慰的擦了擦眼角的淚。

“娘，你放心吧。”

很快兩人就進到山腳，這裡的人生活都不是很好，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大部分的還是要靠山上的野菜生存。

“小染，你還不知道什麼菜能吃吧，你就跟在我身後，我來挖吧。”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季母還是不捨得讓他幹活。

季修染沒有說話，只是在她要挖的時候搶過她手中的鋤頭，將面前的野菜給挖了。

“小染，不用你，我來就好！”季母想要搶回他手中的鋤頭，但無奈力氣小搶不過。

“娘，我來挖，你到附近找找，找到了喊我一聲，我過去挖，這樣快一點。”

“好。”

說完，季母就往更深的地方去了。

將面前的野菜挖完後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自己也打算到附近找找。

一輩子這樣生活是不可能的，怎麼著也得想個法子讓家裡富裕起來。

“蘑菇？”季修染走到一塊全是蘑菇的地方，沒有動過的痕跡，可能這裡的人不認識，就沒敢撿來吃。

別人不認識，他認識呀！畢竟他們那最喜歡吃蘑菇了！

“香菇……牛肝菌……”整個人越撿越興奮。

“啊……”

“你走開！”

突然一道尖叫聲傳來。

季修染臉色一凝，丟下懷裡的蘑菇，趕緊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入目的是一個男人試圖對他娘圖謀不軌。

季母看見他來了，原本慌亂的心逐漸平定了下來。

季修染直接一拳輪過去，將男人打倒在地。

“誰他孃的敢壞老子好事！”

齙牙男還沒看清對方就被抓住頭髮往地上砸，雖然地上都是泥土，但也少不了碎石和木屑，泥土上很快就被鮮血浸溼。

“我錯了，我錯了，您饒了我！”

齙牙男額頭疼的要命，跟只狗一樣毫無尊嚴的跪在地上求饒。

“小染……”這時季母將凌亂的衣服整理好了，就看到了這嚇人的一幕，趕緊過去阻攔，生怕他將那人給打死，到時候就得見官爺了！

他停住了手下的動作，但腳底生風一樣朝著他的某個部位襲去。

“啊……”

悽慘聲響便了整座山。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我把你剁成碎塊餵狗！”

“是是是……下次我見到您繞道走，絕不礙您的眼。”齙牙男一隻手捂住某個部位，臉色慘白毫無血色，額頭上還滲出了晶瑩的冷汗。

“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絕對不把這事說出去！”聲音帶著些顫抖。

即使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對她的名聲是有損的。

齙牙男朝著他磕了幾個頭就趕緊往山下跑，一路上跌跌絆絆的，好幾次差點摔倒。

在離他們幾百米的距離才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眼神之中的畏懼清晰可見。

之前都是那小寡婦一個人上山，這次那小子怎麼跟上了，壞他的好事！

捂著自己的某個部位，痛的他齜牙咧嘴。

……

“小染，我……”季母抿了抿唇，不敢看他。

在這個對女子苛刻的時代，要是她是未婚的女子，說不定就得嫁給那人了。

“娘，沒事的，你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下次我不會在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季修染神色嚴肅得跟她保證。

“小染……”

季母聽到他的話，心裡暖暖的。

“娘，你別哭了。”

季修染不忍心看到她的眼淚。

“好，我不哭了……”她的聲音帶著些沙啞。

“我在那撿了些蘑菇，今晚就吃蘑菇吧。”

他撿起地上散落一地的野菜。

“蘑菇？”季母聽到他的話急忙道“蘑菇是不能吃的，這裡之前就有人撿了蘑菇回去，結果中毒死了。”

“小染，今晚還是吃這些野菜吧。”

季母勸道。

“娘，你相信我。”

季母看著他，不知所措。

他的眼神很有信服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去相信他。

“那好吧。”

最後還是鬆了口。

他帶著季母走到他之前撿蘑菇的地方，這裡的蘑菇很多，一個人撿的話有些廢力。

“小染，這些真的能吃嗎？”

季母還是有些不放心。

“娘，你放心，這些是可以吃的，但你以後撿蘑菇的話還是要給我看一眼，有些是不能吃的。”

剛將地上的蘑菇撿完就聽到不遠處的灌木傳來咕咕聲。

他身體一彎，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個方向一扔，裡面撲騰了幾下便安靜了下來。

“小染，這……”

季母對他的這一操作驚呆了，眸子亮晶晶的看著他，邁著步子跑到灌木林裡。

之前一直害怕血腥的季母高興的將野雞拎起來，眉梢間帶著淺淺的笑意。

在這一年裡，一直都是吃的野菜，也沒銀兩買肉吃，這會見到肉了，也是真的開心。

“小染！你快看！這裡還有野雞蛋呢！”季母急忙將野雞塞到他的手裡，小心翼翼地將雞窩裡的雞蛋拿出來，雞蛋上還帶著溫熱。

“小染，你看！一共八顆雞蛋，回去給你做雞蛋羹！”眼眸彎彎的，拿起一顆雞蛋給他看。

“嗯。”看到她這麼高興心裡也是很滿足的，對於從來沒有體驗過親人的溫暖他來說，這樣的相處模式是彌足珍貴的。

看樣子要趕快賺錢，這樣才可以讓她每天都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