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提問

“你……到底是……什麼？”火辣辣的陽光撒在我身上，可徐正希的笑容卻我感覺毛骨悚然。

“果然啊，暗示對你無效。”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緩步向我走來，臉上毫無表情。

就在我的注視下，徐正希身上的校服像氣球一樣膨脹，逐漸染上鮮豔誇張的顏色，變成一套小丑的戲服。他臉上也慢慢浮現出小丑的妝容：雪白的臉、深藍色的眼妝、血紅且誇張的笑容。我瞪大眼睛，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

“是他！徐正希就是小丑！”求生的本能告訴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可我已經被震驚得根本邁不出一步。

徐正希變身成小丑後，身上又出現了之前那些小小的黑洞，但數量似乎比上次有所減少。這些黑洞即使在陽光下，也是漆黑且深不見底，反射不出一絲光。

當我終於反應過來，那把熟悉的匕首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觸感跟我想象的一樣，是透骨的冰涼。

我想起了那晚的遭遇，想故技重施，突然伸出手指，刺向徐正希身上的黑洞。但他明顯早有準備，嗤笑一聲，用比我更快的速度，準確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看了我一眼，他正色道：“你真的可以看到漏洞？”

我覺得我是看到鬼才對。

“你到底是什麼，你到底想怎樣，我有什麼事得罪你了嗎，你要一直追殺我？”我被他完全制服，絕望之下也有點生氣了，丟擲一連串的問題。

徐正希歪頭看我：“我本來是要殺你的，但現在不是了。如果我要殺你，這把匕首已經在你身體裡了。”他用匕首的的刀尖挑了一下我的下巴。

沒錯，他要殺我，以他的能力和身體素質，剛才完全可以偷襲，現在也可以直接割破我的喉嚨。

“那你究竟想怎樣？一開始從獅子口下救了我，然後又追殺我到我家門口，昨天從天而降救了我，現在又拿匕首要抹我脖子，我真的被你搞暈了大哥……”物理意義的想暈。

“我在你面前變身，是因為我不想解釋，希望你能馬上知道我是誰。至於刀，是為了讓你不要逃跑，畢竟這裡是天台，你要跳下去了，我會很麻煩的。你冷靜一點，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他回答了，但又沒完全回答，他真的很愛答非所問。

“好，我不會跳樓，你放下匕首。”我現在確實冷靜下來了，不冷靜還能咋樣呢，又幹不過他。

徐正希不假思索，放下了匕首，從我身邊走了過去。他趴在欄杆上，長出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學生。

我扭頭看他，不知從何時起，他又變回一身校服，臉上的妝容已褪去，手中的匕首也無影無蹤，臉上的表情平淡如水。

我走到他身邊，也靠著欄杆，和他保持5米的距離。

“在你跟我聊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殺我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