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問題,加上冬日太冷水泥乾的實在慢跟不上速度,只能先在城外旁整一批小平房子。

提前一週安排城外搭帳篷,還有大量布匹和換洗的香皂沐浴露等。

我聽人來報,人數過多,分批行路,第一批萬人流民已將到達,便調了百人醫者治傷,千人兵力維護秩序。

新調五百人治安局的人手,好用以最快速度記錄人面貌資訊和發放臨時身份證木牌。

我看了看日頭,按腳程,今天最快下午抵達,又讓人現在就開始做可以粥食,衣裳,轉頭一看,玉竹來了,身後是一批批女醫。

“我想幫你,家主,她們也想,這也是行醫的經驗。”

玉竹,看我不太贊同的眼神,補充了後一句。

又貼著耳邊過來,驚春,你可不能什麼都一個人扛,姐姐們都知道,這一批流民可身帶疾病。

讓人分發特製口罩,要求都帶上,女醫開始熬薑湯的熬湯,熬傷寒藥的熬藥。

哼,什麼都不說,就讓我們幾個負責內城治安執行,這可不行。

驚春一看,也不堅持,只是默默安排人手到位,以等下午第一批的人來。

上萬百姓遷徙,人群中一位老夫人,熱淚盈眶,緊緊抓住自己小孫女的手,遠處的城門,終於要到了,終於到了啊,黃記夥計沒騙人,走近一看,城門居然還有一群人,都有兵刃在手,難道還有什麼問題....老夫人揪心的看著城門烏泱泱的一片人群。

莫驚春看人也到了。

沒等我說什麼,前排的一群人烏泱泱的跪下,領頭人便帶頭喊話,貴人貴人謝貴人救命。

就像後世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前頭的人喊完,後頭的人跟著跪下大喊,一聲一聲,漸漸齊聲,餘音繞樑久久不散。

我從未被這麼多人感謝過,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一般,可,我對這一些人也是有所需要才救了下來,因為我需要他們的力量。

我抹了抹莫名其妙流了一滴淚,被這些真心連聲感謝的百姓被百姓用一種救世主的眼神直直盯住。我好像,明白了,切身體會了,人人都說的水能承舟亦能覆舟。

我拿了出了新設計的擴音喇叭,我簡單說了一些話,指了指這些臺子讓人排隊頭髮剪短,治傷喝藥排隊。

排隊領取分發食物,跟布匹被子等。

老夫人一聽我安排了一個又一個的隊伍,不一樣的安排,看了看小孫女一路過來,一直沒好的風寒,趕緊去排隊讓醫者看病。

“姥姥,我好難受啊,是不是,要死了啊,嗚...咳咳..”

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直也吃了大人們給了藥劑,可一路以來就沒有好過。

起起伏伏的,她咳著咳著便咳出了血,大夫一看吐血咳嗽,一番望聞問切,跟巡邏隊的人說這位雖然不是鼠疫,但肺癆必須先單獨隔離啊。

老夫人,一聽要隔離了,以為是曾經出過的鼠疫,可還是不願離開,這唯一的親人。

只求著一起隔離照顧小孫女。

後面排隊的人一看,也以為是什麼死人的鼠疫,藥石無醫,都憂慮紛紛,下意識嘀嘀咕咕離這對祖孫遠一些。

莫驚春,一聽,這症狀人群靠太近可不行,我看了看離中心帳篷遠一些的帳篷,我便安排讓人去那邊隔離修養。

我詳細問了問大夫描述的情況,這肺癆,按現在的醫療水平實在無法治癒。

我想了想研究院的進度報告,那邊研究出來的各種藥劑,還沒有培養出青黴素等,更別提其他了。

我安排的暗線一路以來都有糧食補充,所以除了路途上天氣過冷,感染風寒和逃難一路上的磕磕碰碰,一干人等都老老實實在治安局的巡邏下,安生聽指揮排隊領取食物看病。

我安排的人數夠多,醫者看了沒問題,只簡單感染風寒的輕傷等。

便都去小平房洗澡剪頭髮換一身衣裳再領藥喝。

然後領了吃食,再去領臨時身份證牌,再去帳篷區隔離一週。

為了讓沒疫病症狀的人,在這一週裡安生,不亂想,都安排了活計領糧食熱水和布匹衣裳,那就是扎多餘的帳篷、做一些衣裳,給後來源源不斷來的百姓住穿。

我安排的人手源源不斷的輪值換班,晚上呢就住城外建的帳篷。我呢,為防止真的有鼠疫這情況大肆傳染,為一樣動手紮了個帳篷住,白天幫忙一起扎新帳篷,看火煮藥。

第一晚,就地擠著睡,百姓們上手也快了,帳篷也紮營的更快了,慢慢的一切也就有序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