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鼠王透過空間跳躍一步跳到一棵樹上,站在樹上猶豫了一會兒,下定決心,朝著另一個方向一跳,開啟空間通道穿梭空間而去。

“希望可以追上……”

閃鼠王的身上泛著點點銀色,抵抗著暴星空間帶來的擠壓,快速透過通道。

它一出,空間通道便快速關上,隱約間,空間漣漪盪漾,空間中充斥著黑色霧光,淡淡的,一轉眼又不見了。

雨水依舊打在地上,激起塵埃,陷入泥土中。暗影森林夜間的景色宜人,但暴雨打擾了暗影森林的發展,許多初有靈智的獸類模模糊糊間依舊活動在森林中。

雪龍猿王剛剛飛離地堡幾里,它不像閃鼠王與雷虎王,擁有血脈天賦,它的血脈中只是有點點雪龍的血脈,並不濃厚,也只有雪龍的龍威一個血脈天賦。

突然,它警惕感升起,眼神銳利的看向正前方,一道空間通道一開,一個小小鼠影從中出來,看著它,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雪龍猿王看著突然冒出的閃鼠王,腦袋裡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但又立馬說道“你來做什麼,不去召集族群怎麼來找我?”

閃鼠王看了一眼手上的爪子,泛著銀光看著十分鋒利。

“你是進過暗森遺地,那裡你也瞭解,我也知道,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帶你去雪谷,這樣可以幫你省下許多時間去組織族人。”

雪龍猿王看著閃鼠王,它也知道,它應該會來找自己,畢竟這一切都是因為它多疑的本性。

它搖一搖頭,渾身的白毛立起,語氣緩慢的說著,“我知道你想要尋找到可以突破自身的血脈限制,破八境,完成它們的夙願。你也詢問過不下百位獸族皇者,翻過人族遺地秘籍,它們的回答都是沒有辦法解決。”

“我也知道,恐海的那位應該已經約見過你,你也去見了她,而且她還說她有辦法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說完,雪龍猿王伸了伸胳膊,眼中凶氣瀰漫,又繼續說道,“這些都是帝主告訴我的,它剛剛就說過,獸心與獸心無異,它不怪你。希望大家都繼續保持原樣,不要做敵人。”

閃鼠王自聽了雪龍猿王的話,不斷跳動著的眼珠也停了下來,對著雪龍猿王拜了一禮,答道“這一禮幫我還給帝主,我同樣希望不會是敵人。畢竟那麼多年了。”

轟隆轟隆,閃電劃過長長的天際,這在暴星十分難見,暴雨之下,雷霆當道,幻化成雷槍,幻化成雷刀,幻化成雷獸,浴洗著雷霆,栩栩如生。

這一道閃電也映在眾人心中,招出了許多的隱秘。

暴星星靈通似過這一道閃電,預示暴星生靈,“吞日”祭典的到來,所有生靈都能明顯感受到暴星的冷意。

驚得恐海深處捲起一圈大浪,所有的兇獸都把腦袋裝進石洞或裂縫之中。

兇魂山脈某洞窟中,吳燼依靠在洞窟石壁上,盤腿坐在一堆衣物上,旁邊還烤著大火,但還不夠,他顫抖著身軀,好像很冷,忍受著抵抗著暴雨中的冷意。

天氣好似急降,不少人族老者在城池中或在城內的年輕人都有被凍死的,雙手直僵僵的,被凍成肉乾,體內一點溫度沒有。

憐月也被突來的冷意驚醒,呲牙著,頓時皮毛下白金色紋路發亮,包圍著洞窟,為吳燼抵擋住這股冷意。

吳燼緩了一口氣,沒了城池的陣法,這股冷意差點讓他玩完,幸虧憐月在,不然他三境初期的體魄也得魂飛魄散。

………

天之城,周新客站在最高處的山頂看著腳下的這座城市,剛剛的冷意也同樣驚醒他,把他的打坐都打斷了,人族城池因為有陣法的緣故,這場暴雨就和普通的小雨一樣,只是好久沒見了。

但他做為人族幾大八境強者之一,他感受到一股意志席捲掃過天之城,也正是,這股意志殺了多少老人與孩子,讓多少人無家可歸。

他望著剛剛感受到的暴星意志,一轉眼就消失了,無法尋覓蹤跡。

他轉回頭去,見餘空站在他身後。他的頭髮蒼白,粗短有力,眼神銳利且富有廝殺性,直視著天空。對於雨點的攻擊也不管,直挺挺的受著。體格也不粗大,個子中等,卻酷愛煉體,氣血如水銀汞漿般黏稠,血氣如虹,可直達幾十米。

他已經是八境中期了,離後期也不遠,而且他的年紀還是三人裡最小的。

周新客轉頭看向他,問道,“怎麼來了。有事找我嗎?”

說完後,背上的劍自主懸在他身後,隱隱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勢,勢如猛虎,勢中彷彿蘊含著無堅不摧,摧枯拉朽還有鋒利無比的意志。

餘空看著剛剛從幻之城回到天之城的周新客,想著四年不見,這實力提升好快,快凝劍意了。

心想著,他的雙眼也泛著紅光,那是戰意被激起的樣子,想直接和他一戰,但被他強行壓制了,等度過這個祭典了再打。

他好歹也是天之城的城主,周新客也是前輩,不能隨意冒犯,祭典後都活著再說。

“我找你原本沒事,只是墨有事找你,但剛剛看你進步那麼大,好像變強了,手癢了,我想等這次災過後,與你打一架。練練手。”

“好,災過就打。”

周新客一躍跳到劍身上,御劍飛行飛下山頂,劃過一道黑光,在雨水中穿梭。

也有部分人族強者猜出什麼,攜帶兵器走出城,前往林中去尋找著靈珍,欲做一次拼搏,以命相搏。

也有不少人收集雨水,將自家的水缸裝滿,又向別家借,怕吞日干旱的兩天。

反正各有事情,各自繁忙。紅色還殘存在城中市區角落,那是節日的遺留。

而在軍團中,所有的戰士都服從命令,將水壺裝滿水,把兵器打磨鋒利,備戰。

……

吞日祭典的三日暴雨很快就過去了,暗影森林的佈置也完成了,只是還有近萬的兇獸因為時間的緣故未躲進暗森遺地,大部分都進去了。

閃鼠王脫離族群,選了一個族中七境的長老擔任族長,並安排事務後就獨自離開了。

閃鼠一族也全員進去了,帝麟並沒有責怪。還有一個獸王攜帶族群全部叛變暗影議會,沒有進來。

帝麟收回了靈力,隨著最後一頭三境的炎虎進去,暗森遺地的出口也關上了。它把自己的部分年紀小的族人包括自己的孩子也放進去了,希望可以留有火種,怕意外發生。

畢竟誰都有意外,誰都會死。

三天一晃就過去了,暴雨滂沱的聲音戛然而止。

炎陽脫離魔月束縛,高高的掛在星海上,似在渲洩著怒氣,溫度慢慢升高。

暴雨終止,旱日開始了,熱浪源源不斷的襲來,兇獸族群在熱浪中只能無奈躲在水瀑旁避涼。

吞日祭典又奏起綿綿長歌,旱日雖說持續時間不長,但無論是人族還是兇獸族都無法忍受住高溫。

地上殘留的水分,還有凹地水池裡的水都被一下蒸乾發。

溫度一直在升高,灼熱的氣息磅礴而有力。無盡的熱浪鋪天蓋地的產生。

一下子冷,一下子熱,堪比酷刑,冰火兩重天的意味。但這是暴星,在暴星只有一個主宰,那就是暴星星靈,其次是炎陽,魔月。

兩天旱日意味著連續兩天的時間,炎陽都會垂直照到地面,包括人族鎮守城,恐海域,暗影森林,還有無方之島。

此時居住在無方之島的人們,他們都苦笑著,承受著炎陽的曝曬,又交著高昂的島費。

南炎之城,那裡原本即將開始的戰爭,因為吞日祭典而暫停,但也因為吞日祭典而變得更加殘酷無情,寒風吹不盡祭典的冷酷,瑟瑟無情。

也許東風自西吹來,三千劍光也自東而來,獸族也自東而來,生自東方,死在西方,也會成為所有人族強者的宿命。

旱日如同天神,高掛於星海,暴星繞其旋轉,受它的指揮,聽從它的命令,片刻不離,始終散發加持著烈焰。

在旱日下,熱死的人與獸比比皆是,全都眼帶渴望的倒在地上,身體的水分也全部消失,被蒸發幹。在一圈圈的熱浪下,人們哀嚎著,兇獸嘶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