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棺材突然有了動靜,然後就看見棺材裡突然發出異樣的紅光來,整個棺材被一股血紅色的光芒給緊緊圍住,緊接著棺材開始抖動,隨著棺材劇烈的抖動,原本安靜的棺材蓋,突然間被彈起飛向了空中,在空中翻滾了三圈以後,重重的摔在了牆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還得從半年前說起....
起身看了下床頭的鐘,凌晨4點整,不知道這是我第幾次從夢中驚醒了,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做這同樣一個夢,夢裡一片漆黑,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看不清面容,只能從身影分辨是個男人,無助的朝著我喊救命,為什麼是我?我又能怎麼救他?每當我準備找到答案的時候,夢就醒了……
剛閉上眼睛準備再睡會,“誰在遙望,月亮之上……”
突然手機響了。
“這個點是哪個傻叉給我打電話!”心裡這樣想著,便迷迷糊糊的接通了床頭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刺耳的、震耳欲聾的猶如殺豬般的嚎叫聲,“張文潔,該交稿了,今天都幾號了,你怎麼向我保證的?”
“張總,對對對,恩,已經好了,恩是的,我現在就發給您,恩好,再見!”
小心翼翼掛了電話,頓時,睡意全無。
“完了,稿子還沒寫完呢!”
急急忙忙寫完剩下的部分,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按下了傳送鍵,長噓了一口氣,終於搞定了。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叫張文潔,今年26歲,在一所小公司裡當一名小編輯。
剛才的張總是我的頂頭上司,今天是交稿的最後期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沒辦法,這年頭混口飯吃不容易啊!
因為昨天和談了7年的女朋友剛分手,心情很是鬱悶,沒心情寫稿子,要不然也不會一大清早的就碰了一鼻子灰。
唉,我和她從大學就認識了,結婚用的新房都買好了,就因為昨天下雨臨時有事沒有去接她,她就給我丟下一句“張文潔,和你在一起太沒安全感了,我們分手吧!”然後就從我的生活裡消失了。
就這樣,我就被分手了,這分手理由也太扯了,不愛了就不愛了唄,扯什麼安全感嘛!
父母為什麼給我起了個女孩的名字?
這問題我也問過他們,說是因為他們一直想要一個女孩來著,誰知道突然生了個男孩,但名字已經起好了,就湊活用吧。
我去,這也太隨便了,沒辦法,誰讓我只有接受的權利,我一生下來便讓父母失望了,真失敗!
生活有時就是愛捉弄人,以至於很多人見到我第一句話都是,“原來你是男人啊,哈哈哈!”
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笑咪咪的回答對方“嗯嗯,讓您賤笑了。”
被分手我也很難過,我也想像小女人一樣一邊咒罵,流氓!混蛋!去死吧!一邊抽紙擦眼淚,然後第二天高高興興去逛街來發洩自己的情緒。
所以,別看現在我像沒事人一樣,其實我也很傷心啊,畢竟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樣。女人受傷的時候都是難過的快,恢復的也快,而男人都是難過的慢,恢復的更慢,有可能恢復的了,也有可能恢復不了,有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一輩子。
扯遠了,我畢竟不是感情專家,我只是個普通的宅男,要不然也不會被分手了。
因為最近常常做噩夢,睡眠一直不好都有黑眼圈了,站在鏡子前面,看著日漸消瘦的自己,嘆了口氣。
在屋子裡隨便轉了轉。
她的東西也都拿走了,她走的時候,我沒有挽留,我相信,是你的東西,最終還是會自己回來的。
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是準備和她結婚才買的,幾乎用盡了我全部的積蓄,現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這房子是我的一個死黨介紹我買的,當時極力推薦簡直,說房子雖然外面有點老,但裡面裝修都還蠻好的,之類的話說了一大堆。
話說回來這房子我也算喜歡,主要是地段好,距離市中心比較近,住起來也比較舒服。
就是有一點,整棟樓很安靜,不是說安靜不好,主要可能是安靜的有點詭異吧。
給人有點荒涼的感覺,也可能是我的錯覺,明明人來人往,挺熱鬧的。
我住的樓層是二樓,雖然光線不是很好,但總體還是挺不錯的。
我的生活很簡單,整天就是寫寫稿,打打遊戲,陪陪她,她突然不在身邊還真有點不習慣,算了,今天給工作和遊戲放個假,出去轉轉。
穿好衣服,開門的時候看到對面門又是關著,總覺得對面怪怪的。
搬進來一段時間了,從來沒見過對面住的什麼人,整天黑乎乎的,晚上也不開燈。
可能對面也像我一樣是個宅男吧,也可能不開燈是為了省電呢。
可能不可能,可能也可能,可能我該下樓了。
在小區轉了轉,基本上看不到什麼年輕人,怪不得那麼安靜,畢竟老年人沒有年輕人那麼愛鬧騰。
在雜貨鋪買了包煙,和賣煙的大爺聊了起來,大爺問我:“小夥子挺面生啊,剛搬來吧?”
“是啊,才搬來沒多久。”
“你住幾號樓啊?”
“就前面的那一棟!”我指著不遠回答大爺。
“哦,原來是那一棟樓啊,那你住哪層啊?”
我奇怪的看著他,心想“怎麼這老頭這麼怪,買包煙還查戶口啊這是?”
我有些不想再繼續聊了,敷衍道“就那二樓!”
老頭聽完後,意味深長的對我說到“小夥子,晚上睡覺睜隻眼,不行,就早點搬家吧!”
這老頭是不是吃錯藥了,我來買菸你勸我搬家,真有意思,剛想說他兩句,就看見從屋裡走出來個大媽,一把拽住老爺子說道“你胡說什麼呢,一天到晚胡說八道什麼!”大媽說完對我尷尬的笑了笑。
“人老了就愛胡說八道,你別聽她胡說,來小夥子,找你錢。”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在我走遠以後,依然能聽到他老兩口的的對話“你神經病啊!沒事跟人家說這些幹嘛,是不是不用做生意了?”
我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走到小區的廣場,在一張長凳子上坐了下來,掏出剛買的煙,拿出一根抽起來,在腦子裡順了順最近發生的事。
剛搬來當天晚上,我的女朋友急急忙忙的跑來搖醒我,對我說她上廁所的時候在客廳看見了不乾淨的東西,說空曠的客廳裡有把木椅子,上坐了一箇中年男人,再走近一看就沒了。
我肯定不信啊,怎麼可能有人,再說,我家客廳哪來的木椅子?
我隨即跟著她去客廳看了看,空曠的客廳裡異常安靜,什麼也沒有。
“哪裡有人?哪來的木椅子,你看沒有吧?你肯定是眼花了?”
“怎麼沒有了?剛才明明就看到。”
她不知所措的看著我,看的出來她被嚇到了,我是不相信什麼鬼啊神啊的,但我被她的怪異舉動嚇到了。
從沒見過她緊張成那樣。
從那以後她整天疑神疑鬼,還勸我讓我把房子賣了,我堅決不同意,還叫她不要胡思亂想。
現在想想或許是我的想法太過武斷了,“打個電話給她吧!”
掏出手機撥了過去,“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不接就算了。”
這樣想著,便把手機揣回兜裡。
站起身來,一冷風吹過,捲起幾片地上發黃的落葉,不知要去向何方。
深秋的傍晚天氣還是挺冷的,下意識的緊了緊衣領,彈掉手上的菸頭,便朝著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