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銀鐲子
將女重生,撿個殿下當夫君 白開水有點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司徒鬱把她帶回了府邸,喊來藏落給她醫治,很快手臂的傷口被清理包紮好,藏落瞟了司徒鬱一眼,低聲嘟囔著。
“我這名用毒的高手,天天做著救人的事情,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今日醫館的刺殺,你看像誰的手筆?”
司徒鬱沒理會他的抱怨,淡漠的沉思了起來。
司徒治費盡心機地想拉下司徒澤,豈會讓他用一個吏部尚書當替罪羊,中書令乃吏部尚書的心腹,買官賣官的記錄和銀子的去向,都在他身上的那個總賬本上,現在吏部尚書一死,他就成了眾矢之的。
前幾年杜聰救過趙放一命,後來兩人成了知己朋友,趙放的事杜聰也然知曉,眼下趙放被二哥的人抓了,杜聰和趙放與大哥而言,就是沒除盡的野草。
與二哥而言,活賬本他只需要一個,秘密拿在自己手裡才是籌碼,多了就不稀奇了。
他們都有殺杜聰的動機。
司徒鬱停了一會兒,才道:“今日我的好大哥,怕是要徹夜難眠了,畢竟趙放的嘴裡,還不知道會說出來什麼秘密。”
藏落道:“大皇子睡不睡的著我不知道,但是司徒治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狠踩一腳的機會,昨晚應該四皇子也摻了一腳吧。大皇子這幾年仗著聖上的憐惜,太過囂張跋扈,得罪了不少的人吶,這下好了,槍打出頭鳥。”
靖弘國目前沒有立下儲君,大皇子司徒澤乃聖上年少時所生,畢竟是他第一個兒子,關注和寵愛必不會少。
二皇子司徒治,四皇子司徒璃,都是因為生母乃盛寵不衰的貴妃,才更顯尊貴。
現下朝堂分成三派,私下裡爭鬥的非常激烈,目前局勢一片大好的是二皇子司徒治。
昨夜金玄表面是截殺趙放,實則是引著司徒治的人,順著痕跡尋來。
他幫司徒治抓住趙放,是想讓他對付司徒澤,然後把他推在風口浪尖,成為朝堂之恥。只有打破現在的局勢,才能改變,他將來才有可能有立足之地。
不想當晚引來了三方追殺,爭鬥太過激烈。
他今日去仁心醫館,也是為了擄走杜聰,好套出更多吏部尚書的秘密,他乃司徒澤左膀右臂,定知道他不少的事情,以後他涉及朝堂,總需要點拿捏人的手段。
可是慕鳶怎會在醫館?
司徒鬱轉眸看向床榻上的人,見她原本紅潤的臉頰,蒼白的毫無血色,他漠然的轉過眸子,不再看她。
日落西山,很快夜幕來臨,晚間慕鳶醒來,見屋內有些黑暗,也沒點個蠟燭,她移動手臂剛要起身,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皺下了眉頭,指腹摸向傷口的位置。
看著空曠蕭條的房間,不用猜想,都知道這是哪裡,她開啟門,見司徒鬱的房間亮著燈,便走了過去。
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她見門口大敞,又聽到藏落的聲音,有一絲愧疚。
“今日麻煩先生救治了,本來想著帶兩壺梨花酒來孝敬您,不想臨時有事,害您又忙了一場。”
慕鳶走了進來,笑看著藏落道。
“女娃哪裡話,揹你回來的可不是我,我只是包紮了下,也不費力。”
藏落不著痕跡的掃了下司徒鬱,又回眸看向慕鳶。
他認識的司徒鬱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別說揹人,就是小女娘靠近一下,他都冷漠的避開。
慕鳶眼眸垂下,裝作沒聽懂他話裡的含義,淡淡的笑了笑,突然想起半夏,忙問道:“先生半夏的病...。”
話的後半段她說不出口了,那是她的希望。
藏落手拿著酒壺,剛好灌了一口,他享受的眯起了眼睛,頓了一下才道;“月餘就可清醒。”
慕鳶的心跟著一顫,然後激動的上前兩步,眼眸瞬間都明亮了,“真的?”
來到藏落身邊,她殷勤的給他捶背捏腿,嘴角止不住誇讚道:“還是您老厲害,一出馬就手到擒來。”
慕鳶接連幾句把藏落誇得神乎其神,逗得他呵呵直笑。
“嘶”
不小心扯動了手臂的傷口,她疼的咧了下嘴,然後毫不在意的爽朗笑了。
司徒鬱坐在桌案前,看著書中夾雜的信件,聽到驚呼,朝他們窺了一眼,剛好瞧見慕鳶瑩亮笑彎的眉眼,他收回眸子,又專心做起了自己的事。
慕鳶耳朵靈敏,總聽見有輕微的銀鈴聲音,她掃視一圈,眼眸定在了司徒鬱的手臂上。
就見他深青色的袖口下,一個銀白明亮的銀鐲,鐲子用紅繩纏繞了半圈,還墜著兩個精巧的銀鈴,時而晃盪,時而清響。
這分明是女子樣式的首飾,莫非是他意中人所贈,看來冷麵無心的人也有情可動。
慕鳶收了眼眸,見天色不早,寒暄幾句忙告退回了竹沁院。
秋月秋實猛的見姑娘身上的血衣,著實嚇了一跳,她們伺候慕鳶清洗,又重新包紮了傷口。
慕鳶見她們不時打著哈欠,心中不忍,趕忙催促著她們去睡,兩人這才退下。
折騰一番,已是夜半時分,慕鳶一人坐在窗邊晾曬著髮絲,神思已經飄遠,下午醫館的情形,若當時就她一人,必定很快當場喪命,她還是太弱了,正面對付一個都顯得吃力。
突然一個綠枝丫從眼前飛過,慕鳶霎時回神,一把抓住了樹枝,她柳眉輕皺,不用看又知道是誰了。
她突然冷臉,“顧今鳴,你在敢折我的樹,我真的跟你拼命。”
慕鳶從視窗探出了頭,見他一身深灰色長袍,快和茂密的樹葉融為一體,他透著稀疏的葉子,又盯著月兒發呆。
她從二樓視窗躍下,落在梨樹底下,冷凝著他,“你來應該不止是為了折我的樹枝吧,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蠍子圖案有眉目了嗎?”
顧今鳴轉過頭來看她,那眼底一晃而過的沉重,被慕鳶發現,他今日似乎有些傷感。
慕鳶接著又道:“你今日想喝酒嗎?我可以送你一壺。”
顧今鳴自嘲一笑,“你是在可憐我嗎?我勸你最後收起那種眼神,否則我不介意挖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