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父子之恨
將女重生,撿個殿下當夫君 白開水有點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夏篌轉身笑看著慕鳶,輕微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過寶物過後,冷夫人招呼女娘們落座,很快便開席了,郎君們不好再待在女院裡,夏篌送過禮和慕鳶揮了手,然後指了指女院外。
慕鳶點了點頭算作答應,凡星霧喜愛熱鬧剛才湊近了去看,這會兒回來見慕鳶與夏篌揮手,她道“阿鳶認識夏篌嗎?”
雖然只見過兩面,也算認識吧,畢竟是兄長的好友,她點了下頭,“見過兩次。”
凡星霧:“你最好離他遠點,這人不乾淨,經常出入煙花之地,聽說外面也養了好幾個女子。”
慕鳶一般不參加宴會,就是參加也因為惡名在外,幾乎沒什麼手帕之交,她不喜攀談,身份地位在一眾女娘裡算高的,一般也不會有不長眼的自找苦吃,所以就導致她訊息閉塞。
慕鳶交朋友不太在意別人的私生活,她覺得只要舒心不麻煩就好,她拉著還想絮叨的凡星霧往宴席走去。
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裡,有兩個身穿淺色衣裙的女娘往室內走去。
慕楓私下與司徒治約好等下見面,她從到左相府,整個時間都在這當個陪襯,好不容易能見到情郎,嘴角的笑總是不自覺揚起。
風卿卿掃來一眼,滿臉的不悅,狠剜了慕楓一眼,她道;“什麼事楓姐姐這麼開心,不會是約了哪個野男人吧。”
風卿卿這話惡毒,侮辱一個未出閣女娘的清白,還說話如此粗鄙。
慕楓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她努力維持溫柔道,“風姑娘真是大膽,冤枉人的話張口就來,野男人?你這麼瞭解沒少幹吧。”
風卿卿怒火躥起,她猛地站起指著慕楓道,“誰給你的膽子,敢說我。”
慕楓還就真不怎麼怕風卿卿,左相和父親官職同樣大,只不過他們家多出了一位皇妃,多了幾分親近。而且風卿卿明知道自己與司徒治的關係,還如此惡言相向,分明私下想給她下馬威。
亮她也不敢鬧到司徒治跟前。
邊上坐著的女娘都是人精,她們連忙當起和事佬,正好這會兒外面放起了鞭炮,來了一個婢女,請她們去宴席。
眾人走時,都沒看見風卿卿朝著門外的婢女掃了一計冷眼,酒桌上一直相安無事,很快冷夫人招呼放下箸的女娘們,去一旁的戲臺看戲,漸漸有女娘出去透氣。
慕鳶怕凡星霧跟著見到夏篌時候在冷臉,她找了個理由離席,獨身一人出了女院,往中堂走去,耳邊響起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和一陣清脆的笑聲。
左相府很大,為方便一些有家眷小兒的,故女院和男院沒有隔離太遠,中間剛好有個穿堂花園做隔擋。
慕鳶出了女院,剛好看見夏篌等在一個長廊下小憩。她走去,敲了敲他的肩膀,“你剛才想說什麼?”
好夢被打斷,他散漫道;“你兄長還讓我沒事幫著點你,你倒好上來打招呼,能敲死我,我可真苦,這輩子欠了你們慕家。”
慕鳶道;“我兄長都走了,你想訴苦也沒人聽,我心狠比較喜歡看梨花帶雨的,要不你給哭個悽美的。”
夏篌本想著逗弄小姑娘,結果她心還真黑,他收了嬉笑起身坐了端正,睨著她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那個人太陰險,你跟著他們正面對著幹,要吃虧的。”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慕鳶冷淡道:“就這些?說好了那我走了。”
夏篌見她沒當回事,正想再勸,人已經走遠,“什麼人呢,怎麼和慕肖一樣眼睛都長在頭頂。”
慕鳶折身正想回去女院,見前面有個人行跡鬼祟,一路尾隨著慕楓,左相府的婢女竟偷摸的跟著女客,很難不引起慕鳶的懷疑,她擰著眉也跟了上去。
就見慕楓對左相府不熟,一路上小心翼翼,那婢女倒也謹慎一直沒敢跟太近,直到她看見慕楓弓腰穿進了假山裡,這才慌忙轉身折返。
慕鳶躲在牆後面探出頭,見婢女身影消失,警惕的看了身後一眼,她便快速閃身躲進假山裡了,本以為慕楓要見什麼重要的人,結果剛進去,就聽見一道嬌柔的女聲說話,再者就是嬌喘和隱忍的咽唔聲。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慕鳶瞬間停了腳步,一時不知道還要不要跟了,她正猶豫,就見邊上露出一張淡笑的臉。
慕鳶臉一黑,輕輕的向他走了去,壓低聲道,“原來六皇子有聽人牆角的癖好。”
司徒鬱睨著她,“我喜歡聽牆角,那閣下來幹嘛的?”
“......”
慕鳶被噎,冷冷剜了他一眼,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她的視線落在他嘴角處的一片殷紅上,“那個胖子的腿你打的吧,為什麼當時不還手?”
司徒鬱苦笑了一下,垂下了頭,他高挺的鼻樑讓側臉更加立體,長睫毛忽閃忽閃的,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偷偷給他一點教訓而已,收起你的好奇心,我的事你最好不要了解。”他聲音透著冷意道。
慕鳶睨了他,“鄉婦去買菜還挑個個頭大的呢,你我三年之約,連個最基本的資訊都不說,也太沒誠意了吧。”
司徒鬱沉默了片刻,最後直視著地面,冷聲道:“我說了,你敢聽嗎?”
“這有何不敢,賊船都上了,你難道還能放過我不成。”
司徒鬱唇角扯動了一下,淡淡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孩子,一直被打著長大,到後來他發現自己有能力了,可以不用捱打了,就開始還手,還把打他的人都打趴下了,結果他沒迎來快樂,被自己的父親狠狠責打,最後他差點斷氣,也差點餓死,那天他在一個父親的眼裡看見了恨。”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接著又道,“那一刻他知道,他需要戰勝的從不是打手,是那個默許打他的人。”
司徒鬱佯裝輕鬆的說完,但是他眼底的悲痛,遮都遮不住。
原來他恨的是當今聖上,怪不得剛才沒有還手,他不是怕大皇子的威嚴,是怕聖上之怒的報復。
兩人沉默,忽然冰冷的石頭裡面傳來急促熱火的嬌吟,兩人聽的瞬間都鬧了個大紅臉,特別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