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二皇子司徒治,還要靠著這些人的父兄,來鞏固自己的勢力,她不能因為一些小事拖他後退。

慕楓坐在一群貴女之中,甚至還要迎合她們,她臉上的笑都要僵掉了,還在維持。

不一會兒風卿卿一身盛裝的走來,她今日打扮的非常美麗,乍一看氣質大方嫻雅。

她一出現,瞬間成了姑娘們的焦點,貴女們都撿著好聽話說與她聽,直逗得她掩唇笑彎了眉眼。

很快女院這裡來個幾個比較有身份的郎君,司徒治身著尊貴紫色的長袍走來,他劍眉星目,身材修長,又氣質儒雅,瞬間就成了姑娘們的焦點。

司徒治雙手反剪身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風卿卿面前,拿出一個檀木盒子,開啟裡面躺著一枚簪子,玉質的火紅柿子精巧又美麗,透著靈動和俏皮。

“眼光倒是不錯。”

慕鳶倚在人群后面的柱子上,向他們那瞟了一眼,發自內心道。

她本來以為司徒治會送些稀世珍寶什麼的,沒想到送得如此簡單,但又不簡單的禮物。

“你喜歡嗎?要不要等你及笄禮的時候,我也送一個這樣的給你?”她身後突然冒出來一人,在她耳邊道。

慕鳶一驚,回眸看去,見司徒鬱像個狐狸一樣笑得狡猾,她道:“大可不必,你要真這麼好,就準我一年半載不用幹活,我好歹是個二品官員的嫡女,要去給你掃地。”

“你想反悔?”司徒鬱半瞌著眼眸,睨著她道。

慕鳶朝著一旁翻起一個白眼,“你看還來得及嗎?可以的話,我想換個報恩的方式。”

“想都不要想,我就喜歡看著你掃地。”

“司徒鬱,你變態嗎?”

他睨著她賤兮兮地笑著,心情似乎不錯。慕鳶和他相處幾次,彼此說話已經溫和了許多,只要不涉及彼此的底線問題,基本可以和平相處了。

他們談話間隨意多了一些,冷淡少了一些,很多時候司徒鬱也會退讓一步。

這時女院裡又來一人,他一身陰冷,貴氣非凡,身後跟著三個紈絝子弟,司徒澤笑的陰冷,看向司徒治的位置道,“二弟腿腳真快,我們說好一起來給卿妹妹送禮物,你怎麼先來了?”

隨意的家常話,被他說出了劍拔弩張的氣勢,大皇子司徒澤冷冷掃了一下院中,看見了司徒鬱,“我那廢物的六弟也在,看來還真是我來晚了。”

說著他身後的三個紈絝子弟,向司徒鬱走去,他們捋高袖子,亮出拳頭,囂張道,“六皇子,你看上次大皇子都說了,讓你在他眼前消失,否則見一次打一次,你怎麼不長記性呢?”

慕鳶眉頭一皺,不明所以,這三個人是來搞笑的嗎?他們都不夠給司徒鬱打的,她睨了眼司徒鬱,往一旁讓了讓。

三人也不含糊,上來就是一拳打在司徒鬱的臉上,直把他的臉打偏向一側,然後一拳接著一拳,招呼了上去,司徒鬱始終低垂著頭沒有還手。

慕鳶見此,差點驚掉下巴,他竟然真不還手。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自然和慕鳶也沒關係,難得有機會看司徒鬱被打,她在一旁架起手臂看起了好戲。

女院裡的人都很平靜的看著他們,沒一個上前阻攔,甚至已經看習慣了,也有幾個伸長了脖子看好戲,就聽紈絝子弟裡有一個胖子,邊打邊喘著粗氣道,“讓你不長耳朵,大皇子的話都不聽,真是賤骨頭找打。”

“窩囊廢,逃都不會逃,真不知道當年你哪來的膽量,敢把自己的母妃毒死。”另一個小眼睛男子嘲笑道。

“那麼多廢話幹嘛,打呀,我都快累死了。”另一個矮個子抱怨道。

慕鳶冷眸掃去,看向他們,看向被打不還手的司徒鬱,他竟然毒死了自己的母親,可是上次,他明明很眷戀,很不捨他的母親。

這一刻慕鳶的心冷了,本來對他有一點點的改觀,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

等那三人徹底打累了,停了手,慕鳶就冷冷的看著。

大皇子司徒澤晦氣的看了一眼司徒鬱,大步流星的向風卿卿走去,他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卿妹妹,生辰快樂,這是大哥哥給你的禮物。”

說罷開啟裡面是一個精美的紅寶石手鍊,在日光下折射出異彩的光。

“費心了,謝謝。”風卿卿客氣疏離的道了聲謝謝。

這時凡星霧進了女院,她一眼看見慕鳶,快樂的像個小兔子跑來,“阿鳶,我來遲了,還好你已經在了。”

她見慕鳶看著那幾個風雲人物,在她耳邊解釋道,“這個風卿卿看著是個香餑餑,也是一個可憐人,她喜歡的人不能娶她,想娶她的又身份不夠。”

慕鳶回眸看向凡星霧,眼裡透著疑問。

凡星霧又道,“風家已經有了一位皇妃,當年聖上為鞏固勢力,娶了文官之首的女兒風嫻兒,現在聖上大權在握,是不會再允許外戚過多幹涉朝堂,更何況聖上如此看重二皇子,定然會避免此事。”

如此慕鳶明白了,外戚就是一把雙刃劍,老實的外戚可以用來鞏固朝堂,但是如果碰到狼子野心的,會把持朝政,長久下來,下一代就是他們奪權的棋子,那可就相當於拱手送江山了。

這時地上的司徒鬱坐了起來,他嘴角被打的撕裂,自己用衣袖擦了擦,凡星霧掃了他一眼,在慕鳶耳邊又道,“看來六皇子又被打了,可憐吶,從小就被欺負,還揹負弒母的罵名。”

慕鳶吃驚的看向凡星霧,眼裡震驚,似乎在說,這你也知道。

她眼裡透著強烈的求知慾,凡星霧很無語的瞅了眼她,“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嗎?我只關心他死沒死,關心他母親幹嘛。”

“......”

凡星霧回過味來,一時又感覺慕鳶說的在理。

凡星霧怕司徒鬱聽見,咬著牙在慕鳶的耳邊道:“司徒鬱五歲那年,親手端了一盤點心,毒死了當時的宸妃。可是你想想一個小兒,在最需要母親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毒死她,而且他那麼小哪裡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