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假腰牌
將女重生,撿個殿下當夫君 白開水有點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那時的她對父親有敬畏,有尊敬,有崇拜,但唯獨沒有煙火氣的日常親情,他們雖是父女,但彼此瞭解太少。
她能感覺到,父親一直想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因為宋姨娘言語的離間下,最後結果都不如意。
慕廷這時低囔道:“小錦,小...錦。”
慕鳶聽到了,又裝作沒聽到,她帶了絲埋怨,“既然那麼愛,為什麼當時不說,你現在的深情多少有點可笑,也變得一文不值。”
深夜振威將軍府的後門走出來一人,慕鳶一身黑衣,在猙獰的夜色中消失,很快她的身影就站在了天寶閣的店門外。
這家店內的夥計很有眼頭,直接引著慕鳶去了後院,慕鳶記得上次來,還是打造弓箭的時候,這裡的師傅鍛造工藝,可以用巧奪天工四字形容。
很快,慕鳶來到一間黑暗又擺滿工具的房間,裡面亮著一盞小油燈,早有一個蒙面的中年男子等著,他一身黑色精煉的著裝,露出來的雙眼非常睿智,此時他打量了慕鳶一眼。
聲音清冷,又帶了點疏離道;“姑娘我們這裡武器齊全,樣樣堅固鋒利,用的都是上好的材質,您若有喜歡的或者自己想要的樣式,我們也可以為您量身定做。”
慕鳶二話不說,朝他扔出一塊雪白的印泥,才道:“按著這個樣式打造的精細一些,另外材質要精煉的黃銅,我最遲明日來取。”
“對了,大致需要多少銀錢?”這一看就要花不少銀子,到時候她得讓顧今鳴給她補上。
男子端詳著印泥,他皺緊劍眉,一臉為難道:“姑娘要的材質最近緊缺,而且印泥上的紋路工藝繁瑣,明日是不成,五日後來取吧。”
接著他又睨了慕鳶一眼,“一百兩。”
慕鳶眉尾挑了下,看向了他,從懷裡掏出三百兩銀票,在他眼前揮了揮,“明日,我要明日來取。”
男子見了銀票,態度立馬從高冷變得熱情,他狗腿道,“好的姑娘,您一路慢走,明日保你滿意哦。”
慕鳶把銀票丟進他的懷裡,然後轉身出了天寶閣,很快隱身在黑夜裡。
她的身後一直跟著一個灰白色的身影,他輕功比慕鳶高出許多,根本不用躲藏,就能自然的隱身在暗處,顧今鳴睨著下面快速躲避的身影,見她回了侯府,便也抽身離開了。
翌日晌午時分,慕鳶去了一趟珍寶閣,選了一件夏日的衣衫。
秋月守在換衣間的門外,而秋實坐在屋內等待。她們主子的身影,此時已經出現在天寶閣的後院。
慕鳶接過男子遞上來的黃銅腰牌,拿在手裡反覆細看,那黃銅做舊的顏色,簡直可以以假亂真,還有雕刻的紋路,深淺部分拿捏的稍微有些不同,若是兩個腰牌放在一起,一時真的很難分出真假。
慕鳶嘴角一笑,滿意的點了下頭,男子見了,笑的依然狗腿道,“歡迎姑娘經常光臨,小店永遠都在等您喲。”
片刻,慕鳶回到珍寶閣隨便選了一件衣衫,就匆匆回了侯府。
三日之期已到,晚間夕陽剛剛交替了夜幕,慕鳶一身雪青色長衫,頭上挽著半圓的髮髻,後面披散著的髮絲上,幾條細小的銀鈴髮飾盤在腦後,還有幾縷銀鈴隨著髮絲纏繞,分別散落在身側兩邊。
明豔的少女懷裡揣著一壺果酒,去了前院。
慕廷一般都住在書房,有時辦公晚了,也省得跑來跑去的,長此以往,他漸漸習慣了泡在文書和公務上。
慕鳶抬手敲了敲房門,“父親,今日我出門從春醉閣路過,碰見他們有賣梨花醉的,想與父親一起品嚐。”
吳管事從裡面開啟門來,恭敬道,“二姑娘來的巧了,剛才侯爺還想讓老奴給姑娘送一些吃食。”說著他開啟了桌案上的食盒。
就見裡面放著一碗晶瑩透亮的彩色糯丸湯,這是慕鳶兒時愛吃的食物,想不到父親還記得,雖然她現在長大了,對甜食不在喜愛,可是此時她依然開心。
吳管事退下,父女倆正坐在桌案前,慕鳶喝著甜湯,笑看著慕廷,“好甜,很好喝。”
慕廷也品著慕鳶帶來的酒,他慈愛的看著她,臉上有了絲笑,“是呀,很好喝。”
一番相處,兩人話雖說的不多,但是兩顆心慢慢靠攏了。
慕鳶瞧了一眼慕廷身後的腰牌,眸底漸深,她瞳孔裡的光閃了一下。
“上次記得父親這裡有本遊記不錯,等會我拿去看兩天,再給您送回來。”
慕鳶說著起身要去書架,走了沒兩下路,突然腿腳不利索了,她身子一晃險些摔倒,連忙扶著慕廷的肩膀站穩了腳。
慕鳶不好意思笑笑道,“腿坐麻了,一時沒注意。”
她身手敏捷,摔倒的瞬間手指輕巧的抽掉了慕廷的腰牌,然後小心藏在了袖口裡。
慕廷見女兒險些摔倒,起身扶著慕鳶坐下,佯裝生氣道,“以後有喜歡的書,隨時都可以來拿,不必這麼著急。”
慕廷扶著她時,手臂和身後大開,慕鳶右手從後穿過,把假的腰牌給他掛到原來的位置,其實她的手法並不高明,只是慕廷對她沒有防備之心。
慕鳶臉上甜甜的笑著,心裡實則萬分緊張,生怕其中步驟露了馬腳。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小心的把腰牌收緊了掩蓋著,過了片刻,才轉眸看了眼門外。
“父親剛才我有件東西忘在了兄長那了,我去拿一下,就不多陪你了。”
她離開前院,穿過夜幕下的長廊,回到了竹沁院,就見顧今鳴早已坐在梨花樹上,等著她呢。
她眼眸看向樹下躺著的幾片葉子,面上有了絲不悅,“能和你商量個事不,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坐坐,我的梨樹秋日還要結果子,你看看都快給我踩禿了。”
說著,她拿出袖間的黃銅腰牌,展示在面前,顧今鳴瀟灑的躍下樹,來到慕鳶面前,他拿過腰牌仔細檢視,隨後收了眸子道,“走吧。”
慕鳶一早就遣退了秋月她們,她不想讓人知道她與顧今鳴私下有瓜葛。
很快兩道身影出了侯府,一個實力強悍,輕鬆灑脫的穿梭在房頂和屋簷,一個狼狽的東竄西跑,滿頭薄汗的追趕。
直到兩人身影再次相聚在京都的西側營,也就是武衙牢獄的所在。
厚重的圍牆高大又堅固,它彷彿是一道分割線,一邊是熱鬧繁華的市井,嘈雜聲不絕於耳,一邊是危聳壓迫的監牢,安靜的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