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獵舍
將女重生,撿個殿下當夫君 白開水有點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再睜眼,已是第二日中午,司徒鬱渾渾噩噩,深陷夢魘之中,他突然大喊“我不是,我不是...”“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說著眼角還流下一滴清淚。
慕鳶被他的聲音吵醒,轉過頭來,見他臉上透著異常的紅,她一把拉開他的衣領,見胸口原本結痂的窟窿又往外冒著血水,壞了,這次傷口徹底的撕裂開了。
慕鳶上一世在邊塞,跟軍醫學過一些怎麼治理退燒,和包紮刀劍傷的皮毛,他們兩人都傷痕累累,若再不醫治,後面的敵人要是追了上來,他們恐怕連逃跑都成了奢望。
打定主意後,慕鳶準備出門試試運氣,看能不能找到應急的草藥,她跛著腳一深一淺地消失在林中。
果然她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沒多會兒,她找到了止血的雞頂草,還找到了退燒的甘草和半夏,還有一些紅彤彤的果子。
她一手用裙襬兜著果子,一手拿著採來的藥草,連臉上在哪蹭的泥巴都高興的忘記擦了。
她甜甜一笑,臉頰邊的酒窩清晰可見,白皙無暇的臉上迎著光,絨毛根根分明,那清澈明亮的眼眸,更像夜間彎彎的月兒,那麼明亮耀眼。
她循著離開時做的記號,很快找到了那間不起眼的房屋。
到了獵舍,那扇眼看就要倒塌的門被慕鳶推開,她正想炫耀此次的戰果,一眼望去,房間裡面空空如也,原本躺在那的司徒鬱不見了。
難道是那波人追來擄走他了嗎?
慕鳶把果子藥草放在桌子上,仔細的在周邊來回檢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屋內打鬥的痕跡,也沒有發現用毒的跡象。
屋內常時間沒人,地上早已落了一層灰塵,細看之下,她發現除了她和司徒鬱的鞋印,還多了一個寬大男子的鞋印,很明確,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能這麼輕易的把司徒鬱帶走,來人必定是他相信之人,那人能這麼快,且這麼準確的找到他,很難不讓慕鳶懷疑,其中沒有司徒鬱的手筆。
她看向那個鞋印,冷嗤一笑“原來你早已留了後手,唯獨把我當猴耍了。”
慕鳶回身,把桌上止血的草藥放在嘴裡咀嚼咬碎,然後再吐回手中,她掀起褲腳看準患處,把草藥整個敷上,又把衣衫上的裙襬撕扯下來一片,包裹著藥纏在小腿上。
做完這些,她又吃了兩個紅彤彤的果子,沒想到果子的形狀不怎麼好看,吃起來卻格外香甜。
她剛才利用採藥的時間,去了昨日的河邊,在一棵小樹下,用五個圓滑的石子排列成一條直線,直線的朝向就是指引找到她的地方。
這本是慕鳶和慕肖兩人兒時貪玩的秘密,現下也能應個急。
她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趕緊恢復體力,以免應對突然發生的事,她歪著頭枕在一旁眯眼小憩。
慕肖這邊,剛收拾了兩個尾巴,就聽路邊有人議論前方。
“孩兒他爹快走,剛才過去的那輛馬車在前面遇見了賊匪,被殺了好多人。”
“瞎說,這條可是官道,哪個賊頭子敢這麼明目張膽,再說那馬車旁跟著那麼多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來頭不小。”
“你咋個還不信我呢,就是剛才那輛馬車。”
慕肖聽聞,瞬間眼眸一冷,他下馬拉著那個粗布婦人,兇狠道,“你說什麼,前面誰死了?”
婦人被他的模樣嚇得手臂發抖,怯怯道,“我不知道,我不認識。”
慕肖一把甩開她,騎上馬往剛才的方向趕去,到了分別的地方,入眼看去遍地的屍首,有他們的,也有那夥賊人的,空氣中瀰漫著血腥氣,地上的泥土也像是被浸染成了紅色。
裝行禮的馬車上財物都還在,也好好的停在原處,唯獨慕鳶乘坐的那輛消失不見了,他焦急的大喊,“阿鳶...,阿鳶你在哪?”
地上一條血紅色的車轍印很是顯眼,慕肖順著車印,來到了慕鳶逃跑的小道,小道上還印著許多蹄印,他抬眸望去,依稀還能看見前方不遠處,還有賊人的屍體。
他赤紅著眼,準備提劍去追,突然路邊的草叢發生抖動,發出“沙沙...”的聲音,慕肖微眯著眼走向草叢,眸子裡映著寒冰。
秋月下來馬車後,沒敢亂走,她怕再碰見賊匪,也猜到大郎君知道他們遇難定會很快趕來,她只需偷偷躲在原地等待。
秋月第一次見識到什麼是殺人不眨眼,她看著往日和她搭話嬉笑的護衛,一個個的倒下,又見賊人殺過他們,還猶不滿意地補上幾腳。
她雙手緊緊的捂住嘴巴,怕哭聲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任由淚眼模糊了視線。她都不敢錯開眼眸,怕耽誤了姑娘安排給她的任務。
慕肖長劍挑開草的兩邊,看見的就是蜷縮成一團的秋月,她看到慕肖才敢哭出聲音,“大郎君,姑娘擔心你,讓你莫要強攻。”
慕肖原本急躁在心口的那團火,漸漸冷靜了下來,阿鳶留下的資訊應該是想告訴他,她暫時安全,敵方眾多不可莽撞。
他翻身騎上馬兒,臨走前吩咐秋月道,“你去附近的鎮上找家客棧住下,過兩天我在聯絡你。”
說罷,他一騎紅塵消失的無影無蹤。
金州與青州相鄰,金州知府田文昌,早年與慕廷有些交情,金州富裕官府內兵強馬壯。
慕肖來到知府衙門,大致的說明了一下原因,田大人很快給慕肖召集了一百來個官兵。
很快慕肖再次來到事發地點,循著車輪印,在江河邊發現了那輛馬車,馬車上插滿了箭羽,車身到處都有刀劍留下的痕跡。
河岸兩邊,不遠處有幾個高大威猛的男子,穿著灰色的粗布衣衫,佯裝成漁夫的樣子,他們一看見官兵,就神色匆匆。
慕肖眼尖,一下就看出他們的不同,漁夫大都是家裡環境窘迫之人,哪能像他們個個一身的腱子肉,而且這裡的河水湍急,並不適合捕魚,他二話不說提劍追了上去。
很快,他斬下兩人,官兵們生擒了五人,賊人跪成一排,慕肖拿長劍抵著他們的脖頸,冷聲逼問,“說,馬車上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