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修系主任向前,笑著道:“這樣的麻煩能多來一點就好咯!”
蘇海是符修系的新生,他能參悟門樓功法已經是他夢想而求之不得。
現在還能二次參悟!
這更是他做夢都想象不到的好事。
憑藉兩次參悟門樓功法,蘇海的未來必定會無比強大。
哪怕他沒能透過軍訓,被心魔耽誤了修行,未來的某一天他也必然能突破心魔的困擾。
這是最簡單的心魔,也是最容易對付的心魔。
有門樓功法作為基礎,那樣的心魔困不住蘇海。
更何況!門樓功法會沒有對付心魔的方法?
校長能修煉到那個程度,必然是有能對付心魔的功法,那必然是來自門樓功法!
副校長玄澤帶著點羨慕的道:“二次參悟門樓功法!我在小鎮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
他也是門樓功法的使用者之一,但他無數次在門樓周圍徘徊,無數次想從門樓上面再悟出一些東西。
然而,小鎮這麼多年,他只有剛到的那一次在門樓上面悟到了一些東西。
他的古文字造詣無比精深,當世除了校長無人能出其右。
可他再怎麼努力,再怎麼研究,也無法從門樓上面得到一絲一毫。
蘇海的天賦太讓他羨慕了。
參悟一次還不夠,這才過去幾天而已,又來參悟一次。
“保護好他吧。”玄澤輕到一聲。
有副校長的指示,劍修系和符修系兩個系的主任,對蘇海的保護更加上心。
陣修系因為清微的關係,也對蘇海上了心。
有門樓功法作為基礎,蘇海的學業未必會限於劍修和符修,只要他想,陣修系隨時歡迎他。
晨光直接盤坐下來,準備給蘇海當護法。
向前當仁不讓,這可是他最鐘意的學生,自然得盡力保護。
其他系的主任也沒有人就這樣離開。
蘇海的天賦有目共睹,這麼優秀的學生,如果有機會自然要忽悠過來。
倒是藥修系主任的目光沒有放在蘇海身上。
她攙扶著沈香雪站起來,細細詢問她蘇海身上發生的事情,如同母親一般給與她關愛。
蘇海和沈香雪的關係,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藥修系的女婿!
哪怕他是劍修系的,也一定要盡力拉攏。
………………
有之前的參悟作為基礎,這次的參悟更加順利。
畢竟,這次不是要參悟功法,只是要研究古文在符籙方面的用法。
雕刻在門樓上面的每一個花紋都能在門樓功法的正文裡找到對應的文字,理解起來非常容易。
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蘇海就把門樓上面的花紋研究明白。
“呼!”徹底通透的那一刻,蘇海禁不住站起來長長呼了口氣。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周圍的情況不對,在一眾校領導渴望的眼神中,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晨光剛想說什麼,蘇海已經拿出符籙。
他只當這些人也是來研究門樓功法的,沒往心裡去。
晨光的話剛到嘴邊,向前發現了蘇海手裡的符籙,急忙往前一步,死死捂住晨光的嘴。
用眼神示意晨光看蘇海手裡的符籙。
這個時候大家都注意到了蘇海手裡的符籙。
玄澤的眉頭緊緊皺起,用神識在眾人之間傳音:“我沒聽說過門樓上面有符籙的使用方法啊。”
這些人裡面他研究門樓的時間最長,但凡有點空閒就要來門樓附近逛一圈,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找到門樓上面有符籙的跡象。
向前也是一臉懵逼:“奇了怪,我都不知道門樓上面有跟符籙相關的東西。”
作為符修系主任,在符籙方面的能力,絕對是當世最強。
他來小鎮也已經有幾百年了,慕門樓功法之名而來,自然少不了在門樓附近參悟。
然而,時至今日,他都沒有在門樓上面發現符籙的跡象。
晨光重重嘆息一聲:“這就是一張白紙的重要性!”
“蘇海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沒有學過,沒有任何系在他身上有過塗抹。”
“我們因為修行太久,已經形成一個定式思維。”
“在我們的認知裡,只接受我們理解的東西,超出我們認知的東西,我們會忽略或者否定!”
“蘇海什麼思維都沒有,他感覺什麼東西像那麼回事,有什麼東西對應上了他的想法,他就會去研究。”
“門樓功法,森羅永珍!”
“無論你在門樓上面找到什麼東西,那都前輩留給我們的寶藏!”
玄澤瞬間懂了:“森羅永珍!好一個森羅永珍啊!”
“它是不定式的,可以對應任何人的內心想法,但又拒絕定式思維。”
“這就是有基礎的人無法參悟門樓功法的原因。”
“它的拒絕怕是達到了對修真有一定了解的人都會排斥的程度!”
“白紙!與其說是白紙,不如說是道!”
“我們可以說道什麼都沒有,也可以說道什麼都知道,哪種說法都有道理。”
晨光搖了搖頭:“我不認為有那麼高深,道和空白不是一回事。”
兩人的話題一扯開,向前就感覺到了不對,忙道:“你們要論道別在這裡進行,萬一你們在論道中悟出點什麼,怕是要傷了很多新生的性命。”
藥修系主任月娥連忙站出來:“雖然我藥修系庫存很多,但也不能被你們這麼浪費。”
“論道山上的位置已經空了很多年,兩位道友如果有論道的興致,我願意前往旁聽。”
玄澤點了點頭,看向晨光:“話題已開,我覺得咱們都需要整理思緒。”
“今天的討論先記住,等軍訓結束,咱們去論道山好好論道。”
知識都是討論出來的,對修行的理解也是一樣。
外界的各種學術研究都有辯論會。
每個人對道的理解都不一樣,在論道中互相印證,可以透過對方對道的理解加深自己對道的感悟。
這個過程很有可能突破修為。
他們這個境界一旦突破修為,那就是天崩地裂的災難。
別說是修真學院的這些學生,就連導師都會頃刻間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