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蕭老大的話,還補充道:“火妖僧的武功,是我交手過的人裡面最高的。”
蕭讓忽又問道:“你的意思是,火妖僧的武功比舞陽真人的武功還高了?”
趙永昌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蕭讓驚訝道:“你不知道?舞陽真人不是死在你的劍下麼?”
趙永昌道:“他是死在我的劍下。可是,當我找到他時,同時也對他說明了我的來意,他聽後就大笑了起來,他不僅笑話我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居然還說要讓我三招。我本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可他卻讓我拔劍,一定要讓我三招。所以,他一招未出,就死在了我的劍下,就連他死的時候,都是一臉的驚訝,他肯定到死都不會相信我的劍居然會那麼快,我居然能殺了他。”
蕭讓聽後,也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才說道:“這個舞陽真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差不多二十年前我曾與他打過交道,那時候他就是個以貌取人的傢伙,沒成想過了二十年,他還是死性不改,最終也死在了以貌取人這個缺點上。”
“不過,”蕭讓又說道,“你也不必太過自謙,其實你很厲害的,你要是早早有劍在手的話,火妖僧也就早死了,他不是你的對手,至於舞陽真人,那也一樣,他也同樣不是你的對手。”
趙永昌擺了擺手,很顯然,他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他說道:“是不是都無所謂了,他們都是死人了,而我還活著,好好的活著,這就夠了。”
接下來,趙永昌和蕭讓兩個人又聊了很多,天南海北、無話不談,酒鬼就是這樣,一喝上頭,一喝盡興,那麼話就會多起來,關係也會莫名的變得親近,甚至有時候兩個互不相識的酒鬼還會拜把子,老丈人和姑爺還會兄弟相稱。
但最妙的是,第二天醒來時,這些記憶大機率會喪失,酒後說的胡話,酒後做的傻事,統統會忘記,這興許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吧。
若要是記得太清楚了,雖然不至於太痛苦,但一定會在心裡罵自己是蠢貨的。
接下來的幾天,盡歡居內依舊沒有高額花紅的木牌牌出現,但趙永昌的錢卻越來越少了,他甚至已經在考慮接手一些低價花紅,有得賺,總比坐吃山空強。何況,他還有個邋遢酒鬼要照顧。
這天,趙永昌罕見的早起了。
他來到了盡歡居的一樓,要了一碗白粥,三根油條、三個肉包子和一碟鹹菜,這是他的早餐,一年當中他難得吃一次的早餐。
早餐很快就上齊了,趙永昌還是坐在老位置,只是蕭老大不在他身旁,因為蕭老大也是個徹頭徹尾、真真正正的酒鬼,而一個酒鬼通常是不會早起的。
趙永昌風捲殘雲地吃光了他的早餐,就連一粒米和半根鹹菜絲都未留下,這是他的習慣,每次吃飯不僅要吃飽,也絕不浪費食物,一定要吃乾淨。
而他這個酒鬼的突然早起,也引起了二掌櫃韓天鵬的注意,韓天鵬手裡拿著個紫砂茶壺,慢悠悠地喝著茶,不客氣地對趙永昌說道:“我說,你這個小酒鬼,怎麼會早起呢?通常你不是要睡到太陽曬屁股嗎?”
趙永昌伸了個懶腰,拍了拍肚皮,懶洋洋答道:“我快沒錢,為了不被你和蕭老大給轟出去,也為了給盡歡居添些進項,我打算拿走一個木牌牌,接一個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