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爭取的機會
怎麼求活到最後,朕登基了? 君子不報隔夜仇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一晃的,兩個月過去了。
明顯胖了一圈的楊文墨,怒氣騰騰地找上了林戌。
“你怎麼還有心思睡?”
他皺眉責罵道:“給我起來!”
躺椅上的林戌,睜開了眼睛,先是瞥了一眼,緊接著,極度誇張地翻身而起。
四級武者,居然一腳踩滑,在地上摔了個跟頭,摔得一身汙泥。
另一把躺椅上的刑來遠,猛猛撇嘴,就差把鄙視掛在臉上。
“楊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林戌一臉驚慌,楊文墨這才消了些氣來,拿出兩封公文,砸在了他身上。
“麻煩大了!”
“這兩個月,外面盤踞了一窩土匪。”
“現在搶到了距離咱們四天路程的懷明縣。”
林戌聽得一愣:“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這邊南來北往的商隊,不都得給他們交買路錢?”
“我也是這麼說的。”
楊文墨氣得胸膛起伏:“但那龜兒子洪四海,在城主大人面前栽贓,說這群土匪是咱們陸行堡養的!”
林戌依舊一臉懵逼:“他為何要扣咱們頭上?”
“他媽的,還不是怪你!”
一說到這個,楊文墨便氣不打一處來:“這群土匪,搶了你從明陽訂的,用來打蛇妖的武備!”
“現在手裡至少四門紅衣大炮,五百把火槍,彈藥足夠把你那礦坑的一千來號人來回轟上一輪了!”
“我去康城開會,那康城縣丞洪四海,居然在城主大人面前,血口噴人!”
“他說,我們陸行堡是故意讓土匪搶走武備,那土匪就是我們養的!”
楊文墨越說越氣,臉都漲紅了,林戌見狀,趕緊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大人,消消氣。”
“他這就是空穴來風,瞎幾把扯犢子。”
“城主大人英明神武,必然是不會信的。”
“再說了,咱們也被那群土匪搶得慘啊,南來北往的商隊,誰不得交買路錢啊?”
“老張現在去明陽訂貨,都是讓徐屠帶著整個巡城騎兵隊,帶一百把火槍,每匹馬拖三個火油罐子才敢出城的。”
“就這,咱們還擔心被搶呢。”
楊文墨接過茶來,喝了一口,更加氣憤了:“我也是這麼說的,但那龜兒子洪四海,不依不饒!他一口要死了這群土匪是從咱們附近冒出來的,咱們應該發兵剿匪,但一直沒發兵!”
“等等?”
林戌打斷道:“他這人不講道理啊?發兵不要銀子啊?戰死了的撫卹金誰給啊?”
“上下嘴皮一碰,就要咱們發兵?”
“他自己怎麼不發兵呢?”
“誒!”
楊文墨扼腕咬牙,又急上了:“他已經發了,派了八百人,加一個裨將,進山剿匪。”
“一個活著跑出來的都沒有。”
“他有病啊?這兵難道不是應該甩給康城發嗎?他居然自己發?”
林戌疑惑道:“他懷明縣這麼富?錢多得燙手?”
楊文墨當場被問住了。
呃了片刻,又道:“總之,城主大人的意思是,讓咱們這邊處理那群土匪。”
“公文已經發下來了。”
林戌拿起公文,看都沒看,直接揉成一團,扔了出去。
楊文墨臉色垮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告訴城主,陸行堡百廢待興,處處著急使銀子。”
“他若要陸行堡發兵,可以,先把軍餉撥來。”
“軍餉到了,咱們分了錢再說。”
楊文墨瞠目結舌:“你小子……膽子夠肥的啊,軍餉你也敢貪?”
“反正你去爭取,爭取十萬,咱們就一人五萬,爭取二十萬,咱們就一人十萬。”
“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楊文墨嚥了口唾沫。
“行,這件事先不管。”
“下一件事,按照律法,陸行堡是邊關,要接流放的罪囚。”
“新一批的罪囚已經出發了,你收拾一片地方出來,準備接納他們。”
“這件事可是寫入了郡法的,不能推脫。”
說罷,他轉身便離開了,看那去向,竟然是又準備去康城。
“跑挺快啊?”
林戌樂道:“哎,老邢,你看人楊大人,一說到要錢,立馬就不嫌馬鐙膈應屁股了。”
“跑一趟磨磨嘴皮子,到手幾萬兩銀子……”
刑來遠頗為羨慕:“我有他這機會,我馬都不騎,踩勁步飛回去。”
“哎……”
林戌揉起了太陽穴:“這匪患……可真是麻煩喲……我都被搶了好幾次了……”
“要不是賺錢夠快,我真的褲衩子都要被搶沒了。”
說到土匪,刑來遠拍了他一下:“這群土匪,有東西的。”
“我知道,逼得洪四海發兵,若不是楊文墨親口說出來,我都不敢信。”
林戌疑惑道:“這洪四海,怎麼就會發兵呢?”
“我倒是能猜到一點,”刑來遠認真道:“畢竟快過年了嘛。”
“過年?”
林戌疑惑道:“這和過年有什麼關係?”
刑來遠一指天空:“年底了,該上供了。”
“噢~~!”
林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群土匪,估計搶了洪四海上供的商隊,銀子讓土匪劫了!”
“他這才氣急敗壞,發兵討伐,對吧?”
刑來遠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對了,你呢?”
“打算什麼時候上供?”
林戌當場一懵:“我……該上多少?”
“心誠則靈。”
刑來遠故弄玄虛,林戌當場豎起中指。
“哈哈哈……”
刑來遠樂得不行:“不逗你了,武王不缺錢,不要你的錢。”
“但屬於他的七成,你別想揣自己兜裡。”
“他需要你用這筆錢,辦點事。”
“噢?”林戌眉毛一挑:“他想讓我幹嘛?”
“老郡王重病臥床,我跟你講過吧?”
刑來遠問道。
“嗯,所以文王武王兩個親兒子鬥法鬥得厲害嘛。”
林戌答道。
“武王他……”
刑來遠有些煩悶:“哎,託好幾層關係,求了許多人,找到了個很厲害的煉氣士,給老郡王救活了。”
“嚯?”
林戌頗為意外:“武王這個級別,還有孝心?”
他琢磨了片刻:“老邢,你說實話,是不是文王把他壓得扛不住了,他只能兵行險招,把老郡王的命吊起來。”
“老郡王活著,文王不敢太明目張膽,他才有喘息之機?”
刑來遠尷尬一笑:“做下屬的,不要亂猜上面的心思。”
“吩咐咱們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
幾乎是明擺著的敲打,打得林戌亦是尷尬。
他只得給茶杯摻水,藉機轉移話題:“武王需要我做什麼?”
刑來遠朝著康城方向一指。
“要我搞康城?”
林戌有些意外:“武王這麼信任我?”
“林戌,我喜歡跟你聊天,是因為你是個聰明人,我們之間,不用說那些奉承話。”
刑來遠再度敲打。
林戌揉了揉鼻子,尷尬一笑。
武王勢弱,日子不好過,那必然是一個結局。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曾經那些堅定的盟友,估計也開始動搖了。
所以,他需要給這些打算騎牆觀望的盟友一個教訓。
哪怕瘦死的駱駝,照樣能壓死他們。
他需要一次反擊。
既不能撕破臉明著來,又要讓那些盟友們知道,騎牆不得好死。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動用自己埋在暗處的棋子,讓文王最穩定的基本盤,全都亂起來。
只是,這枚棋子,多半是要死的。
想到這裡,林戌輕輕一嘆:“老哥,看在我給你找了這麼多女人的份上,你說句實話。”
“武王只點了我一個人行動嗎?”
刑來遠嗤之以鼻:“你才幾斤幾兩?他壓根就沒點你。”
“是我力薦保舉,他才想起了你這麼個人。”
“抓住機會啊,林戌。”
“你乾的事,我都看在眼裡,我相信你有能力摁著康賀的腦袋,給他灌坨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