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這時又在臺上粲然一笑:
“此符起拍價二十萬靈石,每次叫價不得低於一萬靈石。”
古月檀口一閉,周圍卻是靜悄悄一片。
二十萬的起拍價,這次元裂空符註定與大部分人都無緣。
古月並未著急,眼光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樓上的那些雅間。
五息之後,二樓北側的一個雅間內,傳出了淡漠的聲音:
“好東西,這符,我要了,我出二十五萬靈石。”
他這話一落,南側的一個雅間中一道不屑的聲音當即開口:
“沈老頭,二十五萬靈石,估計只能買一半吧!呵呵,我出四十萬!”
“宣老鬼!你要和老夫爭上一爭?也好,我出五十萬靈石!”
古月臉上洋溢位一絲笑意,競拍價格越高,她的佣錢也越高。
“哼,我出六十萬!”
“七十萬!”
兩人正叫著價,突然有一道帶著微微寒意的聲音自西側的雅間中傳出:
“我出一百萬,兩位不如給我邱陽朔一個薄面如何,改日來先天一氣靈符宗二位可報我名號,我請兩位共飲一杯!”
這話一出,場中頓時安靜下來,古月無奈地看了一眼邱陽朔所在的雅間,心中有些不悅,不過面上卻未表露絲毫。
這邱陽朔此舉明顯是壞了規矩,不過他乃是靈符宗內門長老,修為達到了元嬰之境,她可得罪不起。
拍賣場的這些拍賣之物,大部分是靈符宗的,但有一些是受人委託,偶爾會出現一些就連靈符宗也會感興趣的物品拍賣。
這次元裂空符便是如此。
許久未有人再應答,古月輕敲小錘道:
“恭喜邱長老拍得這件拍品!”
“邱長老!這近古時代的次元裂空符祭出的方式與現在的符籙有些區別,祭出之前需要先滴一滴血在符籙上,再用神念祭出,還請謹記!”
儘管邱陽朔可能知道這符籙的祭出之法,但古月專業素養很高,還是提醒了一番。
拍賣結束,納蘭天便與幾人分別,獨自回到了租賃的上等洞府之中。
將洞府的石門死死關閉,他這才取出了自己的那張次元裂空符。
納蘭天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
“我這真是撿到寶了,價值一百萬靈石的符籙,居然被我五十靈石就買到了!”
納蘭天按照古月所說的方法,用銀針刺破自己的手指,擠出了一滴鮮血滴在這道次元裂空符上。
隨著鮮血漸漸沒入符籙,納蘭天便感覺到自己與這道符籙之間彷彿產生了一絲聯絡。
他能感覺到這道符籙的強大,這符籙之中,充滿了乳白色的空間之力,宛如一個隨時可以點燃的火藥桶,充滿了讓人膽寒的力量。
他在這時才終於確定,自己的這道次元裂空符,定然比拍賣會上的那道強出很多。
可能,這不是化神真尊的手筆,而是出自於一位返虛真一!
納蘭天愛不釋手,看了良久,這才將這道符籙收起,開始取出了血魂丹修煉《金佛經》。
如今他的煉氣修為已經趕超了肉身修為,他決定花點時間將肉身修為給補上。
用銀針刺破血魂丹,將帶著一縷紅芒的銀針含入口中。
......
十日後,納蘭天一聲長嘯,豁然而起。
他已經達到了沙彌境第五重!
他的境界逐步提升,需要的氣血之力逐漸增多,期間他又取了兩次血魂丹中的氣血之力。
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氣血之力沖刷,自毛孔中排出的雜質明顯少了很多。
納蘭天有些好奇如今自己的實力,決定今日離開靈符宗坊市,與柳隨風去過上幾招。
聯絡上柳隨風,兩人隨便應付了一下肚子,便離開了靈符宗坊市,向山門外的一片荒山走去。
一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一處幽靜之地,四下無人,正適合兩人放開手腳練一練。
正在此時,一道有些粗糲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那小子!你欠下靈符宗坊市的攤位經營費該算一算了吧!”
柳隨風豁然回頭,看向來人,只見此人身穿靈符宗內門服飾,雙目狹長,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唇角勾起一道森冷的笑意,周身散發出煉氣期大圓滿的真氣波動。
“是你!”
納蘭天神識強大,記憶力很不錯,他隱約記得在靈海坊曾見過此人一面,沒想到此人竟是靈符宗內門弟子。
“哦?你認得我?”這男子倒是有些意外,眼底流露出一抹貪婪。
“抱歉,我並不認識道友!”
“呵呵,不認識沒關係,這幾天你一共替人開出了價值十萬靈石的血紋礦,我靈符宗要收取一成的攤位經營費!一共一萬靈石,拿來吧!”
這男子呵呵一笑,朝著納蘭天走近了幾步。
“道友,你恐怕不清楚,我為諸位有緣人測緣從來不主動索取,都是諸位有緣人主動贈與,未曾經營,怎麼能收取攤位經營費呢?”
納蘭天后退一步,與柳隨風肩並肩站在了一起。
“哼!只要你擺了攤,這攤位費便是要交!”這男子向周圍左右望了一眼,眼中有厲芒閃爍。
“你如何能證明你能代表靈符宗收取費用?”
“我穿著這身衣服,便能代表我靈符宗!”這男子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若是我不交呢?”納蘭天緊緊地盯著這男子的眉心,接著看向了這男子的雙眼。
“嘿!不交?兩個鄉巴佬!這可由不得你們了!你不僅要把靈石交出來,還要把你身上的那件充滿血氣的寶物交出來!”
這男子雙手開始掐訣,眼見就要動手。
“且慢!”納蘭天攔住同樣即將出手的柳隨風,心中念頭急轉:
“原來禍根在血魂丹上,我唯一一次在沒有禁制隔絕的環境中取出血魂丹,便是在靈海坊中的客棧內。”
“應當是血氣散逸那一刻被這男子給盯上了,靈符宗坊市內嚴禁動手......看來......這男子已經蹲了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