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嘉蘭帝從面見的後山回來後,回到家中的秦川一下子癱軟在椅,整個人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妻子穆蓉復見丈夫如此疲憊,關心的安慰詢問道,可秦川強忍著內心的苦楚與傾述欲,只能一個勁的強顏歡笑說自已沒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很愛對方,也很信任對方,但他還是不能將事關性命的秘密交付給對方……
對於自已所說的,陛下大機率會進行調查,到底要不要將實情向嘉蘭帝告知,這到底會不會它所設的一個局!就在秦川左右猶豫之時,北禹城裡突發的一件事,瞬間打破了須臾多時暗自湧動的寧靜。
一日,嘉蘭帝從宮中乘車至祁山雷音寺進行祈福儀式時,中間車隊在經過金蘭大道時,竟遭遇了一夥五十餘人組成的匪徒伏擊,他們從街角暗巷和兩側樓閣,裡應外合縱身而下\/而出,將不到百人的護送隊伍,殺了個措手不及!十幾員近衛軍來不及反應,紛紛死在了匪徒刀下,後面反應而來的近衛軍和錦衣衛開始了奮力反擊,嘉蘭帝在車中不知所措,只知道隊伍發生了意外,聽到外面近在咫尺噼哩乓啷的刀劍聲,嘉蘭帝才驚恐的知道隊伍遭遇了襲擊!只是他不知道敵人的人數!
突然,一把利劍從車窗外一下插入而來,從嘉蘭帝的臉頰劃過,直接將穆嘉蘭的臉劃開了一個口子,瞬間鮮血淋出!
好在下一秒皇車外的近衛軍及時發現,將勁敵擊退,才及時保住了車內聖主的性命,不過車外的匪徒依然在瘋狂攻擊著,嘉蘭帝的生命威脅依然沒有解除。
雖然近衛軍驍勇善戰人數眾多,但耐不住別有用心,孤注一擲的匪徒的奮力劈殺,從後繼來的匪徒成功接近了嘉蘭帝的寶車,瞬間,數把刀便前後不一齊刷刷的插入車廂內,坐在車中的嘉蘭帝雖然努力躲避,但腹部還是不小心命中一劍!瞬間嘉蘭帝肥腸湧出,嘉蘭帝看著露出的腸子,瞬間頭暈目眩,身體也很快軟了下來,好在近衛軍又再次擊退寶車外擊退的匪徒,嘉蘭帝才再三免遭一死。
在交戰了半晌過後,靠著人數的絕對優勢,近百人的近衛軍才將五十餘人的匪徒清絞待盡,在近衛軍準備舉刀殲滅最後三名匪徒時!
“慢著!”護送大隊隊長一聲令下,士兵才停下快要落下的刀,“留他們一命,探個究竟”
在解決完遭遇的危險後,眾人來到嘉蘭帝乘坐的寶車外,稟告道,“陛下,剛剛車隊遭遇了不明匪徒的襲擊,現在危險已經解除”可車內卻遲遲沒有傳出回應。
士兵不解繼續稟告道,“陛下,危險已經解除。請問,車隊是繼續前往祁山,還是返回宮中?”可士兵問完話卻依然得不到回應。
眾人急忙開啟了車簾,緊接著便看到嘉蘭帝斜躺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車隊急忙駛回了穆月宮太醫院,宮中的御醫大夫為嘉蘭帝縫合好了傷口,好在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及內臟,縫合好傷口後,很快便清醒而來。
而那三名被俘虜的匪徒,由於經受不住非人的折磨,很快便都交代了實情,交出了真實的身份!
原來他們都是光明會的成員,所謂的光明會便是光明教的旗下組織,旨在光復大明教國,此次行動便是謀劃已久的計劃,誰成想進展得竟如此不順利。
但對於組織聚集的地點,他們卻說不出所以然來,還一再強調,他們只是剛剛加入,憑著曾經紅衫軍的身份,如果想要知道總部在哪,他們必須要經過考驗,證明絕對忠誠才能被高階成員領往總部,接受正式勳授。
得知了匪徒身份的嘉蘭帝大感震驚,原以為全獲天下的穆嘉蘭怎麼也想不到,自已棲居的北禹城竟還潛伏這樣的一個組織,而且還想顛覆朕的天下,穆嘉蘭突然想到了什麼,此次前往祁山的祁福儀式,他們怎麼知道的,難道宮中還有奸細,瞬間穆嘉蘭警惕的看著周圍,感覺四周都是威脅,誰都有可能是光明會的成員。
“秦川,一定是秦川!”穆嘉蘭摸著傷口咬牙切齒道。
另一邊,沒有公務,正在家中閒暇的秦川,在院落裡哄逗著童車裡的小秦峰,旁邊,穆氏女則在打理花園……
就在一家子和和融融,共享齊享天倫之時,轟的一聲巨響,院子外虛掩的大門被宮中派來的錦衣衛一腳踹開,見此情景,秦川也明白了什麼,他放下手中的竹製品玩意,藤車上的小秦峰被這陣戰嚇得哇一聲大哭了起來,穆蓉復則趕緊放下剪刀趕往朝小秦峰一下抱起,面對著突然到訪的錦衣衛一臉惶恐,不知所措,同時一種不安的預感從心中襲來。
幾名錦衣衛一臉不善來到秦川面前,“諭旨有令,跟我們走一趟吧”
秦川沒有抵抗,平靜道:“我跟你們走,但先讓我和內人說幾句話。”
錦衣衛不語表示默許。
“這怎麼回事?”穆蓉復聲音略顯顫抖,不敢相信的問道。
“沒事,一場誤會,我去去就來,但是…”秦川表情猶豫,“如果我到了明天還沒回來,那你就帶著秦峰迴到下關郡”
穆蓉復看著秦川的眼睛,點了點頭。
“還有……”秦川想了想,“事發突然,如果事情殃及到了你,尤其是關係到秦峰,要學會放手,他對我們而言,很是重要!”秦川揣緊了穆容復的手,臉上的表情瞬間難以自抑。
穆蓉復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著秦川臉上的表情,隱約的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秦川被錦衣衛到了穆月宮,不過卻沒有見到嘉蘭帝,而是直接被押進了牢房受到審問!
“什麼,嘉蘭帝遭襲了?”到了牢中,秦川才得知了嘉蘭帝受襲一事,可即使秦川出於自然的反應,也依然騙不過審訊官,審訊官一臉黑白雙煞般無情陰冷的臉,繼續盤問道:“說吧,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你這是誣陷我!你還要我回答多少遍!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秦川傷痕累累,痛苦的辯解道。
“哼,不說是吧”像黑白雙煞一樣的審判官不屑道,隨即命令兵卒將秦川架到了刑具上!
“喂,你們這是要幹嘛!”秦川反抗道。
“我說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既然把你帶到這裡,就肯定不會是冤枉你。”主審官冷冷的說。
“你們冤枉的人還少嗎,為了得到你們想要的,那些不切實際的“證據”,多少人被你們屈打成招,蒙受不白之冤!”秦川憤恨道。
“哼哼”審判官鼻息發出不屑的聲音,然後徑直走向了燃燒著木炭的架爐旁!
“你說,這東西要是烙在你身上,你會不會也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審批官一臉變態的看著手中夾子上火紅的木炭戲虐道。
秦川沒有說話,目光錚錚,他在努力控制著眼眶欲要奪出的淚水。
“不過我並不打算用這個,畢竟你可是中書省的大才子,和那些武夫可不一樣,雖然你看著也像個武夫,呵呵~”說完,審判官放下了手中的鐵烙,轉手拿起了那根抽打了無數人,鞭繩上沾染了無數人血跡的長鞭,審判官舉起長鞭,朝空中練手的打了一個空鞭,聲音清脆鋒利,令人膽顫,也近在咫尺!
秦川不由得感到顫抖,雖然他經歷過沙場的洗禮,甚至成功擊傷過對方的將領,但他沒有受過刑,更沒有受過嚴刑拷打,比起屈打成招苟且偷生,他寧願戰死沙場,至少那樣死得其所,戰死光榮,不用遭受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