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處
休整了兩個月的南明兵在顏非帝的命令下,準備再次出發奪取北禹。
而在這個時候,統領南明三軍的吳柏溫卻毫無徵兆的病倒了。
而顏非帝自然是不信,在聽聞吳柏溫的病耗後,便立即動身前往了吳柏溫的家中。
當楚顏非來到吳柏溫的居所時,見其躺在床上,頭枕溼布,一副病懨懨的模樣,不瞭解的人還真以為他病了。
只是顏非帝對他身邊的這個愛將實在太瞭解了,坐在其床邊,還沒噓寒問暖兩句,便直接臉色一轉開門見山的說:“你就別裝了,快起來吧。”
“陛下你開什麼玩笑”吳柏溫說完還咳嗽了兩聲。
“我知道,你是畏戰了,臨陣脫逃才想出了這麼一招。”顏非帝語氣中沒有責怪,平緩的說道。
看到自己的拙劣演技被當場拆穿,吳柏溫乾脆也不穿了,扯下頭上的溼布,直接盤膝坐了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後,吳柏溫一臉難耐道,“陛下,你是有所不知,初次北征我們經歷了什麼,你根本無法體會當時我們的恐懼。無論敵人多麼強大,我們都無所畏懼,但…我們面對的不只是那群北靳士兵。”
“我知道當時出現了天人,但那又如何,難道我們就這麼放棄嗎!將江山拱手讓給他人?”
“陛下,我們…只能與人鬥,但無法與天鬥,也許我們……是奪不回北禹了,也許天意如此。”吳柏溫雖知此番話會令陛下不悅,但還是忍不住說道。
顏非帝不服道:“我不相信這就是天意,我大明命不該絕!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陛下,恕臣無能,臣恐怕是無法再任三軍總元帥一職了,陛下,臣請求你還是物色其他人選擔其重任吧”
“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顏非帝冷冷的說道。
“陛下…”
“別說了”顏非帝揮手打住,“立即準備動身,明日日出至食時時段,南明宮集結。出征北禹!”
說完,顏非帝便起身決然離去,留下吳柏溫一人仍有苦難言。
可就在顏非帝坐乘馬車,在士兵護送下返回南明宮時,另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正在馬車上閉目養神的顏非帝,隨著馬匹猛的一下剎車,差點摔了下來!
“怎麼回事!會不會騎馬!”差點摔倒的顏非帝朝著馬伕大聲吼道。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馬伕被嚇得急急忙忙自責道。
“怎麼回事!”顏非帝接著問道。
“突然有…有一女子,突然擋住了去路。”
“把她趕走!”對於庶民攔路這樣的事,由於時常發生,顏非帝早已不以為然。
隨即仍坐在馬車內的顏非帝便聽見了從車外傳來了士兵的驅趕聲。
“去去去,閃一邊去”兵卒不屑的叫喊道,配合著手上的動作。
“放開我”一聲嬌柔的女聲響起,令顏非帝的耳朵不自覺的豎了起來。
“別不識趣啊,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快讓開,別不識抬舉,你要是再長得普通點,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不走是吧,好,真以為我們不敢對你怎麼樣是不是,好!”士兵剛準備掄起大棒,就突然被身後的嘉蘭帝喝止住!
“住手!”早已不耐煩的嘉蘭帝從馬車內鑽出身來,“收手,都收手!”
看到是嘉蘭帝后,原本一個個囂張計程車兵瞬間萎了下來,一個個都縮回了原本準備攻擊的動作。
“怎麼對人家女孩子家的,不像話!”嘉蘭帝故作聲張道,隨即便走下馬車,來到了這名女子面前。
走近一看,只見這名女子模樣秀麗,長得是有鼻子有眼的,五官明朗大方,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整齊高柔的鼻子,不大不小的嘴唇,哪怕身著著衣衫襤褸的布衣,面板上沾著的絲絲汙跡也擋不住她天生麗質的天賦之姿。
嘉蘭帝一下子就被眼前的這名女子吸引住了,哪怕他早已閱人無數,可是卻是第一次遇見這樣身份女子,一副流民的打扮,卻難以掩蓋自身的魅力。
看著面前楚楚可憐的流民女子,嘉蘭帝心動了,他靠近溫柔的問道:“請問這位女子,為何要擋住我們的去路?”
女子掩面泣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出身南關郡察玉縣,家父是當地有名的茶商,也是愛國商人和明教徒,漠北靳族南下後,為了掃除威脅,將我…嗚嗚”女子說到動情處抽泣得更厲害了,“父親和兩位兄長都殘忍殺害了,我和母親出外接物才僥倖躲過一次,可母親不堪打擊也自縊身亡,家裡田地被分,他們還要將我趕盡殺絕,為了活命,我只好隨著眾多像我這樣的流亡遺民逃往嶺南,路上我們又遭靳兵追殺,很多的同胞在半路就被……”說到動情之處女子泣不成聲了起來。
“想不到小女年紀輕輕,身世竟如此坎坷,這靳族殘暴不仁,竊我大明江山,該當千刀萬剮,小女,你受苦了~”說著,顏非帝手挽著女子將對方拉起。
“官人,你你這是將我帶去哪?”女子看著顏非帝要將自己拉去,竟感到一絲的不知所措。
“走,我帶你回宮裡。”
“宮裡?你…你是?”女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我叫楚顏非,是大明的一國之君,我,正帶領著數萬南明將士,志要奪回楚州,為你的父親家人,以及千千萬萬像你這樣被靳族所迫害的大明百姓,報仇雪恨!”
女子愣了一會兒,顯得不敢相信:“你是…皇皇上?”
楚顏非微笑道:“不用那麼客氣,叫我陛下就行”
女子低頭小聲道:“陛下。”
“哎~”楚顏非爽朗笑納道:“走,坐上我的馬車,朕帶你回宮裡,啊、”
轉眼間到了豎日,在南明相陽城西北十五里外的風和穀草場內,集合了大批蓄勢待發的南明士兵,他們一個個整裝待發,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凝重,在出徵前,隊伍還要進行最後的的清點工作和宣誓儀式,然後就是朝著他們曾經的都城,如今落入靳族手中的——北禹城;宣戰。
在清點工作還沒開始前,所有人就先注意到了吳柏溫身邊的五名副將少了一人。
在初次北征中,吳柏溫身邊的五名副官死的死傷的傷,只剩下一個名叫肖河的將軍還健存完整,諷刺的是,吳柏溫所器重的那些能武善戰的愛將全皆報廢了,只留下了隊伍最不中用的那一個。
這就是天意啊~吳柏溫感慨道,在他看來這無非是南明必亡的天意的再一個佐證。
“是誰沒有到場”吳柏溫聽聞副將少了一人,便向軍隊中的員外問道。
“沒有到場的是新晉的秦川上將。”員外看著名單簿回答道。
“就是刺死靳軍元帥穆三平的那個?”
“是的。”
不過吳柏溫倒不以為然,“少一個就少一個吧,反正……呵呵。”
在象徵性的宣誓儀式結束後,五萬人的隊伍便再次踏上了征途。
可在眾軍才剛剛啟步,就聽到山谷外有人大喊:“眾軍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