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火燒眉目的節骨眼上,作為靳軍統帥的穆三平此刻卻不知身在何處,文武百官們聽著城外明兵火炮的狂轟濫炸,一邊在上上下下找尋著穆三平的身影。
另一邊,北禹西邊城外的羅卦山上,穆三平掘開了父親穆爾廓的墳墓,並盤坐在其身旁,對著曾為的戰神父親,穆三平決定悖逆一次,吸取著其內丹能量,只見穆爾廓的隱眼被開啟,雖然其軀體已經腐朽,但乾枯的眼瞼內,一顆嵌體的金色內丹卻在熠熠生輝的散發著殘餘的能量光耀,被身旁穆三平運神閉目的吸收著~
在此過程中,穆三平意外聽到了從城外的炮火聲,炮火聲之大如針刺一般,嚴重影響了斂神入功的穆三平,穆三平眉頭緊蹙著,感到了極不耐煩與痛苦。
約過了莫兩炷香的時間,附近有村民聽到了從山中傳來的尖嘯詭矢的吶喊聲。
隨即只見一道快速掠過的黑影,從山坡處倏現,然後便猶如閃電般風馳往北禹城的方向。
北禹主城外,大批南明兵憑藉著利馬重炮,逐一攻破一道道外圍護城牆,而那些曾宣誓為靳族效力的夏兵,此刻,卻有一大半選擇了倒戈,歸順對方部隊,這使得一路征伐的南明兵不但沒有損員少將,還逐漸擴大了其隊伍長度。
穆月宮得知訊息後,雖有些意外但又似乎都在意料之內。他們慶幸好在沒有給這些民兵,配套多少真金足量的趁手武器。要不然,後果更甚。
很快,南明兵和隨從軍,便攻破了將北禹城外圍的層層包圍,直至最後一道圍城牆。
城內北禹城內的靳兵誓死抵抗,但在這抗擊北上明兵的戰鬥中,卻有部分靳兵選擇了棄車保帥,為了個人的安危紛紛藉機逃離戰場。原本不可一世的北靳,此刻兵敗如山倒。
與此同時,穆月宮內,兵役往工房外手忙腳亂的搬運出數輛剛剛研製出的火炮。看到兵役從工房內搬出了火炮,城樓上的嘉蘭帝和一眾大臣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而工房內的數名工匠師卻緊鎖眉頭,面色惴惴不安,他們不確定他們夜以繼日研製仿製出的火炮是否和原件一樣有用。
半個時辰後,前線的靳兵終於拿到了火炮,然而,等當他們點燃引線的時候,所有人都啞火了,數門火炮瞬間炸了膛,分崩離析的炮管將兩名靳兵意外炸死!有幾門火炮沒有出現炸膛情況,卻出現了另外的毛病,投射距離不夠,無法有效的擊殺敵人,反而給自己人惹了一身騷。
眼看著漫天遍野的明兵就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眾將士陷入了徹底的絕望~然而,就在這時……
混亂中,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將即將與靳兵接觸的一眾明兵,紛紛擊倒在地。那些被擊倒在地的明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都被重拳補刀,一一被送上了西天。
原本握緊了刀柄準備與敵人同歸於盡的靳兵,此時,一個個全都僵住了腦袋,微張開了大嘴,對眼前發生的景象,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他們甚至沒有看清那道黑影的真面目,但他們都確定,那至少是七品武盛。
“不知從何而來的七品武盛俠者,來救我們了!”有靳兵目視前方兩眼放光的嘆興道。
“這豪俠出現得真是時候,我們終於有喘息的機會了!”
“斯國一餒~~~”
同樣震驚的還有對面反應而來的南明兵,但止不住隊伍前赴後繼的巨大慣性,前方的南明兵即使想要停下腳步,也不由自主的被來勢洶洶的後方裹挾著前進,結果就是羊入獅口,紛紛成了穆三平案板下的魚肉。
此時的穆三平身續殘影,雙眼呈虹,完全殺紅了眼,不斷血洗著來敵南明兵。
漸漸的後方大部隊也開始發現了不對,前方怎麼這麼安靜,準確的說,怎麼聽不到有鐵器交戰的聲音。
率先發現不對的將士急忙跑到大後方,將情況稟告給了南明兵總司令吳柏溫。
吳柏溫聽聞後急忙從馬車上下來,跨上快馬便朝著前線而去。
還沒等到前線,吳柏溫就已發現了不對,隨即便從馬背上下來,幾個凌霄步便飛上了高空。到達半空後吳柏溫打眼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密密麻麻的隊伍中,一道黑魁殘影,如大魚吃小魚般,不斷風捲蠶食著前方隊伍!
突然,那道一直在快速運動著的黑影霎時間停了下來,劇烈抖動的殘影一下子晃得吳柏溫瞬間兩眼一發黑,等當吳柏溫再次睜開眼睛時,只見那人,此時正抬頭目視著自己。
吳柏溫嚇得兩腿一軟,瞬間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撤退!快撤退!”吳柏溫連滾帶爬的急呼著,看到總司令這幅模樣,周圍計程車兵都感到了非常的不可思議。
“元帥,江湖傳聞你不是六品武鈺嗎!”手下肖河不好意思問道。
“聽誰胡說~”吳柏溫心虛道,“而且六品鬥七品,你是在開玩笑嗎,傳我命令隊伍立即撤退!”
“是”眾部將齊聲道。
數位副官隨即命令手下,很快,數名接到命令的傳令員拿出訊號彈朝天空放出,霎時間,朗朗白日的天幕中綻放起數朵聲音刺耳的煙花。這時所有前進計程車兵才終於停了下來!
副官隨即拿出了頒號施令的銅喇叭,朝著前方隊伍瘋狂鳴起了笛,士兵聽到傳來的喇叭聲,紛紛放緩腳步,不知所云的回眺起後方。
“什麼情況?”士兵交頭接耳紛紛不解。
“往後撤,往後撤!”漫長的隊伍裡有人聽到從遠處,依次傳來了傳令員熟悉的聲音。
“往後撤,我們不是正在取得勝利嗎?”由於看不到前方的景象,很多後方士兵接到指令都感到非常不解。
“是啊,怎麼回事”
軍令如山,傳令員的指令,士兵們哪怕再不情願,也只能照做,他們垂頭喪氣紛紛掉頭,再次選擇離開故土的感覺並不好受,但他們也只能服從,朝著南明的方向進行大撤離。
可隊伍剛走沒幾步,突然,從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聲急迫大喊:“前進,不要撤退!”
聲音迫切又透著彷彿看到曙光般的希望……
“怎麼回事?不是叫我們撤退嗎?”這一下,所有士兵們都懵了,全都打住在原地。
“那是靳人的詭計,不要相信,撤退,全部撤退!”從後方又傳來了傳令員那快要撕破喉嚨般的吶喊聲,到底是撤退還是前進,士兵們朦了。
疑惑的不僅僅是士兵,連後方的一眾將領也全都犯了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河,你到半空中看看到底回事。”吳柏溫捂著胸口對著身旁的副將命道。
“行,來人,趕緊把雲梯拿來!”肖河轉頭便向著身旁的僕兵喊道。
吳柏溫上下打量著肖河那略顯臃腫的身材問道:“怎麼?曾經的四品小杰,今天連區區的凌霄步都不會了嗎?”
肖河摸著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疏於習練,疏於習練”
這時,在旁的另一位副將見狀說道:“算了,讓我來吧”隨即幾個健步,便飛上了高空。
“情況如何?”下來後,吳柏溫上前幾乎貼近了對方的臉著急問道。
“情況出現了轉機!”只見副將陳瀟精神抖擻的說道,整個人都顯得不一樣了。
“說!怎…怎麼回事?”
“那道黑影,優勢不在,現在正在被一眾士兵圍攻呢!”
與此同時,在另一旁,肖河正在提起褲腰帶,並費力的蹦躂著身體,他也想飛上天際看看陳瀟所說的是否屬實。奈何飽經歲月臃腫的身體,限制住了追風少年想要再次飛翔的心。
“好,給我狠狠的幹他”吳柏溫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