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想,我確實是玩家,我們村子裡也有很多玩家。而且,我是001哦~”安娜走在前方帶路順便割割草,務必讓客人擁有良好的體驗:“對了,你有沒有體驗過升級?”
村子裡的人都不怎麼出村,安娜又在最外圍攔下了將近99%的海豆軍,所以升級這件事她雖然還沒了解過,但村民中想來應該不多。
倒是這位流浪者,在外界的話,有可能也進行了升級。
雖然她發現的時候這人在屋子裡。
“看來你速度很快。至於升級,我暫時還沒找到方法,從拿到遊戲至今我一直在研究遊戲以及它的任務。”褚青心裡斟酌著詞句,臉上的神情卻穩重的一批。
“任務?”安娜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他後繼續向前:“方便同我分享你得到的資訊嗎?畢竟這個神秘遊戲才出現,誰也不瞭解,如果大家一起探索的話,更容易揭開迷霧。”
她與所有村民的初始任務都是一樣的,她正準備晚上回去告訴大家升級的方法從而進行批次升級。
但是這位先生特意提了,難道他的任務有可能不同?
“當然,這沒什麼不可以的。”遮遮掩掩的話,才更容易被人懷疑吧,褚青並不想被人知道他是什麼“幕後黑手”,嘻嘻。
“我得到的任務是原話是這樣的——主線任務第一章第一幕:獲得神眷的旅人啊,神明投下了祂的注視,請你努力滿足神明的期待,如果神明對你失望,則會移開注視。”
“神明注視:1.你獲得名為絕對防禦的能力,你將無法受到任何傷害。2.你獲得名為神啟的能力,每個月可以預言一次,代價是技能存在期間力量削弱80%。神明注視目前只存在一個月,請儘快滿足神明的期待獲取更多。”
沒錯,褚青現編的。
雖然由於昨晚設定所有玩家預設初始任務的時候他還沒想到這點,所以他的任務內容和安娜的其實一模一樣。
但是別人也看不到他的任務面板啊,具體內容還不是隨便他說。
至於為什麼這麼說,一是因為如果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玩家的話,他總有一天要出手,甚至明天后天就要出手。
到時候他該怎麼解釋自己能在外界單獨生存那麼久,一天兩天沒碰到海豆軍還正常,他說出口的可是不到半年啊!
而他的實際實力,褚青都沒眼看自己那可憐兮兮的面板。
好訊息:穿越後有掛;壞訊息:掛一塊一塊的,還分期付款。
不能展現實力,那就只能拿手上擁有的牌和掌握所有資訊的優勢編個神棍的身份了,這樣才能避免出手。
他故意說“不到半年”那種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就是為了造成他在這裡生活了將近半年的假象。
正常人都會順著思路想下去,誰會反推他會撒謊呢?
為什麼要撒謊?除非不對勁。
他才第一天來的真相不能暴露,那才是擺明了把答案告訴安娜——遊戲是我搞的。
二是因為人對於新事物的想象力是有限的,比如上輩子他讀大學的時候真的想不到有錢人的生活到底有多奢華。
具體的不提也罷。
總之辛海村也好,白矮人也罷,這個世界所有生靈的娛樂生活都幾近於無,ta們的思想一夜之間想要變得多靈活有點難吧?
這相當於剛學了一二三就自己推匯出函式了喂!
反正機率極低,不過還是有可能的。
褚青承認他在賭博,賭贏了以後變成神棍,賭輸了可能開始幹架,但是他現在帶著限時外掛,誒嘿~
有外掛都不敢放飛自我那著實太穩健了。
他不屬於那種人,人生短短几個秋,有掛不浪虧大嘍~
99%的贏面,誰能秒我!誰!算了,算了,flag不能亂立。
浪不等於找死,褚青愉快從心。
客觀來講,他的贏面是很大的,畢竟預言什麼的,未來由他鋪設。
這已經不是開卷考了,是拿著答案出題。這要是還能輸,別管他有沒有臉活,上輩子被他折磨的玩家都會氣不過吧。
褚青腦子裡浮現出玩家對著他指指點點的畫面:這不是大策劃嘛,呦呦呦~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就算單是為了和他相愛相殺多年的玩家,褚青就覺得自己不能輸。
聽完這兩段話的安娜只覺目瞪口呆。
這可太不一樣了!!!
“神眷,是什麼?”
絕對防禦和神啟又是什麼?
都是玩家憑什麼你這麼秀!
“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被稱為神眷者……怎麼了,你不是嗎?”褚青雙眼中寫滿真誠的疑惑。
安娜:……
難道這遊戲還搞地域歧視?
不然憑什麼整個辛海村都是平平無奇的玩家,她一撿個外來的陌生人,這人就是什麼神眷者,這怎麼解釋的通啊!
也不對啊。
難道他是神明特地送過來的?
不然……為什麼偏偏是她撿到了。
“對了,你那個力量削弱80%是怎麼回事。”
褚青苦笑了一聲:“昨天遊戲降臨之後,我就無法再使出全部實力了,力量也如同面板上寫的那樣,被削了80%。”
“那你現在力量還剩多少?”
“只有三點了。”
也就是說原先是15點力量,安娜心裡默默點了點頭,這個力量在野外已經非常足夠了,她沒有升級前也只比褚青高了五點。
別看只有這麼點差距,她可是整個辛海村得天獨厚的勇者,大部分同村人都只有她原先的一半力量而已,少部分會多那麼一兩點力量。
如果褚青沒有被削,那可真是危險。
但也不能全聽褚青一面之詞。
真話假話都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誰知道對方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什麼,安娜決定直截了當地問:“你說絕對防禦的效果是你不會受到任何傷,我可以試試嗎?我會付報酬的,或者你可以到我們村子裡再做決定!我不是騙子!”
褚青好笑地看著她:“騙子都這麼說。”
“嗯……那我帶你去看事實。”
“不用,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來吧,只要記得付報酬。”褚青伸出胳膊擼上一截衣服,笑的眉眼彎彎,但是當安娜真的舉起青銅刀伸過來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不受控制地眨巴了一下。
他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切一下,希望系統靠譜。
“會的,我代表村子免費提供住宿和食物!如果您可以稍微講講外面的故事給孩子們聽就更好了。”安娜說著拿起刀往褚青胳膊上一戳,控制了力道,但也足以劃破正常人的胳膊。
很正常地刺進去了,但是沒有血,什麼也沒有。
就好像刺進了一片海水,包容,但不在一個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