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斯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狀態:“我可以給你們三個選擇,要麼鍾家接受她的存在,我和鍾家的婚約照舊,要麼取消婚約,我和她結婚,要麼我這輩子不結婚,但她依然要留在我身邊。”

“你,你,你……”

路章明氣得就要腦溢血了,“你說的這三個選擇裡面,是一定要有她的存在對嗎?”

路修斯回答的很快。“是。”

路章明氣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告訴你,路家是絕對不會允許她進門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讓她進門的,你別做夢了,你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和她徹底斷掉這份關係,然後和我去鍾家道歉,婚約照舊,婚禮也如期舉行。”

路修斯的臉色也是陰沉的厲害:“不可能,我說了,我的選擇裡面一定要有她的存在。”

“你……”

路章明氣得感覺都快有點心臟病要爆發了了,路景希見情況不太對勁,連忙起身過去安撫:

“爸,爸,爸,你稍微冷靜一點,哥哥向來清醒,在商場上基本上沒犯過什麼錯,肯定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的。”

路章明冷笑了一聲,“他在商場是從來沒有做過錯誤的選擇,但是他在那個女人身上就沒有清醒過,你什麼時候見過有人替別人還三十個億的債務的?就算是包養情人,她也是史上最貴的情人。”

路景希:“……”

他覺得自己還是選擇閉嘴比較好。

不過他也沒想通自己一向英明神武的哥哥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

在他的心目中,子羽哥就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他哥哥就是素來冷靜的玉面佛,是不可能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的。

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打碎了他以往的認知。

劫機哎……

這種事情放在以往他可是想都不敢想。

他小心翼翼地踱到他哥哥的身旁,小聲問道:“哥,你是真的非她不可嗎?”

他從未像此刻如此堅定過:“是。”

路章明聽見這句話實在沒忍住,又罵了一句:“逆子,我是不可能同意她進門的。”

路修斯直接就站起身來,神色冷淡地看了一眼路章明:“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聊的。”

說完後直接就離開了……

路章明捂著心臟,一副被氣到的樣子,路景希見狀連忙安撫道:“爸,你彆氣了,我來勸勸我哥。”

路修斯剛坐進駕駛位,路景希就追了出來,敲了敲車窗,臉上尬著笑:“哥,不是我說你,你這做得有點不太道德啊,現在鍾大小姐都快淪為笑話了。”

路修斯半點感覺都沒有,只是很是冷靜地分析著:“所以,若是她聰明的話,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取消毀約,她可以把責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

路景希:“……”

這對待自己喜歡的和不喜歡的還真是明顯。

雖然他沒有直接參加路氏集團的業務,但據他所知,因為他哥和鍾小姐訂婚的緣故,路氏集團和鍾氏集團的合作很深,若是就這麼取消婚約,對兩家來說,應該都是不小的損失。

他估計這個婚約取消的不會這麼順利。

他小聲地嘀咕著:“哥,你在結束這件事情之前還是別回老宅了,我擔心爸被你給氣死。”

路修斯骨節分明的五指有意無意地敲打著方向盤:“我知道,這段時間我也不會回來的,你記得好好看著他們,之後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你儘量別讓他們知道。”

路景希:“……”

一瞬間他有點擔心他哥會做得太過分了一點,但卻明白一點,他說話沒那麼大的分量,肯定勸不動他哥,蠕動著唇,憋了半天,終於吐出兩個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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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傾然回到別墅,一個人在陽臺上站了許久,一直未曾動過,站在門外的助理非常擔心,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少爺,您沒事吧?”

肖傾然沒開口,只是神色冷漠寒涼的厲害。

他一想到路修斯居然會劫機這件事情,不知道該說太過荒唐,還是因為過於生氣而以至於神經都開始麻木。

但更荒唐可笑的是,在路修斯要帶走的她的那一刻,他居然什麼都做不了。

肖傾然把自己關在屋內已經差不多快要六七個小時了,若是再不出聲,助理都擔心肖傾然出事了,他準備再敲一下門,若是依然沒有回應,他就直接闖進屋裡。

剛準備敲門,肖傾然就推門出來了,臉上就算是沒什麼表情,助理也還是鬆了一口氣,雖說這臉色陰沉的厲害,但好歹沒出什麼問題,不然回去之後,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老爺交代。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這機票我們重新購買嗎?”

肖傾然勾了勾唇,隱隱帶著宣戰的意味:“暫時不回去。”

助理噎了一下,基本上猜到一點,但他很不贊同,“少爺,京城畢竟是路總的地盤,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或許他這一生想要的東西都太過輕而易舉了,一出生就帶著大部分人沒有的金錢權勢和地位,問世的第一幅作品,就被稱之為神作。

沒有什麼讓他特別費時間的人或者事情,而林清晏是第一位,久違的讓他產生一種挑戰,所以他不會輕易鬆手的,他會和路修斯鬥一鬥。

他的神情有點莫測:“你覺得我會輸嗎?”

這不是輸不輸的問題啊,而是值不值得的問題。

他這一生絲毫沒有汙點的少爺,他著實不願意看著他被染黑,還想最後掙扎一下,勸慰道:“少爺,林小姐和路修斯糾纏不清的,你不值得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在不清楚林清晏和路修斯的關係之前,他對她的態度是,只要少爺喜歡,那他也就愛屋及烏喜歡,但在知道她和路修斯關係之後,他對她也就只剩下了討厭,恨不得少爺立刻回去,離開京城……

肖傾搖了搖頭,似有幾分無奈:“只可惜從來就沒有值不值得這一說法,而只有願意不願意。”

他現在就願意膩死她這片沼澤裡面。

助理:“……”

他知道自己少爺的脾氣,無論自己再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