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完整的頭骨就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漂亮地弧線。

在即將落地時,沈暮面無表情地甩去一張燃燒符,轟的一聲頭骨燃燒起來,綻開一朵詭異豔麗的青綠色火花。

沈暮唇角輕勾,將皮肉也丟了進去,火花立刻一蹦三尺高,氣勢駭人。

沉鉞看著這一幕,上前抱住了沈暮,很好,夠變態,那就比他更變態。

在沈暮驚駭的眼神中,沉鉞在他的背上貼了一張黃符。

而一旁的玄燁像是昏睡了過去,坐在那一動不動,身體伴隨著呼吸均勻起伏。沉鉞嘴角笑意更大了。

“地上撿的,想不到還能二次使用。”說罷,就看到沈暮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竟敢 ,有契書為證,你是不能傷我的。”沈暮變了臉色,急忙怒斥道。

“反正你也死不了,你那無恥師父已經打坐半天了,最好睡著了才好,這樣我對你做什麼他都看不到了。”

沉鉞猛地一拉沈暮的衣服,看著那張放大的俊臉,然後吻了上去,看著沈暮驚慌的眼神,沉鉞越發覺得有趣,扣住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被人算計的感覺怎麼樣。”沉鉞鬆開沈暮,微微笑著。

“抱歉,忘了告訴你,我喜歡男人,你這樣的最好了。”說罷,沉鉞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似在回味一般。

沈暮眼神中充滿了恥辱,眸中溢滿了淚水,肩膀一下一下抖著,急匆匆地望向玄燁道人那邊。

那道人也是心大,可能是太放心自己的寶貝徒弟,有可能想不到沉鉞會這麼無賴,竟然睡著了。

“你看,他竟然睡著了。”沉鉞笑著說道。

沈暮臉色微紅,眼神羞憤欲死。

也許是戲弄夠了,沉鉞看著眼前的垂淚美人,竟然心軟了幾分。

他上前揭下了符紙,“算計人可不好。”

沉鉞說著,後退了幾步,“有事到落雁巷沉府找我。”

說著腳步加快,向遠處快速掠去,再不跑就該被玄燁老道收拾了。

留下沈暮一人在原地發呆。

幾天後,沉鉞正一個人無聊地在院子裡彈琴,小廝急忙送上一個黑色木盒,上面刻著詭異的圖案。

沉鉞看到木盒,臉色一沉,這道士還挺記仇的,又送這令人作嘔的東西。

“扔出去。”琴聲戛然而止,沉鉞漫不經心地命令道。

話音剛落,就對上了一張陰沉的臉。

“沈大人呀,有何貴幹。”

“明知顧問。”沈暮一拂袖,掏出一張符咒。

沉鉞感覺上前緊緊握住了沈暮的手, “沈大人別,這多見外呀。”

“這段時間,這王大人,張大人可都來找過我了,他們都把我當貴客對待,你說我為什麼要幫你?”沉鉞鬆開沈暮的手,悠悠說著。

“那你要怎樣?”

“很簡單,幫我把血冥刀拿出來,我就幫你。”

“這……”沈暮眼中劃過一絲猶豫。

“那你就一個人去好了,我看你們道法很高深嘛。”沉鉞說著,慢慢收起了琴 。

“我不能違背師父。”沈暮義正言辭地說道。

“那你一個人去好了,死了大不了我也跟著去死好了,反正我一外鄉人本來也就無依無靠,只有刀能讓我有所慰藉,沒了刀,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沉鉞可憐兮兮地說著,偷偷打量著對面青年的表情。

“那行吧。”沈暮最終妥協,沉鉞心中暗自驚歎,這小道士表面會威脅人,手段也頗為無恥,眼神更是像活閻王,想不到心腸還挺軟的。

夜晚月光正好,映得路上行人一身清輝,沉鉞攥著手中這兩天託人弄來的黃符,一身夜行衣,在暗處隱匿著氣息。

萬一一會沈暮反悔了,他就物理攻擊加法術攻擊,一定得把刀拿回來。沉鉞暗自想著。

直到衣服被人扯著,沉鉞才注意到沈暮已經回來了,手中握著的正是血冥刀。

沉鉞有些感動,好兄弟啊。

“我把師父灌醉了,趁機偷出來的,你拿好。”沈暮小聲說著。

“謝謝沈大人。”沉鉞將刀緊緊攥在手心,這可事關他的回家之路呀。

“那契書上的事。”沈暮急切地問道。

“那是自然。”沉鉞爽快地應下來,反正他也要收集邪器,跟著這,小道士出去說不定會有收穫呢,畢竟上次告訴他打通時空,回到異世界的方法的也是一個道人。

雖然當時對方蒙著面,有忽悠他的嫌疑,但畢竟現在只有這個法子了,若能成功,這倒也值了。不成的話也沒什麼損失,就是轉了一圈大好河山。

“那就行。”沈暮轉身離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上貼了一張傳音符。

沉鉞在夜色中注視著離去的人影,眼神中染上探究之色,真期待這對師徒能告訴他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呢。

飛身離去,沉鉞走進了落雁巷,推開府門,掏出瑤光琴彈奏起來,今晚是個不眠夜,對他是,對那對師徒也是。

見過另一張傳音符放在桌邊,不一會就傳來了聲音。

“師父,天下武功高手多的是,為何要找這沉鉞?”沈暮清朗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沉鉞越發好奇了, 果然還是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此乃天機不看洩露。”玄燁故作高深地笑道,隔著紙,沉屹都能聽到那無恥老道的笑聲。

笑個鬼,說重點啊!沉鉞在心中暗自怒吼著。

“徒兒若是好奇,湊近一些,為師悄悄告訴你。”隨著沈暮走進,玄燁渾厚的嗓音突然放大,就像手機調到了最大音量一般,沉鉞只感覺自己快聾了,但為了有價值的資訊,他忍。

“你還是先去休息吧,明日畢竟還有幾具屍要驗,不說了。”玄燁命令著。

“那徒兒先告退了。”沈暮的聲音不再出現,然後就是木門合上時發出的沉重的咚聲。

“嘿,這是什麼。”玄燁的聲音突然放大,沉鉞心中暗道不好,這道士竟把符紙放到嘴邊說話,哪有這樣的。

“咚咚。”巨大的木魚聲傳來,令人

震耳欲聾。

“喂,老道士,別敲了。”沉鉞捂住耳朵,感覺說著。

“喲,沉公子終於吭聲了。”

“你為什麼找我不找別人,此行跟九大邪器有關嗎?”沉鉞好奇地問著。

“天機不可洩露,待你此行歸來,一切自會水落石出,順其自然罷。”玄燁說完,又重重敲了下木魚。

沉鉞這邊只覺得桌旁的傳音符就是一塊燙手山芋,他調動內力將符紙震得粉碎,這才安靜下來。

收好琴,沉鉞望著月亮,嘆了口氣。算了,下次再問吧,他現在腦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