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舟表示很憤怒:“還不都是你拿影片威脅我,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說這些話啊。”

傅予安抬了抬眼,直截了當:“沒有影片,我詐你的。”

為了防止自己說這話把人氣跑了,傅予安先抓住了江回舟的手腕。

他趁著這個機會先向江回舟坦白一部分,防止以後好幾個都翻車了,數罪併罰。

江回舟:“……”

他盯著這人,眉頭皺著說道:“傅予安,你真是……”

這麼坦誠不要命了?

但是他一看眼前人眼尾還泛著紅就生不起氣來,於是想甩開對方手的動作就那麼停留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傅予安唇角勾了勾,接過話茬,“舟舟,我只是太想和你結婚了。”

江回舟不理解:“為什麼?”

他覺得就算不結婚,他們倆也一樣會往前發展,說不定會比現在更好。

傅予安隨意笑了下,“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只有十成十的把握後才會去做一件事情,而你,我沒有任何的把握。”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所以我企圖利用這一張結婚證,來把我們綁在一起,以祈求暴露真實的心意後,不會被迅速丟棄。”

而且一旦具有了法律層面的關係,江穆平再想動手,也得先考慮考慮。

江回舟:“……”

他又氣又心疼,兩種情緒在大腦中打了一架。

最後也沒捨得說結了一樣綁不住人這樣的話。

甚至把繫著紅繩的手腕伸到傅予安面前晃了晃,“你連繩子都給我係上了,我還能跑了?”

傅予安的視線落到那根繩子上,鮮豔靚麗的色彩與白皙的手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你也可以編一個送給我嗎?”

江回舟驚訝:“這是你自己編的?”

這個紅繩做工非常精巧,他還以為是傅予安買的呢。

傅予安點了點頭,他唇角的笑意逐漸加深,“是我編的。舟舟你……”

江回舟:“不好意思,本人拙手笨腳,編不了一點。”

他這話並不是出於賭氣,而是實打實的不會。

江回舟雖然非常擅長於繪畫,但是在編織手工製品這方面確實沒有什麼天賦。

傅予安立刻接上話頭,繼續推薦自己:“沒關係,這樣正好互補,說明我們是天生一對。所以你看我這麼心靈手巧,要不再考慮我一下?”

江回舟嘲諷了句:“……你現在就跟那個開屏的花孔雀一樣。”

聽他這麼說,傅予安眼睛卻彎了起來,“那是因為我正在追求你啊。”

江回舟:“……”

雖然他現在非常無語,但是依舊沒把傅予安的手給甩開。

江回舟實在是怕了傅予安的眼淚了。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半推半就地牽了一路。

傅予安牽手是屬於非常不老實的那一類,起初他們倆只是兩隻手指勾著,在傅予安的不斷努力下,已經發展到十指相扣了。

在踏進門口之前,江回舟輕輕拽了拽,示意傅予安鬆開手。

連續拽了幾下,沒拽動,他偏過頭去看,“你怎麼還不鬆開?牽上癮了?”

傅予安:“我知道我拿不出手來,在學校裡你不願意公開我,在家裡也不願意承認我,我懂,我都明白。”

江回舟無語,他炸毛道:“你懂個屁,閉嘴吧。”

他說完這句話,往門口一望,剛巧和江川柏談完事情的傅望走了出來,正一臉複雜的看著他們倆。

江回舟:“……”

他一臉麻木甩開傅予安的手,冷冷道:“你現在已經是下堂妻了。”

一天之內,讓他在雙方父母面前丟臉丟了個遍,傅予安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

傅予安原本心想傅望可能又要出口教訓自己了,畢竟剛才自己衝舟舟賣乖討巧的樣子全都被傅望看見了。

而在傅予安為數不多的記憶裡,全是傅望告訴他要頂天立地,要有擔當,要剛強一點。

但是傅予安覺得,老婆都要跑了,還要什麼剛強。

他雙手環胸,眼神淡淡地看向自己的父親,想看看傅望到底要說什麼。

傅望:“你……幹得漂亮。”

傅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