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圓未圓的明月,漸漸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雲,淡淡的遮住月光,田野上面,彷彿籠起一片輕煙,股股脫脫,如同墜人夢境。

模糊的意識中,逐漸回憶起的記憶,把陳拾拉回了現實。全身的酸脹感湧上心頭,手上和腳上的束縛感,讓陳拾意識到自己被綁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用手肘把自己從地上撐了起來,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靠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陳拾打量起了周圍,房間裡沒有多少傢俱,陳舊的牆皮也已經脫落,自己的書包放在離陳拾很遠的進門口,手上腳上都被紮帶綁了起來。

幸好腳踝上的觸感,讓陳拾微微放鬆,自己的運氣很好,腳上的手機沒被發現。

“你....你好。”身邊傳來的女聲,讓陳拾在這幽暗的環境裡嚇一跳,差點以為自己見鬼了。

回過頭來的陳拾看向了自己身旁,茂密柔順的長髮擋住了女孩的眼睛。看著眼前熟悉的模樣,陳拾怎麼也忘不了眼前人就是上次和自己在商場互撞的女孩。

“好..好巧啊,你也被抓了。他人呢?去哪了。”

“他剛才把你拖進來後,又出門了。”林映月膽怯的說道。

今天放學欺負她的同學把她拉到這個小區樓下,身後的人突然用大手掐住了自己,自己毫無抵抗力的暈了過去。迷迷糊糊醒來的她,發現自己被綁到了這個房間裡,聽到了一個女生對著男人說,自己家很有錢,可以找她爸爸敲詐贖金。

聽到蘇秘又出門,陳拾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努力伸著手,想夠到自己的褲腳。

看著眼前的陳拾,林映月小聲的說到:“等下我爸會給他打贖金,等下就會放我們走了。”

聽到這回的陳拾,回過頭望向了她:“我從來不把希望放在一個不確定因素上,你確定他拿到你爸爸的贖金後,為了防止被發現撕票嗎,你確定他不會給你賣到山溝溝裡給人當媳婦嗎。”

聽到這話的林映月瞬間呆住,是啊,為什麼自己會認為他會放掉自己,她一個人靜靜地待在角落裡,臉上充滿了落寞,她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眼看就要到她的眼睛裡去了,心裡已經達到了承受痛苦的極限,她終於沒有再忍住,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打落了,那一刻的淚水,心碎了。

看著旁邊的女孩梨花帶雨的,陳拾用著認真的語氣說到:“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我保證。”

聽到這話的林映月,也停止了哭泣,默默的盯著旁邊的男生。

陳拾右腿褲腿裡縫了一個刀片,為了防止刀片太長而顯眼,還特意把刀片拗斷了許多。這是他自己能想到自救最好的辦法。作為體育考試坐位體前屈能做二十五厘米的陳拾,輕鬆的用刀片把縫合的口袋割破,刀片掉了出來。

剛想把掉在地上的刀片摸過來,門外傳來了鑰匙進洞的聲音。陳拾連忙把刀片壓在了自己的大腿下。可以,他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現在就是等待下一個機會。潘龍千萬別讓自己失望啊。

凜冽的寒風從開啟的門處傳來,陳拾看著門前的人影卻失了魂。

媽的,為什麼有兩個人啊。是啊,自己為什麼會天真的認為,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販子會只有一個人作案,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啊。不能急,不能急,還有機會。陳拾不敢放棄,也不能放棄,家裡還有人在等著他。

蘇秘旁邊站著一個二十歲上下,穿著一身因洗了多次而破舊的淺色襯衣,頭髮十分繚亂,瘦黃的臉上深深地嵌著一雙憔悴的眼睛,他眼神急躁,似乎是第一次“幹活兒”。神情也因為看到屋裡的兩人而緊張的顫抖。

“蘇....蘇哥,你...怎麼又綁了..一個,不是說等那個女孩...她爸打錢過來...我們就放了她嗎。”男人神情慌張的朝著蘇秘說道。

“你傻啊,他媽的人家已經看到我們臉了,你當他媽警察吃白飯的,還想著放了她是吧。我們她媽乾的是掉腦袋的活,你懂不懂啊。剛好路上我看到只有那個男孩一個人,等下全拉去山裡給人當孩子。多賺一筆。”蘇秘打了旁邊男人一巴掌,讓他好好的認清事實。

“還有,收起你那個癖好,管好下半身的玩意,但凡讓我發現一下,我就把你剁了聽到了嗎。”說完蘇秘盯著男人的下身說道。

敲打完身邊的吳關,蘇秘又打量起了屋裡的兩人。看著兩人都醒了過來,蘇秘也不裝了;笑著對林映月說到:“妹妹也不能怪我呀,要怪就怪你同學上次在酒吧找上我們,跟我們說了你家多有錢多有錢。搞得我們心動了。

哦還有,這個地方還是你同學找到的。附近都是準備拆遷,人都已經搬走了,就算你再叫也沒人會來就你的。也是她讓我們把你賣到山裡的。果然惹誰都不能惹女人,我才知道女人狠起來,那麼的歹毒啊。要恨就恨她哦。”

聽到這話的林映月,剛才還有的一絲幻想破滅了,腦子被恐懼充斥著。

她不理解,為什麼,為什麼平常欺負自己還不夠嗎。

自己初一的時候,被同班女生的男朋友看上了,她也明確拒絕了啊,為什麼還不放過自己啊,她已經特意留起了遮住臉的長髮,穿起了寬鬆的衣服。就想著不那麼顯眼。

為什麼還不能放過自己啊,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啊,老天要讓自己經歷這些,自己不明白啊。

“哦,還有你小弟弟,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還聽信了陌生人的話,本來在樓下的時候,我擔心你跑了都打算去追你,誰知道你還真大膽啊,居然真的上來了。”

陳拾看著滿臉笑容的蘇秘說著這些話,身體感覺到了不適,果然這種笑面狐狸,是最噁心的。

“怎麼還沒來啊,快點來啊。”陳拾心裡默默的祈禱著。

“砰,砰,砰。”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蘇秘和吳關都被嚇了一跳。

一旁的吳關身體顫抖了起來,抱著蘇秘的胳膊說到:“蘇哥,我真的怕啊,我保證我剛才繞周圍一圈看過了,沒有一個人啊。是不是鬼啊,蘇哥我怕。”

狠狠的敲了吳關的腦袋,蘇秘大聲的怒吼道:“怕,怕,怕,世界上哪有鬼啊,她媽的我真該當初就不該把你救出來。”

陳拾看到這一幕,知道穩了。

在蘇秘罵完吳關後,門旁又響起了兩聲敲門聲。蘇秘瞥了吳關後,吳關連連擺頭,嘴裡嘟囔著:“我怕,哥,我真怕這些東西。你也知道的,我以前.......”

看著身旁一臉窩囊樣的吳關,蘇秘咬牙切齒:“你就是個他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你給老子在這看著他們兩個人,不能動他們,我去看看誰裝神弄鬼的,要是我回來發現他們少了一點毫毛,影響了後面賣出去的價格,我真的會把你宰了,聽到了嗎。”

“好....”

說完,蘇秘開啟了房門,狠狠的把門摔上。

目睹著蘇秘的出門,吳關也收起了滿臉恐懼,露出了平淡的臉色,朝門邊吐了口痰:“什麼玩意,真的她嗎當自己是哥。”回頭望向了林映月,臉上露出了猥瑣的表情,他雙手搓了搓。笑著說到:“妹妹等哥哥很久了吧,等我,我馬上來寵幸你。”說著慢慢的走向了林映月,一把把她拉了起來,拖向了旁邊的廁所。

林映月感覺天塌了下來,全身反抗著擺動著,還用拳頭打向了吳關的臉龐。感受著臉上帶來的刺痛感,吳關也沒惱怒。笑著摸了摸林映月的臉:“妹妹越反抗,等下我越興奮。沒事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聽到吳關變態的話語,陳拾壓下了心中的憤怒,連忙把壓在大腿下的刀片摸了出來,笨拙的反著手割著手上的紮帶。快點,在快點啊。

聽著耳邊林映月的哭喊聲,陳拾心裡的怒火也到達了頂峰,看著割出一點小口的紮帶,陳拾用力的一扯,他不管紮帶帶來的疼痛感,他只想快點阻止那個出生。終於手上的紮帶在陳拾的蠻力下斷開了。

雙手的解放,讓他能麻利的割斷腳上的紮帶。看著離廁所已經沒有幾步路的吳關。陳拾的脖頸青筋畢露,狹窄的氣管好像是打氣筒,呼呼喘著粗氣。

他立馬衝了上去,從後面抓起吳關的長髮,隨著陳拾的拉扯,吃痛的吳關放下了手中的林映月。雙手朝著後面抓去。

對於眼前的畜生吳關,陳拾也不手下留情,看到他放開了林映月後,用力的抓著吳關向著牆壁撞去。一下,兩下,三下。隨著陳拾的撞擊,剛才還用力反抗的吳關,雙手漸漸的沒了動靜。

不放心的陳拾,拖著吳關走下了自己的書包。

裡面有他準備的東西,為了防止蘇秘開啟書包檢查,陳拾準備的東西不敢太多,也不能太明顯,他在檔案帶裡夾著繩子,兩邊用試卷擋住。他還特意帶了劃開的詞典,裡面藏了準備的榔頭。

給地上昏倒的畜生打了個漁夫結,認為不保險的他還用膠帶給他手上腿上狠狠的纏了幾圈。又用膠帶把吳關的嘴巴纏上,防止他發出聲音。

自己做了三個月的準備就為了今天。不解氣的陳拾,拿出了榔頭,對著吳關的下身砸去,他要確保就算吳關能掙脫束縛,也不能有行動能力。陳拾很小心,他得預防任何情況。

一股劇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著吳關的神經。他的膝蓋像是被萬根灼熱的利刀刺著,一股絞心的疼痛遍佈了吳關的全身。一陣又陣的疼痛猶如被卡車反覆碾的觸感朝吳關湧來,一波又一波。

感受著膝蓋帶來的疼痛,昏迷中的吳關被疼了起來。因為嘴巴被膠帶纏上的關係,吳關發不出任何慘叫,只能發出哽咽的嗚嗚聲。因為下身的疼痛,吳關的臉色變成了朱紫色,額頭的青筋也暴起,滿臉哀求的看著拿著榔頭的陳拾。

看著吳關的眼神,陳拾突然笑了起來,蹲下身體摸了摸吳關的臉龐“你說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你們這種畜生呢。

這個世界,好人為了活著,每天都在對抗著這不公的世界,他們沒有一絲怨言,心裡堅信著明天會更好。多麼樸實的願望啊。

而壞人呢?為了一點錢,卻在做著藐視人命的事情,不把生命當回事,心裡連一絲愧疚的都沒有。還能逍遙法外。你說這個世界公平嗎?

不公平啊,這個世界,其實一直虧欠著好人啊。虧欠著那些努力生活的人啊。”

看著又向自己砸來的榔頭,吳關真的怕了,他真的怕了,眼前的男孩不是正常人,他有精神病啊。他.....真的........後悔了。

榔頭狠狠的砸向了吳關。吳關也因為超越了大腦極限的疼痛昏了過去。看著昏死過去的吳關,陳拾感覺壓在心裡的那口氣終於吐了出來,從所未有的舒暢。回頭望向了一旁的林映月。

看著倒下的吳關,林映月的恐懼絲毫不減。和陳拾的眼神對視,讓她眼裡充滿了恐懼。她好怕,好怕眼前的陳拾殺心大發把自己也解決了。

感受到了眼前的女孩害怕的眼神,陳拾丟掉了手中的榔頭。拿起了落在腳邊的刀片,給林映月鬆綁起來。嘴裡輕聲的說著:“不怕,不怕,壞人解決了。不怕了,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不怕了”

林映月再也忍受不了心裡的委屈,一把抱過身前的陳拾:“我好怕啊,我好怕啊。我想我媽媽了,我好想她啊。”

感受著懷中女孩的脆弱,陳拾抱緊了懷中的女孩,輕輕拍著她的頭,嘴裡說道:“沒事了,沒事,會好起來的。”

隨著陳拾的安撫,林映月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看著平復下來的林映月,叮囑她先別出去,可能一出去就會碰到蘇秘。然後把昏迷的吳關拖到了廁所。

做完這些的陳拾在想下一步,包裡還有一個手電筒,和一捆麻繩,一個電擊棒。一個簡單的計劃在陳拾腦中浮現。

拉起地上的林映月,陳拾把包裡的照明燈和電擊棒遞給了她,“這個是我買的超強亮光的照明燈,等下你能在另外一個壞人回來時,突然照他眼睛嗎。這個電擊棒也給你,等下我控制住他,就靠你了。”

“我,我試試。”膽怯的接過陳拾遞來的照明燈和電擊棒。她心裡很慌,她怕自己做不好。她怕陳拾會被她害。

看出了林映月的緊張,陳拾安慰道:“沒事的,就算你沒照到也沒事,我還有另外的計劃,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嘛。”

哪有什麼備用計劃啊,要是林映月沒照到蘇秘,或者照偏了,就以蘇秘剛才綁他的身手,兩人大機率要G在這。怎麼警察還沒來啊,自己囑咐小章子自己失聯二十分鐘就讓他報警,為什麼還沒來啊。

聽著陳拾的安慰,林映月也振作了起來,心裡不斷的給自己打氣,你行的!你一定可以的!

看著自信心不斷提高的林映月,陳拾在心中也默默祈禱,最起碼要把把眼前的女孩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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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陳拾躲到了門後,手裡攥緊了麻繩,背對著林映月,閉上了眼睛。他得在照亮的那一刻在睜開,好讓自己的眼睛適應亮度。林映月也雙手抓緊手裡的照明燈,大拇指緊貼著開關,心裡不斷重複著接下來該做的動作,一遍遍在心裡預想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於鑰匙插入門洞的聲音響起。門外響起了蘇秘的聲音:“踏馬的,饒了一圈沒看到一個人,都是你這個傻逼疑神疑鬼的,你沒揹著老子幹什麼壞事把。”

三,二,一。隨著倒數,門外的房門開了。林映月也按下了手中的開關,努力的睜著眼睛克服照明燈帶來的璀璨光亮。

“shit。”蘇秘感覺自己的眼睛被亮光充滿,眼睛不受控制的閉了起來,剛才那炙熱的燈光一直迴響在自己眼前。

眼皮感受著光亮,陳拾知道機會來了。他睜開雙眼。看到了門口緊閉雙眼的蘇秘,一把的衝了上去,用手上的麻繩狠狠的勒住了他的脖子。知道蘇秘的力氣打,陳拾連忙把他壓倒在身下。

因為剛才雙手都在擦拭著眼角留下的眼淚,蘇秘的雙手也一起被饒了起來。這對陳拾很不利,沒有纏繞到脖子,短時間不能讓蘇秘窒息過去。

“踏馬的,你小子,等老子起來,我肯定要把你撕碎,你給老子等著。”身下的蘇秘還在不斷咒罵著陳拾。腳上還在瘋狂踢著陳拾。

感受著身上的痛感,陳拾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連忙喊道“快啊,電他。”

回過神來的林映月,看著在苦苦堅持的陳拾,連忙拿起手邊的電擊棒,衝向了蘇秘。

看著在地上的兩人,林映月心裡很怕,她怕電到陳拾,她一直在尋找著機會。

看著久久沒下手的林映月,陳拾怒喊到:“別怕啊,就算電到我,在電他也行啊,別怕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聽到這話的林映月,也不管會不會誤傷到陳拾,朝著地上狠狠的戳著。

果然幸運女神站在陳拾這邊,感受著身下的蘇秘渾身顫抖,掙扎的雙手也漸漸無力,陳拾知道解決了。

終於,蘇秘沒有反應的躺在了地上。陳拾不放心,還是把他的頭用麻繩饒了一圈。不放心的他還多纏了幾圈,包括腳上。

終於解決了下來,陳拾卻不敢馬虎,連忙拿起包裡的水壺,朝著溼紙巾上到起了水,擦拭著剛才自己摸過的榔頭。一手用紙巾捏起榔頭,一手拽起蘇秘的手,讓他緊緊的握住了榔頭,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陳拾把榔頭丟到了一邊。

終於,終於解決了啊。一整晚都緊繃的陳拾終於放鬆了下來。看著一臉懵逼的林映月,陳拾拉起她和他對起了口供。

“嘀嘟嘀嘟”的聲音響起,陳拾知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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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因為其中一個人,看到另外一個人要對你身邊的女生不軌,就拿起榔頭對他砸了下去,然後還把他綁了起來?”

“是的警察叔叔,那個高瘦男對另外一個猥瑣男說過不讓他幹那種事,結果猥瑣男不聽。”陳拾一臉天真的對警察說到。

“然後你還說,因為剛才那個高瘦男突然摔倒撞到了自己手裡的電擊棒,然後暈倒了。你們趁機給他綁了起來?”郭建華警官滿臉不相信看著陳拾問到。

“是的警察叔叔,你也知道,我們就算兩個小孩,今天運氣好。”

看著一臉胡說八道的陳拾,郭建華警官也皺起了眉頭,“好的我明白了,請保持電話的通常,我們可能會聯絡你。”

“好的,警察叔叔。哦,還有,我這算是打擊拐賣人口吧,有獎金嗎。”

“這我們得回去核查,放心好了,不會虧待你的。你確定就只有這兩個人嗎,沒有其他協助綁架的人嗎。”郭建華警官再一次的確認著。

陳拾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映月,笑著對警察說到:“應該沒了吧。”

陳拾不會放過那些把林映月騙過來的同學,他知道12-14週歲的未成年犯嚴重暴力性犯罪經最高檢追訴的,應處其所犯之罪相應的刑罰,並在量刑時予以從輕或減輕。

他知道就算現在抓了他們,因為是從犯,也不會被罰的很嚴重,看著身旁林映月,陳拾知道她心裡的心結,他不想那麼輕易放過那些人。

“兒子沒事吧,我剛接到警察打電話過來,聽說你遇到事情了。”陳拾向身後看去,一臉著急的陳林帶著一個女人趕了過來。

“沒事,遇到了一點小事情。都解決了。”

警察看到了陳拾爸爸趕了過來,收起了筆,說到:“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呢,小妹妹,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沒事的,麻煩你了。”林映月連連擺手,她怕麻煩別人。

“可是你父親在外地,還沒趕回來,據我所知,你家現在沒人。真的不用嗎?”

“不用了。謝謝你。”

“好吧。”

聽到家裡就她一個人,陳拾有些於心不忍的林映月說到:“那個,要不要去我家吃飯,我爸應該做好了飯。現在你家應該還沒做飯吧。”

“啊,不用不用,不麻煩了。我等下回去點外賣就好。”林映月拒絕了陳拾的好意,她怕打擾今天陳拾和她父母的相聚,自己畢竟是一個外人。

“沒事,就多家一雙筷子的事,不麻煩的。”也不等林映月拒絕,陳拾一把拉過她的手,走向了陳林。

林映月感受著手心帶來的溫暖,看向了陳拾的手腕,因為剛才暴利掙脫紮帶,陳拾的手腕被紮帶狠狠的割了一圈,現在手腕上的血也堪堪止住。她的心裡湧上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今天家裡多一個人吃飯,沒問題吧。”陳拾看著陳林說到。

看著自己兒子拉過來一個女孩,陳林大腦一頓,嘴上回著:“沒事的,家裡的飯煮的很多,這個是你阿姨。”

看著陳林身旁的女人,陳拾知道了這就是自己的後媽了,不管前世還是現在。

“你好。我叫陳拾。”

“你好,你好。小拾你好,我叫楊秀。”

人生中所有讓人覺得不輕鬆.難受的瑣碎事情,興許就會在未來道路上的某個地方,如燈火星星點點,最終攢簇一起,大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