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昏迷
重生的我不想留有遺憾 陳拾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熟悉的下課鈴響起,落日的陽光鋪滿整個校園,一陣陣微風飄來,似乎有意吹走教室內放學時同學的吵鬧與雜亂,片片落葉在操場上揚起,隨後又停留在教室門外。橘黃色的夕陽照耀著整個校園,靜靜聆聽著這些學生的嘈雜。
準備好的陳拾沒有著急離開學校,他記得那時候因為放學留下來補考語文,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現在的他注視著黑板上的時鐘勻速轉動著,陳拾的心裡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隨著時鐘嘀嗒的一聲,時針也轉到了六點,差不多了。背起放在一旁的書包,拍了拍睡著的章邵弈。
“走吧,小章子。”
“好,但真的不要跟老師說嗎。”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所以打算去看看,要是假的一切歡喜,要是真的我還能為民除害。所以等下靠你了”
“好。”
教室門口站著許久沒見的潘龍,果然他又長高了,現在的他直逼一米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他小心點。
潘龍默默的點了點頭。
“咋滴小拾子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嗎,他看起來好猛啊。”
“朋友,等下也會幫我。”說完陳拾也沒過多解釋,潘龍也算他計劃裡的一環。
和章邵弈走出了學校門口,陳拾叮囑他,不可以離他太近,只要能在視野裡就好。讓他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了危險,一定要馬上跑,跑到人多的地方。
叮囑完的他把書包裡的另外一臺手機遞給了章邵弈,這上面安裝了GPS定位,我怕到時候他會把我手裡的手機關機,所以這臺GPS定位繫結的是我腳上的手機。
說完,陳拾拉起了褲腿,他的腳上用膠帶綁著的GPS定位器,小巧的儀器在褲子的耷拉下,一點都不顯眼。
囑咐好後,陳拾拍了拍章邵弈的肩膀:“靠你了小章子,不管今天怎麼樣,我回頭都請你吃飯。”
“別立flag啊,我看好多立flag的下場都好慘啊,兄弟你等下平安回來就好了,也不用請我吃飯,到時候寒假陪我面基就好。”
聽到這話的陳拾也不免顫了下,哪有人事情還沒開始就說下場慘的。
“放輕鬆,放輕鬆,你就告訴自己,自己只是要回家的學生。”
“好。”
說完陳拾就先一步的離開,手裡拿起了剛買來的手機耍了起來,他必須要確保現在自己做的事情和上一世一樣。
終於要走到那時遇到的小區門口了,陳拾還是低著頭刷著手機。心裡異常的緊張。心撲通撲通的直跳,但臉上還要露出平靜的表情。
“你好,小朋友,我能借一下你的手機打電話給我家人嗎,我手機沒電了,也忘記帶鑰匙了。”
聽到這話,陳拾知道穩了。
抬起頭的陳拾,終於又一次看到了記憶中的男人。男子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微卷的長髮,帶了副白框眼鏡,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面板,眼睛深邃有神,一臉友善的看著他。
“好,好,吶給你。”說罷,陳拾把手中的手機遞給了眼前的男人。
“謝謝。”接過手機,男人撥打起了電話,嘟嘟的聲音從陳拾手機裡傳來。等了許久的男人看到電話沒人接。回頭看向了陳拾說到:“那個,小朋友,我家裡人沒接,你能不能麻煩一下,和我去我家門口等。”
“會不會太久啊,我得回家吃飯。”
看著眼前的學生沒有一口拒絕自己,蘇秘知道有戲,自己只不過出來買點水,還能碰上意外收穫。“不會不會的,很快就好。到時候哥哥請你吃零食。”
“那好吧,不能太久哦。”
“放心好了。不會很久的,要是太久的話你可以先回家的。”說完,領著陳拾往身後的小區走去。
“上鉤了。”兩人的心裡同時想到。
走在老舊的小區,門口的公告欄已經被風吹得盡是破爛。身旁的路燈忽閃忽閃,兩邊的樓房沒有幾戶亮著燈,整個小區給人一種要被遺忘的感覺。
“那個,還有多久才到啊,我看我們走了很久了。”陳拾不免的發出了疑問。
走在前面的蘇秘回頭看向有些焦急的陳拾,為了安撫他那焦急的心情,蘇秘微微一笑:“快了,快了,就在前面,在拐個彎就到了。”
領著陳拾走到了一棟破舊的老樓前,它好似一個沉睡的怪獸,樓上沒有一戶亮著燈光,周圍也十分的安靜,聽不到一絲熱鬧的聲音。“就這了,我家在三樓,跟我一起上去吧。”
看著先行上樓的蘇秘,陳拾挪了挪胳膊上的東西,給他調整了下位置。然後跟著他走了進去。
昏暗的樓裡,沒有燈光,陳拾亮著手機小心翼翼的走在階梯上,一樓,二樓,三樓終於到了。
蘇秘看著小心翼翼走上來的陳拾笑道:“小朋友別介意。我家是有點黑的。”
陳拾擺擺手,表明自己不在意的說到:“不會不會,好了要等多久你家人會老。”
“可能要七點吧,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還是小朋友你善良啊。”蘇秘扶了扶眼框,摸了摸自己鼻子說道。
在這黢黑的樓道里陳拾看不見蘇秘的動作,人在說謊的情況下,都會不自覺的摸自己的鼻子。
“那個小朋友,你幫我照一下樓下,我怕等下我家人上來,我第一時間沒看到。”
“哦,好。”說罷,陳拾就舉起手機,往著樓梯口打著亮光。
這時站在陳拾身後的蘇秘一把衝了上來。右手掐住了陳拾的後頸。左手又把陳拾的手機打到地上。然後雙手狠狠的掐著陳拾的脖子。
陳拾想不到,想不到那麼高瘦的蘇秘能爆發那麼大的力量,他雙手死死的抓著蘇秘的手掌,但不管使出多大的力氣,陳拾都不能掙脫他的手掌。
陳拾的腦袋紅腫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也爆了出來,呼吸不暢的感覺好像胸腔被緊緊地綁住了一樣。
天旋地轉般的眩目瞬間湧了上來,彷彿置身雲海深處,又似隨風飄揚的柳絮,雙腳竟如同麵條一般癱軟;思維如同漆黑的夜裡的一灘死水,停滯得不起半點波瀾。
昏迷前的陳拾,用著最後一絲理性強迫自己,把校服袖子裡的東西丟了出來。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他如同一樁朽木,就這般倒下去。
蘇秘感受著手掌傳來的陣陣刺痛,剛才陳拾掐過的地方已經流出了鮮血。
隨後呸的往陳拾身上吐了口痰。“馬的,這幾年初中生吃的夠好的,勁都那麼大的,等下得多捆他幾圈。”
說罷,蘇秘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唰的開啟了房門,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按下了關機鍵。慢慢的拖著陳拾的身體往裡面走去。
隨著“砰”的一聲,房門關上了。沒了手機燈光的樓道好似被黑暗吞噬,又恢復到了陰暗的模樣。剛才還嘈雜的樓道也恢復了寧靜。這裡的一切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