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病菌戰
團寵千金之痴情戰神傲嬌妻 愛米樂多多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不用一兵一卒,讓他們自己乖乖投降呢?”白芷淡淡地說。
墨君言捧起白芷的臉,笑著說:“我的芷兒啊,這南邊兒的男子雖然喜歡塗脂抹粉,但是他們可不是太監,論血性也不輸任何一個部族。
我與他們斡旋了這麼多年,要是他們肯投降,早就遞交降書,年年為我們大羽國上貢了。
算了,你只管治病救人,這戰場殺敵、開疆拓土的事還是讓我來吧。”
“那我也要去!”白芷趕忙說道,“我是皇上御旨親封的隨軍郎中,不能抗旨的!”
墨君言不屑地說道:“聖旨?不用管它,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安心去找白四哥。”
“我就去!”白芷繼續爭取,“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到時候我又不上戰場,而且我最近捯飭出來的小玩意也足以讓我自保了。我不管,我就去!”
“好好好。讓你跟著。”墨君言把頭埋在白芷烏黑如墨的長髮裡嗡嗡地說。
白芷也把頭埋在墨君言的胸膛處更深的地方,兩個人緊緊相擁著。
“呼~呼~”
耳邊出來均勻的喘氣聲和富有節奏的打呼聲,墨君言輕輕起身,發現白芷連日操勞精力不堪重負,居然站著睡著了。
墨君言心疼地將白芷抱起,藉著夜色運起輕功將她送回她自己的營帳。
他真後悔將白芷的身份公佈於眾,如今他連將白芷留在自己營帳裡過夜都不行了。
雖然他們已有婚約,可畢竟沒有昭告天下,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不理智給白芷安上“蕩婦”的頭銜。
不知不覺間,墨君言抱著白芷前進的動作慢了下來,他好想一直不放手,一直將白芷抱在懷裡。
許是被人抱著睡覺不舒服,白芷的身體開始想要掙脫,墨君言避開巡邏計程車兵將其放回到她自己的床榻之上,白芷一個翻身,抱著被子繼續酣睡。
墨君言忍不住在白芷膚若凝脂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好夢。”
他回到自己的營帳,立刻召集各將領前來議事。
營裡眾人先前忙著賑災,明裡暗裡吃了不少周邊小國偷襲的虧,心裡早就憋著一股火沒處發洩,就等著墨君言哪天令下出兵,他們好好出一口惡氣。
“大家對於這次的出戰部署有什麼好提議嗎?”墨君言黑著一張冷酷無情的臉問道。
青魚熱血澎湃地回答:“沒什麼提議的,屬下就一個字:殺!把那些曾經趁人之危欺負過我們大羽國百姓的敗類殺到他們去見祖宗!”
青鳥白了一眼他這個頭腦簡單的弟弟,趕忙上前行禮道:“各位見笑了,我這弟弟是個行動派,實在不適合動腦子的活。
我是個文弱書生,可依我看,那幾個小國無非就是些為了蠅頭小利聚在一起的烏合之眾。或者說,他們是無賴也不為過。
我們的將士先前遇到的敵人,無論他們在戰場上使用何種戰術,他們本質上還是善良的人,不過是因為他們與我們需要守護的東西不同才導致了我們立場不同,他們不會趁人之危。
可那些無賴呢?他們的眼裡只有利益,為了利益他們可以不顧別人的死活,肆意踐踏別人的家園。
對付無賴,我們只能用更加無賴的辦法加以反擊。”
眾人聽了不住地點頭,心裡感嘆這青鳥不愧是寧王跟前的智囊,說出的話就是這麼一針見血。
隋楠是個直性子的人,他直截了當地說:“青鳥將軍有什麼好主意直接說出來,咱們商議一下可不可行。”
青鳥為難起來:“這……我讀的都是聖賢書,耍無賴這種事我實在不在行,不行你們還是問青魚吧,他行!”
眾人的目光瞬間鎖定在青魚身上。
青魚哀怨地看著青鳥,心裡暗罵了青鳥無數次。
“我們也去偷襲?”青鳥試探著說了一個他以為最下作的辦法。
隋楠立刻反對:“不行。咱們這次還帶了新兵,他們第一次上戰場就被我們帶著偷襲,傳出去讓人家笑話,老子的面子往哪擱?”
“那你們說怎麼辦嘛?”青魚索性直接擺爛,“綁架?放火?下藥?我知道的無賴手段可就這麼多,你們看著辦吧!”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墨君言清了清嗓子問道:“青魚,咱們從大同驛帶來的那些爺最近怎麼樣?”
聽到墨君言岔開話題問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眾人摸不著頭腦,安靜下來。
青魚如實彙報:“開始的時候他們天天喊累,喊著讓我們一刀砍了他們的腦袋。最近他們好似適應了,也不再鬧騰了。”
墨君言滿意地點點頭,笑著對大家說:“要說無賴,他們不就是現成的無賴嗎?看看他們,道德淪喪,心腸歹毒,行為卑劣,沒有一點是我們能看得上的。可是他們有兩點是我們誰也比不上的。
第一點就是他們豁的出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無所不用其極,面子裡子丟得乾淨。
我們呢?別人欺負我們,我們都得守著大羽國的規矩派人去送戰書,別人不應戰我們就不能動手。憑什麼?他們對我們動手的時候何時送過戰書?什麼是面子,保護好我們的疆土不丟失,保證我們大羽國的子民性命無憂這才是我要的面子!
第二點,他們雖行事無賴,可他們又很惜命。
天天喊著讓我們砍了他們的頭,難道他們想死沒有辦法嗎?他們有的是辦法,那他們怎麼不去實踐呢?因為他們惜命,他們怕死。
你們跟著我南征北戰多年,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勇士,本王深以有你們這樣的屬下為榮。
可是你們的家人呢?他們日日盼著的無非就是你們大獲全勝後平安歸來。
所以,只要我們能贏,耍點無賴怎麼了?誰人不被家人惦記?為了家裡人心安,耍點手段又怎樣?
原來本王不懂,因為大羽國裡沒有盼著本王平安歸來的家人。現在,有人真心掛念著,本王自然不能辜負家人的期望。”
一番話說得眾人無不感同身受,深知墨君言一路走來有多不易的幾個老將軍更是紅了眼眶。
眾人商議過後,決定兵分四路偷襲那幾個小國。
天剛拂曉,墨君言就與幾個將領各帶一支精英部隊出發,直奔那幾個小國的軍營而去。
白芷醒來時,墨君言一行人已經走了快兩個時辰。
白芷心裡七上八下,莫名其妙的感覺心煩氣躁。
胖廚嫂看出白芷的不安,軟語寬慰道:“胖廚第一次出兵去戰場的時候,我也是緊張得受不了,自己躲起來哭了好幾天。準王妃放心,寧王可是戰神,像我家胖廚那種沒什麼武功的人都能從戰場上全須全尾的下來,寧王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準王妃安心吧!”
聽了胖廚嫂的話,白芷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
隨著外出偷襲戰的將領及士兵陸續歸來卻始終不見墨君言的影子,白芷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回來啦!”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白芷立刻衝出營帳來到營門口,迎面看到的是一支士兵們個個帶傷,需要互相攙扶的才能行動的隊伍。
血腥味隔著幾丈遠都能聞到,可想而知他們是經歷了怎樣殘酷的拼殺才活著回來的。
白芷認出馱著傷兵的是白玉馬,她立刻跑過去抓起一個受輕傷計程車兵問道:“王爺呢?王爺在哪?”
“在後面幫隋楠將軍突圍呢。”士兵面露土色,顯然是對戰場上的廝殺留下了心理陰影。
青魚立刻帶兵出發前去接應,青鳥則繼續詢問士兵們戰場上的情況。
根據士兵們的描述,他們本來是去偷襲的,但是對方好似知道他們的行動路線一樣,早早就派人佈下了包圍圈,墨君言帶人殺出重圍,遇到了同樣被包圍的隋楠將軍,於是墨君言帶著沒受傷計程車兵幫隋楠將軍解圍,其餘傷兵回營治傷。
“有蹊蹺……”
白芷與青鳥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了同樣的結論。
“你等等!”白芷攔下一名渾身是血計程車兵,“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我看你的傷口好似不大,不應該流這麼多血才對呀?”
小兵惶恐地說:“這些確實不是我的血。也不知道那小國的人搞什麼把戲,偷襲我們成功了,只把我們砍傷,之後掉頭就跑,後面出來一群老人婦女孩子在我們身上潑血……”
“潑血?”白芷驚詫道,“這是他們潑的血,不是濺上去的?”
“是他們潑的。”士兵肯定道。
“那些偷襲你們的人是不是捂得很嚴實?”白芷繼續問。
士兵回憶道:“是呢。回來的時候我們還嘲笑他們,明明身強體健得像頭牛,卻個個把自己捂得像狗熊,反倒是那些老人、婦人、孩子,穿得十分單薄。”
白芷仔細聞了聞那血腥氣,混合了魚腥味,可是仔細聞還是可以聞得到濃濃的腐味。
是屍體腐壞的味道。
不好!
白芷立刻大喊道:“營裡所有人都戴好口罩,百姓看好自家的孩子,沒事的不要出營帳!
傷兵現在原地不動,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在一起,挖個坑把它們一層層用熟石灰蓋上埋起來。
一隊士兵去拿熟石灰分發到各營帳裡,整個營區要撒一遍石灰,確保一個死角都不要有。
剩下的人騰挪出幾個集中的營帳讓傷兵住進去,所有郎中都過來。”
青鳥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卻還是不死心想聽一個不一樣的回答,可白芷的話讓他如墜冰窟。
“瘟疫。他們放了因為瘟疫死去的人的血,然後故意在我們計程車兵身上留下傷口,把那些帶著瘟疫病毒的血潑到有傷計程車兵身上。
為了不讓我們發覺他們還用魚腥味去掩蓋血腐壞的味道。血經過傷口進入人身體,加上他們受傷之後又大量活動,血液流速加快,恐怕現在他們都已經感染了瘟疫。”
“這……”青鳥看著近百位傷兵不知所措。
“還想好病菌戰?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們擊垮?真當我白芷除了做大小姐外一無是處了?”白芷恨得額頭青筋暴起,“等我治好病員,一定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