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本王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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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聽到太醫的話,一臉不捨卻又無可奈何,看著墨琞說道:“乖孫,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你的妻子盡力了!將來給她的葬禮安排得體面些,也不枉她拼盡全力為你綿延子嗣了。”
墨琞哭得像個淚人,跪在地上拼命磕頭祈禱,乞求老天給宋氏和孩子一次生的機會。
眾人一陣心酸。
在命運面前,他們終究是凡人。
“你幹什麼!”
寢殿裡的穩婆失聲尖叫,跌跌撞撞地跑出門,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來人!殺人了!殺人……”
話沒說完,她竟然暈了過去。
殿內伺候的宮女們也被嚇得逃了出來,一個個都是見了鬼的樣子,面如土色,幾個膽子小的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大家不解地看著暖陽宮的寢殿,可誰也不想踏進去檢視。
墨君言見白芷進去後再沒出來,心裡擔心,抬腳就要進去。
不出所料,他也被皇后阻止了。
皇后巴不得大皇子妃難產而死,這樣墨琞就跟墨玖一樣在同一起跑線。
不,宋氏要是死了,墨琞不能馬上續絃納妾,而墨玖有白薇,子嗣上一定可以趕超墨琞。
墨君言不在乎地掙脫皇后的阻攔:“本王在戰場經歷過的生死不計其數,閻王見了我都得繞行,這點血腥能奈我何?”
皇后見攔不住,又搬出她的那套規矩體統說事,“寧王,現在在寢殿生孩子的是你的侄媳婦,你這麼闖進去合適嗎?”
墨君言立刻愣在原地。
皇后示意太醫進殿檢視,不成想太醫也嚇得屁滾尿流地跑出來,顫抖著說:“白、白大小姐在裡面……”
太后拍了一下手,鬆了一口氣道:“哀家怎麼忘了她呢,杏林世家的傳人應該不會讓人失望吧?大皇孫,你的妻子孩子有救了!”
墨琞還沒來得及高興,太醫的話差點讓他原地去世。
“太后,白大小姐把大皇子妃的肚子剖開了!她說這是在做剖腹產……老臣行醫五十多年了,還未見過這麼接生的。這簡直是在草菅人命!”
一席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算是閱歷無數的太后這會也被震驚得不知所措。
墨琞瘋了一般衝進寢殿。
只一眼他就崩潰地跑到床邊,對著白芷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
白芷被打的頭暈目眩,嘴裡甜腥的味道提醒她嘴角被牙齒磕破了。
可現在是關鍵的時候,再有一層就能把孩子拿出來了,宋氏失血過多隨時會一命嗚呼,白芷現在是在跟勾人魂魄的黑白無常賽跑呢,哪有時間跟墨琞浪費時間。
墨琞見白芷手裡拿著一把奇怪的刀還要上前去割宋氏的肚子,他拼命擋在宋氏身前,大聲呵斥道:“你滾開!本皇子不准你再侮辱皇子妃的屍身!”
白芷氣急,抄起木箱中一根銀針就紮在了墨琞的麻穴上。
墨琞登時全身又麻又辣說不出口的難受,白芷只用一根手指在他的身上一戳,他就離開了床邊,眼睜睜看著白芷拿手術刀給宋氏做剖腹產手術。
“屍身?大皇子,你見過還在呼吸的屍身?”白芷冷笑道,“大皇子妃和孩子還有救,你再多一句廢話,我先一針扎啞了你!”
墨琞只要被東西碰到身體就痛苦難耐,看著白芷動作熟練地將手探入宋氏的肚子,他站在寢殿中間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為沒能阻止白芷的行為而悔恨。
殿外之人聽得那記響亮的巴掌聲後又寂寥無聲,都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
墨君言一言不發地快步走了進來。
眼前的一幕即便是他這個在戰場廝殺多年的人都一時難以接受,滿屋子都是濃濃的血腥味,讓人聞之慾吐。床上的宋氏已經被白芷剖開了肚子,裡面的內臟讓人一目瞭然。
白芷的手在宋氏的肚子裡一點一點試探,一抹鮮血讓她的臉看上去格外妖嬈,墨君言不知不覺中沉迷在白芷的聚精會神裡。
跟著墨君言進殿的太后和皇后被嚇得驚叫連連。
皇后尖叫道:“來人!將這個妖女給本宮拉出去斬了!”
白芷怒斥道:“我摸到孩子了,你們不要來搗亂!”
小太監們自然是聽後宮之主皇后的,忍著噁心和恐懼上前來抓白芷。
墨君言拔出身上的軟劍,劍指跑在最前面的太監道:“你們沒聽到白大小姐的話嗎?滾!”
皇后針鋒相對道:“寧王是被白芷下了蠱嗎?這世間哪有這樣接生的?新年第一天,她讓皇家血脈染血,這不是給大羽國找晦氣嗎?”
“皇家血脈染血?”墨君言冷笑道,“本王在戰場時年年染血也沒有見大羽國晦氣到哪裡,本王相信她!皇嫂,請您安靜!”
一身肅殺之氣的墨君言讓人不寒而慄,皇后也閉口不言。
白芷感激地看了墨君言一眼,墨君言也鼓勵似的給了她一個微笑。
得到支援的白芷繼續手術,很快她順利地將孩子取出,手腳麻利地剪斷臍帶,“來人,奶孃快來照顧小世子!”
墨琞詫異地睜開眼,看著奶孃從白芷懷裡接過孩子,小被子裡包裹著一個胖乎乎軟糯糯的生物,他激動地說道:“小世子?你是說,這是本皇子的孩子?”
白芷笑道:“不然呢?這宮裡還有第二個生孩子的女人嗎?”
太后看了孩子後,隔輩更親,她抱過孩子,臉上綻開一朵花,“哀家的小重孫啊,你真是調皮!差一點就見不到太祖母了!”
說著,太后帶著孩子離開。
皇后沒想到白芷真的把孩子拿了出來,心裡深恨白芷的多管閒事,但還是興沖沖跑出去向皇上道喜。
白芷看了一眼墨琞,見他還是一副興奮地樣子語帶譏諷地說道:“大皇子不打算出去接受道賀?”
“不了不了!我想和松兒一起接受大家的道賀。”墨琞痴痴地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大皇子妃喃喃道。
白芷看了一眼面如白布的宋氏趕忙為其把脈,動作快速地拿著繡花針準備為其縫合。
她一邊動手一邊說道:“這次生子大皇子妃傷了根本,兩位一年內不得同房,三年內不得再有孕,大皇子可記下了?”
墨琞鄭重地點頭。
“還有,肚子上的傷口不能發炎,一定要好生養著,不要讓她生氣。”
白芷見墨琞不出聲,又詢問了一遍,“大皇子可記下了?”
墨琞失神地點頭,突然他下定決心般跪了下來:“白小姐,請您原諒我剛才的魯莽,我給您賠罪了,多謝您對松兒和孩子的救命之恩!”
白芷不在意地說道:“醫者仁心,況且我救人的方式第一次見的人都會害怕,我沒放在心上,大皇子還是起來吧,讓皇后看到,我可吃罪不起。”
墨君言上前拔掉墨琞身上的銀針將其拉起,冷冷地說道:“想道謝出了宮隨你怎麼表示,在皇城,大侄子還是要注意你的言行,別給白小姐找麻煩!”
白芷小心翼翼地用羊腸線將宋氏的肚子縫合好,起身告辭後快步離開。
等她回到殿外的連廊時,手已經不聽使喚地發起抖來,腿也像灌了泥土一般沉重,她動作吃力地想要坐在連廊的板凳上休息。
墨君言一個打橫將白芷抱了起來,白芷差點嚇得叫出聲,“剛才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本王還真以為白大小姐打通任督二脈成了醫仙呢,原來是裝的啊!”
白芷十分不自在地掙扎道:“寧王今日喝的酒後勁怎這麼大?男女授受不親,你放開我!”
墨君言輕輕放下白芷,就像是一隻偷腥的狐狸似的,“本王恭喜白小姐,這次你又立功了!這下你出神入化的醫術只怕是要普天皆知了。”
“要是能救更多的產婦,本小姐倒是不介意將這醫術傳授給其他的大夫。”白芷大度地說。
墨君言實在是不想潑白芷的冷水,只好委婉地說:“不是所有人都能準確地在人的肚子裡找到孩子,這需要時間和實踐,白小姐就算是要傳授人醫術,也得給別人時間吧。”
白芷默默地點頭。
她的醫術是夢裡小老頭直接灌輸到她的大腦中的,讓她忘記了醫術是需要長時間經驗積累的。
墨君言溫柔地說:“休息好了嗎?本王送你回侯府。”
白芷點頭同意,與墨君言同坐一輛馬車,一路顛簸中,白芷昏昏欲睡,頭靠在車窗上自然而然地閉上了眼睛。
墨君言看著白芷睡夢裡憨憨的樣子,臉上浮現出淡淡地笑容。
他提醒白芷身邊的老嬤嬤給白芷披上他的一件黑狐斗篷,隱約聽見白芷小聲地說著夢話。
他好奇地略微靠近一點,只聽得白芷在睡夢中抱怨道:“墨君言這個壞男人,今晚肯定是吃錯藥了,居然跟我表白。哼!本小姐才不要他,又老又病又短命……”
又老又病又短命?
這就是白芷心目中的自己?
墨君言滿臉的不可思議,氣憤的他壓低聲音道:“白芷,你再說一遍!”
睡得懵裡懵懂的白芷乖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說墨君言他又老又病又短命,本小姐才不要喜歡這種人。你知道我活一回多不容易嗎?本小姐才不嫁人!我要一輩子做侯府的掌上明珠。嘿嘿……”
馬車裡的氣氛頃刻間降到了冰點,跟著白芷的老嬤嬤甚至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到了侯府門口,墨君言毫不客氣地用力拍醒白芷,用近乎丟棄貨物的方式將白芷趕下馬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人有病吧?”白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揉著被摔疼的屁股憤懣道,“他肯定有病!”
她熬了大半夜,又孤身一人做了一場手術,精力早就到達臨界點,連白老夫人都沒見,白芷直奔自己的閨房合衣倒頭就睡。
墨君言也氣哼哼地趕回皇宮,一臉千年寒冰的臉又重現人間,讓原本來宣他面聖的趙福都嚇了回去。
太后知道了也只是笑著搖搖頭,淡淡地說:“兒大不中留!這孩子的犟脾氣算是遇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