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理智崩潰倒計時

“JOJO！！！”剛剛走到轉角的威廉一眼就看見了倚靠在牆上一動不動的喬治。

“JOJO，你沒事吧？！”伸手探向喬治的鼻子，很好，還有氣息，雖然非常得微弱但還是有呼吸存在的。

在梅艾麗的幫助下把喬治放平在地上，威廉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外表皮損傷，肋骨斷了兩根，腹部內傷，手臂骨裂，手指軟組織挫傷……還好，還能治。”

確認了一下傷口內部沒有異物殘留，威廉發動能力將危急處的傷勢轉移，然後發動能力把他治好。

“【仙道波紋疾走】。”他伸出手把波紋灌注到喬治身體中，引導他轉變呼吸頻率激發生命活力來減緩疼痛。

“呼…哈…哈…威廉？”喬治掙開雙眼，拉著威廉的手艱難地坐起身：“你的理智還有多少？”

“齊貝林先生的理智還有大概75%呢，依然在安全線以上。但是喬斯達先生你的理智只有15%了。”梅艾麗接過話茬：“你需要休息。”

“謝謝，但我還能堅持。”喬治在威廉的攙扶下站起來：“這位是？”

“梅艾麗，梅艾麗·格魯特納，這個世界的掌控者的女兒。很高興認識你。”梅艾麗伸手。

“喬治·喬斯達，叫我喬治就行，紐約最好的私家偵探，準備宰了你爸。很高興認識你。”

喬治和她握了握手，看著她不到一米五的身高，扭頭對著威廉小聲說著：“我之前也見過一個梅艾麗，也是和她一樣半邊顏色不對勁的，不過但是好像沒這麼矮…”

梅艾麗眼神一亮：“你說你見過一個梅艾麗？她自我介紹時說的是‘瑪麗’還是‘梅艾麗’？她長什麼樣？”

喬治回想了一下：“應該是‘梅艾麗’，三個音節的，金髮碧眼，差不多二十歲，很平。”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是存在的…”梅艾麗就和魔怔了一樣，渾身顫抖著。

“發生什麼事了？你還好嗎？”威廉擔心梅艾麗遺傳了格魯特納家族的精神病，現在突發惡疾。

於是他蹲下身來想要看一看她是不是癲癇發作。

“沒事，我很好！”梅艾麗突然叉著腰開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她是不是腦子有點毛病？”喬治湊到威廉的耳邊吐槽道。

“好像是的，據說格魯特納家族全是精神病人。”威廉同樣小聲地回答，三人身後幾十個目光呆滯的遊客面面相覷。

威廉花了幾分鐘交代了一下自己和梅艾麗瞭解到的情況，喬治對照著自己找到的線索，大部分都對上了，只是還有一部分內容有缺漏。

比如佩特恩·格魯特納的藏身之處究竟在哪裡，如何破解【格魯特納的世界】的掉san光環……

喬治看了看倖存者的狀態，都不容樂觀，基本上都至少被世界同化了60%，眼睛已經帶上了淡淡的彩色。

略加思索權衡了利弊後，他分配了一下任務：“威廉，你現在是僅存的戰鬥力了，你和梅艾麗在前面，提防正面襲擊，保護好平民。”

“可以，那你幹什麼？”

“我去隊尾殿後，按照你們的說法，哪怕這些人被徹底同化後也僅僅是有迷失的風險而已，但是如果他們被怪物襲擊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你不要緊嗎？”梅艾麗不太希望喬治獨自一人留在最後，那太危險了，她在這裡待了十年了，不希望再失去本就不多的朋友。

“完全沒有問題，佩特恩·格魯特納應該已經醒了，【東方列車】的調查結果顯示這個世界的活性在不斷上升。我已經不具備戰鬥力了，他應該不會刻意針對我。”

“可是以他的能力哪怕不刻意去針對你也能……”威廉不太放心。

“沒有什麼可是！我的【東方列車】是不會預判錯誤的！就這樣，走了。”喬治徑直走向隊伍末尾，他已經陷入了某種偏執，但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到。

“唉—算了，我在前面多吸引一下火力吧。”威廉搖了搖頭，帶著隊伍向前走去。

“真是的，還說什麼‘我的【東方列車】是不會預判錯誤的’，明明上次就出問題了……”

順手砍死一隻飛天烏賊，威廉在梅艾麗滿是“大概”、“可能”、“應該是”的路線指引下尋找著佩特恩的藏身之處。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喬治跟著隊伍，不住地思索著。

那個大號的梅艾麗到底在哪裡？她應該知道佩特恩的真實資訊，既然如此她就應該直接過來找我們啊，為什麼不過來呢？我絕對是遺漏了什麼資訊……

喬治翻開筆記對照著上面的線索開始推理，但是【東方列車】一次次地給出“錯誤，錯誤”的回答。

缺少了關鍵資訊。喬治嘖地一聲砸了咂嘴，啃咬著自己的指甲，腳步慢了下來，最後停在原地不動了。

“還缺什麼……還有至少一個關鍵資訊。【東方列車】，歸類所有的資訊，排除無用的。”

已經恢復好的東方列車伴隨著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出現在他背後。

“完成。”沒有感情的提示音響起。喬治讓它低下身子，自己繞到替身身後開啟攝像機開始逐條推理。

“迪亞波羅·格魯特納…佩特恩·格魯特納…《空想的世界》…《麻木的人》…玫瑰…《靈魂畫手》…靈魂…兩個梅艾麗…格魯特納家族密室…《山谷》…畫中畫世界…”

眼眸中的彩色進一步加深，喬治逐漸將線索連貫起來。

“靈魂…迪亞波羅…《山谷》…畫中畫…密室…我知道破局的關鍵了！”喬治眼前一亮，轉身就走。

然後“啪嘰”一聲整個人糊在地上，喬治嘗試著活動自己的雙腿，但是毫無知覺。

他低頭看了看胸前的黑金相間的紙玫瑰，摘下來伸手湊到【東方列車】的攝像頭前掃描。

“理智剩餘9%。”

冰冷的機械聲音響起。

“呀嘞呀嘞daze……不到10%了嗎？梅艾麗那傢伙可沒有告訴我替身使者理智降到10%以下，會逐漸喪失對身體的控制啊……”

喬治雙手扒住【東方列車】的腰部裝甲，把自己的上半身支撐起來：“載具形態。”

機械人形小腿裝甲展開彈出輪子，雙膝觸地單手提起喬治把他放在身後，配合地翻轉出兩塊金屬部件夾住喬治的腰輔助他站立。

“謝了，列車。”喬治伸手勾住【東方列車】的頭部連線架，倚靠在它寬大的身體上。

“原路返回，去《山谷》展區……找到迪亞波羅的原版《山谷》，打破它走進去……快點！要沒時間了！”

喬治感覺到自己的腰部也沒有知覺了，他要趕在自己還能動之前，把【格魯特納的世界】的秘密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