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負起送三人回別墅的任務,故施繫上安全帶,等人陸續上車。

李清然因為受了氣,不坐故施的車,自己滴滴打車。

見她如此,陸始深只得下車陪她一起。

夜深露重,色狼多,他也怕她一個女人家的出什麼意外。

雖然這個李清然不怎麼討喜,但畢竟是他們帶出來的人,這要真的出了意外也是個麻煩。

將人送到別墅,故施坐在位置上未動,清冷的聲音響起:“下車。”

她冷得很,一個字都不願多說。

九與不為所動,側身看她,“你很排斥我?”

聲音略冷,清寒,整個車廂裡都像是渡上一層寒霜。

這個男人,又開始撩了嗎?

眉頭輕眺,故施略略回眸,“九爺,請下車。”

“你該謝我。”他不為所動,甚至有點強人所難。

“我沒要你幫我。”對付李清然這種人,她有的是法子,九與出手,她並不稀罕。

九與眼裡的寒涼稍濃,刀鋒凜冽的五官上如蒙冰霜,“可你佔了便宜。”

“所以……”

“我初來乍到,對南城陌生得很,需要有個人帶我熟悉熟悉南城,我覺得你挺適合。”

他說這話時,眉眼間染上一抹溫柔,眼尾極淺的弧度。

不可否認,笑或不笑,他都該死的迷人。

盛世美顏加持,頂級家世陪襯,試問世間還有誰能跟他比肩?

嗤笑一聲,故施眸子極冷,“你那未婚妻比我更適合。”

話音落,她側身去開他位置的車門,手卻被九與擒住。

“你在吃醋?”

“放開!”

“回答我。”

‘砰’,一聲悶響後,九與捂著被打的左眼看著故施,眼裡寒意退散。

嘴畔咧開一抹笑,“虧得是你,如果是旁人,那隻手已經廢了。”

從小到大,也就她打過他了。

也只有她,敢打他了!

收回手,故施眼裡冷意極深,“九爺,您是有婦之夫,請您對您未婚妻負責,也請尊重我。”

九與左眼被故施掄了一圈,紅得充血,他卻是滿眼笑意,“那你等我向她退婚,如何?”

‘砰’

……

故施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最近睡得太晚,這是難得的懶覺。

適逢週末,本應該給自己放假的她,卻還是從溫暖的被窩裡起床。

洗漱完畢,故施挑了黑色西裝黑色風衣,一身暗色系的打扮,開著那輛騷包十足的紅色超跑去了案發現場。

前來迎接她的,是左右眼都青腫的九與。

經歷昨晚的事,故施現在看到九與只有滿腔的厭惡和不喜。

“怎麼是你,陸始深呢?”

接過九與遞過來的檔案,故施埋頭看著,腳步不停。

“我讓他留在別墅。”

故施:“人呢?”

“裡面等著。”

九與覺得,他堂堂九爺,竟成了一個女人助理的既視感!

可是,他甘之如飴。

案發現場。

看著對面坐著的男人,五官端正,模樣清秀,故施翻閱手裡的檔案。

“案發當天,這個場地的所有佈置都是你來負責的?”

男人帶著眼鏡,挺乾淨斯文的,他笑笑,點頭:“是我負責的。”

合上檔案,故施雙手交叉撐著下巴,“那你回答我,為什麼要把講臺上的桌子移動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