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源皺著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接著問道:“酋長,那你剛才說的,什麼叫今晚看了,以後就不能看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件事暴露了,後果會是怎樣?”酋長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
“怎麼會暴露呢,這件事不是隻有酋長你和我知道嗎?就連他都不知道。”夏源表情詫異的說道,用手指了指夏蠻。
酋長呵呵一笑道:“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只能儘量爭取瞞得久一些。所以過了今晚,我們就當忘記了這件事。”
“好,就按酋長說的來,那現在還需不需要再觀察觀察。”夏源道。
“現在只能是靠他自己了,我們已經做了該做的,接下來就安心等待即可。”
酋長才說完,夏源就急切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萬一孩子他娘醒來看不到人,那就麻煩了。”
沒想到酋長卻是對他擺了擺手,表情嚴肅且慎重的說道:“不急著走,現在才是關鍵時刻,不然前面做的一切都是白費。”
夏源不解的問道:“酋長,不是都已經繪製好了嗎?你不是也說接下來靠他自己就可以了嗎?還是說要等他自然醒來。”
“不不不,是繪製好了,也確實是要靠他自己,而我所說的則是另外的事。”酋長連連搖頭道。
夏源疑惑道:“另外的事,酋長那是什麼事?這跟留下他很重要嗎?”
酋長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對,接下來才是今晚最最重要的事,之前做的那都是些小事罷了。我還要為他繪製一個蠻紋,一個人紋。”
夏源不可思議的又重複問了一遍,問道:“酋長,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說你說錯了。怎麼可以同時擁有兩個蠻紋呢?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而且,人紋又是什麼?”
酋長十分肯定的說道:“你沒聽錯,我也沒有說錯,。以前或許做不到,但是,不代表現在不行,你知道為什麼嗎?”
“那是為什麼?”夏源不解的問道。
“原因很簡單,如果是你,有機會繪製兩種蠻紋,你會怎麼選擇?”酋長看著夏源反問道。
夏源想都沒想,隨口說道:“酋長那還用問嗎?肯定選擇越強大的越好。”
酋長呵呵一笑道:“是的,相信不只是你會這樣選擇,任何人都會是一樣的選擇。所以就進入了一個死衚衕,延伸出一個人只能擁有一種蠻紋的這種說法。其實這樣說法是錯的,目前據我長久的研究發現,其實人還可以擁有一種蠻紋,那就是人紋。除了人紋,再沒有其他的蠻紋能與之前繪製好的蠻紋同時相容於一身。”
“那什麼是人紋?”夏源追問道。
酋長沉思片刻後,解釋道:“人紋很好理解,通俗來講就是在其自身上繪製出一個相同的自己,一主一輔,後背為主,前胸為輔。我始終不明白為何有天、地、人這種叫法,或許以後他能告訴我答案。”
“那按酋長這樣的說法,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
酋長卻是搖了搖頭,對夏源說道:“並不是這樣,要想完成這樣的條件,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在裡面,那就必須是年滿或者未滿五歲的孩童。同時還必須得擁有一個必不可少的強大蠻紋,所以即使年齡滿足了,後面一個問題不解決,同樣也是不可能辦成的。第一次選擇蠻紋尤為重要,剛好黃蠻兒就同時滿足我所說的一切。”
夏源聽完,有些動容的問道:“那酋長有幾成把握?還有如果失敗了會怎樣?”
酋長神情嚴肅且莊重,沉吟片刻後說道:“實話告訴你,目前至少有一半的把握,隨著時間的流逝,或許會變的更少。至於失敗會怎樣,我只能告訴你,性命無憂,這是我能做到的。”
夏源臉上閃過一絲別樣的神色,又接著問道:“如果真失敗了,能否保留……。酋長,那如果不繼續下去,只靠一個蠻紋又能否……。”
從夏源的話語中,能聽出他既想繼續下去,又怕到時失敗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酋長被他這麼一問,有些惆悵的說道:“我何嘗不想就這樣停下,可是,時間它不會,其他部落更不會。至於能否留下已有的蠻紋,這我不敢確定,畢竟這對我來說就是一條陌生的路,從未見過或有人走過。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想必不用我說,你自己也知道結局吧!”
夏源重重的嘆了口氣,沮喪的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無非就是抱有僥倖心理,哪怕只有一絲機會,酋長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酋長搖搖頭道:“或許有吧,又或許沒有,誰知道呢?他是你兒子,是否繼續,我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你。”
處於內心糾結的夏源,急促的呼吸,錯綜複雜的情緒在臉上一一閃過。過了一會,夏源艱難的說道:“那就請酋長繼續吧,要怪就怪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本事。孩子,希望你不要怪父親。”話還沒說完,夏源就癱軟無力的坐在地上,眼角淚光閃爍。
酋長也是感慨道:“這或許就是命,每個人的出現都不是偶然,必然是帶著自己的使命出現。”
說完拍了拍夏源的肩膀,接著說道:“放心吧,雖然這條路還沒人走過,但是,既然它能夠被我所發覺,那就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說明這是在指引我們向著這個方向行駛。而且我們想相信自己,同樣也要相信他。就算拼了這條老命,我也不會讓他出現任何意外。”
“酋長,不可。”夏源被酋長的話語驚醒,驚呼道。
“不必多說,或許對我來說,這就是我存在或出現的使命吧!”酋長打斷了夏源的話語,對他擺了擺手道。
接著又說道:“控制好情緒,如果準備好,我們就開始,已經耽誤了太久的時間,遲則生變。”
夏源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見他逐漸安定了下來,直到他恢復正常,酋長這才說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