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錦依剛走到家門口,發現顏琦花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疑惑的看著:“她不是才從皇宮裡面出來嗎?何事又要出去”
皇宮內,朱厚照單獨召見了朱煜宸,他一身鮮黃的龍袍, 依你之見,此事怎麼處理才好”。
朱煜宸放下茶碗:“只有追封馮大夫人,也算平了這件事”。
“那馮大人的大夫人早已離世,過兩年俸祿減半,馮府只剩一介女子,不如封馮小姐一個縣主和郡主,也算對活著的人一個安穩日子”
朱煜宸一聽,當下縣主只有較遠的地方几個,如果封為了郡主,兩人算是名義上的親戚關係,此舉對他很是不妥。
他開口道:“皇兄,現在馮小姐是為她的母親才這樣行為,您如果封賞,她也會一直為自已的孃親掙一個追封,皇上到時候得不償失”
“今日,我們去見一見這位馮小姐吧”
朱煜宸雙眼睜開,若有所思,沉雜之情。
這一日,樓緲緲來到馮府,久待院子也無所事事,來馮錦依的院子找她。
“依依,我今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什麼事?要來我家住嗎?”
“不是,我想從你這裡寫封信,去問下我舅舅,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你家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樓緲緲輕微低頭:“我父親一向跋扈,得罪的人也有多半,所以我想借你的名義去給我舅舅報個平安信”
“好,馮錦依”
樓緲緲拿了一些酒和肉乾,果脯來找馮錦依。
順便也幫我報個平安。
她倒了一杯酒,殷勤的遞給她。馮錦依接過酒杯仔細看著杯子。
“你放心,我不會下毒的,本就有事求你,再說你幹嘛把我想的那麼壞”
馮錦依一飲而盡:“你也喝兩杯,我們敘敘舊”。樓緲緲眼睛一亮坐了下來,也給自已倒了一杯酒,酒有些辣,她張口吸了幾口空氣到嘴裡:“好辣,從來沒吃過這麼辣的酒”。
“這不算什麼,哪天我帶你去吃老頭兒的酒,保證你一杯倒”
“算了,女子不宜飲酒”樓緲緲拿起肉乾回答。
馮錦依吩咐小蓯去書房拿了筆墨紙硯來。
照著樓緲緲的意思寫了一封信。
樓緲緲邊寫邊給馮錦依倒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樓緲緲開始搖搖晃晃,最後腿軟的坐在了凳子上。
“你別喝了”馮錦依停住了筆。
“沒事,我還清醒的”說著就要給自已倒一杯。
馮錦依連忙拿起酒壺一飲而盡。
樓緲緲暈紅的臉笑著,翹起了大拇指:“真是好酒量”。
她喝完最後一滴酒,自已也開始上頭起來,她怕到時候樓緲緲耍酒瘋,要死要活的去樊少卿那裡,人盡皆知,麻煩事就大了。
她寫完最後兩行字,然後裝了信封。
“樓小姐,”
馮錦依爽快的答應起來。
待出了皇宮已到了深夜,一出皇宮朱厚照忘了要去見馮錦依,吃了一些酒食。
樓緲緲醉得不省人事,小蓯攙扶著她去客房。
烈酒燒肚,馮錦依去廚房找水喝,朱厚照和朱煜宸一起來到馮府門口。
見大門敞開,朱厚照一溜煙的跨了進去。
等不及朱煜宸的阻攔,兩人在路上遇見國舅吃了一點酒食。
朱煜宸被朱厚照一頓勸酒,喝了有三分醉意。
他擔心馮錦依,擅闖府宅的猶豫變得果決,提了步子跟進去。
恰巧馮錦依完了茅廁從一方過來,遇見了後進來的朱煜宸。
她瞪大雙眼:“你幹嘛?”。
當她出現在他的身邊,頓時身心放鬆,一時間拉起馮錦依的手走了出來。
“馮小姐不是想知道這個耳環的來歷嗎?本王今日便告知於你”
他的話讓她臉色微微一變:“好啊”。
隨著他的步子走出大門外,朱煜宸往門內望了一眼,想著皇兄找不到馮錦依就會出來了,他遠遠的叫了一句郝祗。
郝祗跑了幾步過來,看見他拉著馮錦依的手,眼神遲疑與驚訝,然後抬頭:“王爺,有何吩咐?”。
“你守在這裡”他向府門使了一個眼色。
走了幾步,馮錦依抽開了自已的手:“王爺,我們邊走邊說”。
朱煜宸的手心一陣空散,內心好像什麼掉了一般。
開口道:“那日,孃親喚我前去,等我到了之後,母親就在使勁的咳血,她將這枚耳環拿給了我,叫我好好保住,不要丟了去”他想著母親疼痛難忍,咳血不止的樣子,鼻翼微微一動,不想在回憶,那是他母親離去的一幕。
馮錦依一直觀察著他的面色,認真又凝重。
“母親從不外出,和浚陽王的母親是什麼關係?”
兩人並排走在街邊上。
月色漸漸明亮,朱厚照看著小蓯拿了水盆從門裡出來,關上房門出去。
朱厚照左右張望著,推門而入,看著床上露出裸肩,頭側向一面睡去的樓緲緲,她輪廓線條有一種迷人的雕飾,酒意上頭,朱厚照吹了蠟燭,嘿嘿一笑,躺在了她的身邊。
粉黃的帳縵蔓延著意亂情迷的味道。
兩人逛了回來,郝祗還守在大門口。
“皇上沒出來嗎?”
郝祗搖頭。
“皇上在裡面?”馮錦依驚色,幾個跨步衝了進去。
院子裡搜尋一番,喊了幾聲小蓯。小蓯慌張的從自已房間出來。
“你有沒有看見外人進來?”
“沒有啊,我放下樓小姐就回房了”
馮錦依一聽,很快來到樓緲緲的房間。
她敲著房門,喊著名字。樓緲緲被吵醒,小聲的嗯了一聲。
然後總覺得身上有重物壓著,還以為是吃酒過後的身疼。
馮錦依有點驚慌了額,朱煜宸也來到她的身後,眉頭開始緊鎖。
她一腳踢開了房門,凌亂的一幕映入眼簾。
床上的兩人被踢門的聲音吵醒。
樓緲緲先一看,在看自已身邊躺著臂膀男子,遲鈍了幾秒回過神來,大叫了一聲,劃破整個房間。
朱厚照則懶洋洋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摔下了床。
“你你你”指著眼前之人,圓厚的雙肩及遮胸的衣裳。
“你是怎麼爬上朕的床的,來人,給我拖下去斬了”。
樓緲緲知自已的清白已去。
開始嚎啕大哭:“你是誰啊?馮小姐,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朱厚照一聽馮小姐,轉頭看著身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