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吃到了甜頭,左思右想都是浚陽王的溫熱的懷抱,每天眷戀不止,內心跳動,對馮錦依態度大轉變。
不停跟在馮錦依身後:“小馮,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馮錦依丟下溼帕子:“表小姐平時常穿什麼樣的著裝?”。
“就這樣的,桃紅春風裝”
“那就換一換裝束吧,你看王爺平時穿什麼顏色的服裝”
“玄色,寒月白,嗯,白灰”
“表小姐情痴,這般關注王爺”馮錦依無比佩服的表情:“明日,表小姐就穿一身玄色長衣服,穿的稍微單薄一點,當然,表小姐千金之體,記得加一件背心,預防著涼,男子大多喜歡風情女子,表小姐領會了吧,不同於往日的著裝定會讓王爺眼前一亮,到時候,你溫些酒,在酒中下點後催的藥,到時候他氣息全發,視你玉軟花柔,風情萬種,始終都會對你動了心”馮錦依一口氣講完。
“後催的藥?你”表小姐面色漸紅,羞恥停口。
“哎,表小姐想歪了,我說的是,比如說鹿茸酒,三鞭酒”。
“這,可以嗎?”表小姐向後仰了下身子,滿不確定。
“行,這種事情急不得的,要循序漸進,你順便探取一下他懷中的錦囊,到時候你也好應對,對了,那東西少放一點啊”馮錦依蹲下身子,在水桶中拿起帕子擰成麻花開始擦拭柱子。
表小姐邊想臉紅燙起來,直到燙至耳根,忍不住摸了摸,掩面急走。
她看錶小姐遠去,抱在柱子上,雙目複雜:明日,便等一個結果。
二日清晨,表小姐吩咐丫鬟早早就來到藥鋪買藥酒。
丫鬟在櫃前畏首畏尾,悄悄道:“郎中,有鹿茸酒嗎?”。她也是第一次買這種東西,昨日聽小馮道得臉紅心跳,今日滿是心虛。
那郎中見是哪家丫鬟,立即會意:“姑娘是要買那個東西嗎?”。
“對對對,你快給我”她拿起一塊布放到桌上,準備一會兒裝鹿茸酒。
郎中從最底層,最裡面拿出一包白紙包裹的合歡散,塞到布袋裡:“姑娘,裝好了,拿回去即可用,還有啊,少放一點啊”。
丫鬟付了賬,握起布袋慌慌張張的走掉。
表小姐看著桌上的紙包:“不是酒嗎?怎麼是粉末”。
“可能要自己加酒吧,藥店應該不釀酒”
表小姐覺丫鬟講的有道理,深點幾下頭。
等了一天,也不見浚陽王的影子,馮錦依見一直沒有動靜,也有些心急了。
直到傍晚,朱煜宸騎了馬回來,丫鬟站在門口見著浚陽王大步進來,立馬跑過來:“小姐,來了,來了”。表小姐一聽,趕忙脫下披風給丫鬟藏了起來。
一進院子,便看見表小姐形單影隻在爐子前溫酒,月白長裙,垂耳碎髮,粉脂紅潤,頭上無任何首飾點綴,素靜之美,似風中盛開的白蓮,柔和溫美,連郝祗也多看了一眼:“這是表小姐嗎?真是和以往不同”。
表小姐側過身子,眉目生輝,面頰含笑,緩起身子:“王爺回來啦,茳汐等您多時了”她伸出手,示意他坐下,白臂在紗袖裡若隱若現。
朱煜宸想著也不好拒絕便過來坐下。
表小姐輕啟朱唇:“王爺,沒吃晚飯吧,這是命廚房做的小菜”。
“不知表小姐今日有何事?”他將一隻手搭在桌邊上問道,
表小姐淺淺一笑,慢言道:“相識以來,還從未安安靜靜在一起說說話”。
她擺好碗,雙手舉起筷子呈給了朱煜宸,他接過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餚,隨意夾了幾道菜。
表小姐這時端起酒走到他身邊斟酒,故意一個絆腳,摔進他的懷中,朱煜宸接觸到表小姐的肌膚,急忙站起。
她趁這時緊扯他的腰帶,隨著朱煜宸站立,腰帶被扯了下來,錦囊滑落在地,表小姐臉色微紅,一副慌張之態急忙屈膝行禮:“王,王爺,對不起”。
馮錦依也終於盼到朱煜宸回來,悄悄來到門邊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表小姐低頭撿起錦囊,從裡面掏出了玉葫蘆耳環。真的是女子之物,她情緒波動起來:“王爺將女子物件放於身上,是有意中人了嗎?”口氣裡明顯的失落。
“這並不是情愫之物,這是我母妃遺留給我的耳環,還請表小姐還予我”。
“真的嗎?”聽見他的回答,臉上笑顏瞬開,即是太妃之物將它放回囊中還給了朱煜宸。
馮錦依在門邊聽的一清二楚,太妃和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何關係,現兩人都已經離世,事情更是撲朔迷離,心中低嘆一聲,黯然傷神,抬起步子離開。
“方才茳汐多有冒失了”表小姐將酒倒入酒杯中:“天氣寒冷,暖暖身子”。
朱煜宸想也沒想接過酒杯就吞了下去,熱酒緣故,喉嚨微燙。
他接著喝了第二杯,全身逐漸燥熱起來,看著杯中酒,烈酒不宜喝多起身道:“時辰不早了,讓郝衹送表小姐回去”。
他走到郝衹身旁時,郝衹悄悄在他耳邊道:“王爺,馮小姐方才一直在外面偷聽”。
表小姐放下酒壺,想追上去,郝祗攔住她:“表小姐,王爺今天有些乏了”。
表小姐眼睜睜看著朱煜宸離去,看不到他任何多餘的動作,偏頭問向郝祗:“郝祗,你覺我今日這裝束如何?”。
“表小姐今日真是煥然一新,出得美人,王爺都看得入神了”
聽了郝祗的話她高興不已,最主要的是郝衹道的最後一句,面容桃光。
一股熱量衝到頭頂,內心深處一陣似火的渴望燃起,他捂住胸口,乾渴難耐,腦海中好似出現了馮錦依的影子,意念不停的驅動著他想去某個地方。
他加快步子,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他再次提快步子,猩紅的眼眶,如同盯著前方的獵物,距離越來越近,他一把拽起馮錦依的手,將她身子扯回。
馮錦依不明所以的被一股力道任由拽回了身,朱煜宸把她推到走廊門前,抓住她的手被扣在頭頂,手背被打的生疼。
一看來人是朱煜宸,那通紅的雙眼,如同黑夜野獸的盯住了她,似乎要含咬住她,他抓過馮錦依的另一隻手,順勢扣在了她的頭上。
他喘著粗氣,氣息直接打到馮錦依的耳根上,餘留到脖頸上。
馮錦依嚥了咽口水,脖子上下一動,吸引著他的衝動,湊向了她的脖子。
他濃烈的氣息吹著她的脖子,馮錦依嚇得趕忙別過急忙大喊:“王爺,你喝多了吧”。
一絲清醒,停住了欲要親下去的衝動,他怕事態變大,將頭靠在門窗上,低吟一句:“走開”。
馮錦依想抽開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握住,再次一使勁才抽開,手臂上是他的手印,她嚇得抬了步子就跑。
“這表小姐到底給他吃了多少?”不忘向後看去,頃長的身子還是剛才的動作,驚嚇一場回到了房間。
輕紗飛舞,房間浴桶,冷水徹骨,水下之人,屏住呼吸慾念無止,那日馬車內的蘇肩玉腿,落水後溼衣勾勒出的身線,回想之後,他大抵有些失態了,他咬緊牙齒,再次將自己沉在浴桶最底處,轉移注意。
表小姐這幾天幾乎踏破了王府門檻,今日,穿的是白色長衣,她來找馮錦依:“小馮,為何昨日他直接喝了酒就走了”。
“可能昨日王爺有些困了,他似乎傍晚才回來是嗎?”
“對,那我該怎麼辦?”
馮錦依思考片刻:“這幾日不如你先回去,過幾日再來,看看他什麼反應,如果他思念你定會親自登門”。
“當真”
“當真”馮錦依急忙答道。
“好,那我先回去”表小姐開心一笑,轉身就走。
“表小姐”郝祗叫了一聲:“王爺找你”。
“這麼快就找我了”她不可置信,面若桃花,低眉羞色,隨上郝衹的步伐。
馮錦依心思在另一邊,立馬去下人院裡打聽太妃之事。
暗冷書房,朱煜宸倚靠在椅子上,手握書卷,今日一身黑色絲綢長襟衣,對邊金線繡鳳,束髮黑條,他坐在那裡未動,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茳汐,昨日為何在酒中下藥”質問的眼神拋向她。
她身子一顫,在他凌冽的氣場下,讓人不寒而慄,不敢遮瞞:“我只是下了一點鹿茸”。
朱煜宸眉頭微皺,要是鹿茸也不至於讓他如此失態:“想必表小姐不知道吧,那是合歡散”。
一聽合歡散,她雙腿發軟坐在地上,臉色緋紅,聲音哭啼:“要是我知那是合歡散,定不敢用”。
“想必這也並不是表小姐的本意,只要說出幕後之人即可”表小姐停頓片刻,回答道:“沒人指使”。
“茳汐,你我相識多年,你一直是個機靈乖巧,善解人意,循規蹈矩的女子,我以為你斷不會聯合外人來做出這種事”
表小姐一聽口氣裡是對她的失望,她急了,也索性豁出去:“是小馮叫我這樣做的,我這也無非想讓你對我有一絲男女之情”。
“馮錦依?”
“我不知道她的全名,王爺您在叫她馮小姐”
朱煜宸面色寒沉,將書卷往桌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