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看著他們,眼神急急,口氣燥燥:事情有點大了,連不認識都道了出來。

“老闆,先上我們這桌”侍衛怕自家王爺餓著。

馮錦依可不想惡狗搶食,她大不了去打點野味,比這有吃頭:“好,那公子就在這裡用飯,我與家僕們先走,說不定後面會有人來,公子您就在這裡等著,有茶水,有清粥,夠您撐個幾天”

隨即招呼著家僕們便走。

“我們這裡三四天才有人經過,二位慎重考慮啊”店老闆比他們都急。

侍衛一聽連忙勸說:“公子,要不這樣,每人一碗加些小菜,這樣便不用在一張桌上了”。

“我碗不夠”店老闆急忙撮合。

這店老闆開的不是茶館,是月老店。

……

兩人頓時看向了他,馮錦依率先開口:“和公子待久了,本姑娘清譽也會有損,我們各走各的路為好,小蓯,小號我們走”。

邁開步子走去,小叢和小號急忙跟在身後。

侍衛立馬攔住:“姑娘,莫生氣”。

馮錦依可不想慣著他。

她的小腿此時有點刺癢,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腳上咬到大腿,忍不住想去撓。

實在忍不住了,在自己大腿上撓了一下。

“老闆,有茅廁嗎?”

“姑娘,我們這裡沒有呢,都去後面的樹林裡”

小姐很不樂意,小蓯來到身旁:“小姐,我陪您去吧””。

“我好像進跳蚤了,已經咬到我腰上了,怎麼辦?”

小蓯驚了一下:“要不去馬車裡面,就說你犯困,休息一下再走”。

這個注意好,小姐連忙打了一個呵欠,佯裝睡意很濃:“既然這樣,你們先吃著,我去打個盹”走到馬車那裡。

小蓯急忙說道:“我們小姐這時候有點困,想睡一會兒再走”。

王爺此時也沒了胃口:“既然這樣,大家一起趕路”,他有急事處理不想耽擱,他不信她們不吃。

“這位公子,您就讓著您媳婦兒一點,總不能讓她餓著肚子吧,這年頭討媳婦兒困難吶”店老闆將白粥放在桌上對他一頓苦口婆心。

王爺咬了咬牙,那店老闆看不來眼色繼續說道:“到時候媳婦兒跑了,很難哄的呀”。

“你信不信我澆壞你的嘴”牙縫裡緩緩吐出這句話。

店老闆頓時高興的不得了:“現在女子都喜歡騙人的嘴,公子若是不嫌棄,小的願意受教”。

王爺嘴角一抽,冷麵僵臉道:“張嘴”。

店老闆老實的張開了嘴,王爺用手一拍桌,茶碗震飛起來,順勢抬手,一掌將茶碗送於他的口中。

店老闆頓時眼淚花花,卡於口中根本取不下來,拍打著自己的臉,求救的眼神。

王爺抬履背手走了,他要去馬車那裡,此女子先是要上茅廁,此時又要就寢,他始終覺得這個女子反應極快,花花腸子一堆,說不定在馬車裡面整什麼么蛾子,要是與這個女子說不通,他便砍斷馬繩,和郝祗同乘一匹馬走。

經過了小蓯旁邊,她出手攔著:“我們家小姐這時有點困要歇息,公子我們還是稍後再出發吧”。

一個丫鬟,敢攔堂堂王爺。

馮錦依在馬車裡快速的褪去衣服,在貼身衣物裡面翻找著跳蚤:“咬死我了,咬死我了”腿上起了幾個紅疙瘩,邊翻衣服邊撓面板。

王爺喝了一聲:“郝祗”。

侍衛郝祗迅速過來,攔住小蓯:“許是我家公子與你家小姐有事商量”。

“你,不能去”小蓯被郝祗圍住,靠近不得,她只好焦急的喊了一句小姐。

馮錦依聽到焦急的聲音,準備穿衣,王爺此時已經掀開門簾。

她正嚇得趕忙遮住胸口,露出了雪白酥肩,一雙修長的玉腿露在外面,微微彎曲的小腳踝幾乎衣不蔽體,然後驚叫一聲:“混蛋”。

王爺被自己的不小心闖入紅了臉和耳朵,快速放下簾子轉身。

“你睡覺,怎麼還……”王爺側首道。

“你還想,你個混蛋”馮錦依在裡面扯著嗓子破口大罵。

郝祗來到身邊:“公子,除出了何事?”正想往裡面瞧去,被王爺一拉,遠離了馬車。

小蓯也氣喘吁吁的跑來守在馬車外,等她穿好衣服出來。

“對,對不起小姐”小蓯低頭道歉,眼淚快要流了出來。

王爺一甩長袖:“晦氣”。

“晦氣?”馮錦依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場景怎麼罵怎麼委屈,臉憋得通紅,感覺一口氣卡在脖子提不上來咽不下去,最後指著他的後腦勺死死道了一句:“登徒浪子”。

“我們走”她憤怒的大喊道。

小蓯和馬伕準備上馬。

王爺這時聽見馮錦依的一句登徒浪子,迅速拔出郝祗的劍砍斷車繩,飛身上馬將劍丟給了他:“還不快上馬”。

郝衹一點頭,右腳一拍地,騰飛出去,一身輕功追上,跨馬而坐,兩人同乘一匹馬飛馳而去。

馮錦依一咬牙:“無恥之徒”,飛快走進馬車內,拿起箭瞄準發了出去。

“咻”的一聲直刺郝衹後背,他感知背後來襲,利劍出鞘,擋開了箭。

馮錦依見勢,連取三根箭,開弓發箭。

郝衹撇開兩支,一支從肩上擦過,頓時劃出一道口子,現出血肉,箭上蹭了一些血,從王爺的耳邊擦過,直釘前面的樹幹。

郝衹不由得說了一句:“好箭法”。就連他這樣的身手也能擦傷,不由得驚歎一聲。

此時快馬加鞭,隱入了前方樹林,已經超過了騎射範圍。

待一里地之後,一個集市出現在眼前。

王爺拉住馬韁,馬兒前腳一抬,郝衹從馬屁股上滑落下去,半跪在地。

王爺待馬停下,甩了馬繩,翻馬而下,負起手走進人群。

郝衹起身立馬撿起馬繩,一看四周,在看看來的方向,搶馬到現在只有一里地的距離:“王爺這是何苦”。

郝衹聳了聳肩,去追他的腳步。